说说过去那些事★22、《路在何方？听听我们的声音》

宋庄的著名诗人何路

        引子：若说，诗人卧夫和诗人赵庆等是推波助澜的代表，那么，赵庆是因诗人何路而到宋庄的。赵庆在写给何路的诗《最后一个人》题记中说：“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把宋庄交给我，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会在小堡的牌楼前放一尊何路的雕像，真正能承载宋庄精神的就是何路了，他将是宋庄的绝响，从圆明园到宋庄，何路以诗人和流浪者的身份见证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光荣与耻辱……”

        何路，54后，重庆渝中区人；九十年代中期，他为了追求写作的梦想，卖掉了自己的火锅馆，带着20多万元去北漂。在圆明园的10多年里，他的钱财早已耗尽。后来，圆明园拆了，他才去了宋庄。九年前，何路在北京“一病出名”，差点去了天堂。幸运的是，他大难不死，活了过来，在他出医院的时候，仍有不少的人在为他捐款捐物，他赶紧发帖再三强调，对所有关心他的人表示感谢，说是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不再需要人民币了，并且，公开地把多余的钱逐一退了回去。这，就是咱们重庆人的品质和耿直性格，一点也不装，半点也不作，为路哥点赞！

何路在他的新书发布会上。胡月朋提供 图片 

        最近，我欣然接受何路的邀请，准备去一趟宋庄，火车票已买好，后天上午到北京西。此时此刻，我有点小激动，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宋庄。这次去见何路，到底送他什么才好呢？想了一下，我觉得把九年前写的这首诗送给他比较恰当。虽然我不会写诗，但可以通过一些文字表达我当时的心情。

  《路在何方？听听我们的声音》

                                                                        －－献给好友何路

                                                                        欧阳晓村写于2009年9月16日

听

这是我们的声音

这声音

穿透了网络的覆盖

传给了素不相识的朋友

诗人何路

有人在呼唤你的名字

你千万不要倒下

这声音

撕裂着长空

把乌云驱赶

为普天下

所有的诗人

抱不平

这声音

记录了你数十载的北漂生活

刻下了你在宋庄的烙印

都说

艺术家每天喜欢喝点小酒

醉生梦死

为自由死磕呐喊

也许

诗人可以用诗去抵挡风雨

也许

在漆黑寂静的夜晚

你与酒为伴

才能踏平你曲折的人生路

路在何方

你带着苦涩的微笑

千万次问过自己

你的脚印

经历过多少酸楚和艰辛

你别无选择

依然在这条路上行走

现实很骨感

希望很渺茫

都快把你的执著耗尽

那是一辆开往北去的列车

带着你穿越秦岭

去找寻黄河的源头

为了诗歌

你抛弃了家庭

为了诗歌

你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诺大的京城

在那众多广厦高楼的缝隙里

你终于找到了

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席之地

那是一斗可爱的小屋哦

与人分摊

每月不过才一百三十元的房租费

瞧你那个高兴劲

常常从梦中笑醒

然后又在傻笑中昏睡过去

宋庄的天很蓝

四合小院内

蕴藏着你的灵感

谁知在去年初的那一场疾病

差点让你爬不起来

诗人不能倒下

我们这个时代需要诗人

听

这是我们的声音

呼吁社会

呼吁所有有良知的人们

对诗人尊重

诗人不能随便死去

不然那些没被赞扬的花鸟甲虫

那些等待歌颂的爱情

会和诗人一起死去

春天刚刚来到

一切都不会随便消失和萎靡

包括诗人包括歌者

包括清道夫和贩卖瓜果的你

诗人不能随便死去

如同诗人不会随便诞生

斧头与铁轨 贫困与忧郁

已经和人们开过很多悲凉的玩笑

而这一次 我给诗人的诗

以绽放做一次结局吧

诗人不能随便死去

因为他歌颂了一切

唯独

没有时间歌颂一次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