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宁波和普陀山上课和朝圣让我受益颇多,不但是学习了很多课程,更重要的是打开了我对仁波切的心结。
自从2017年5月2日从青岛上完课后,我就没好好上过课。首先是2017年5月21日我母亲突然严重中风,因为我在单位组织考务,手机被屏蔽,家人由于疏忽,没有及时送医,到现在母亲还是神志不清,半身不遂。
这是我第一次深刻地体验无常,21日是个周末,上午母亲还起了个大早,让父亲给我们送来了很多好吃的,包括自己包的粽子和炒菜。其实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被迫自立了。之前因为母亲特别能干,总是照顾着我们三口之家的生活。我有事外出,父母亲就直接住到我们家,帮我打点。所以仁波切说过,我就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本来2017年国庆,一开始我是报名去印度的,后来犹豫很久还是放弃了。抉择之间的反复给组织行程的师兄带来很大的麻烦,很抱歉。 在此之前,自从2014年认识仁波切之后,我没有缺席过一次课,一次活动,我自信满满,觉得去印度这种附加活动不能参加,上课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2017年9月24日那个周末当我整理好行装,准备下周十一期间出发去尼泊尔上课时,突然噩耗传来,我们敬爱的鈡扬院长因为车祸突然去世了。接下来的一周我们单位都在忙着处理这个突发事件。我一直期待,哪怕上一天课也好,我想见上师,想见日巴禅修中心,但是直到国庆期间,我们单位还在开会处理钟院长的后事和他走后的工作安排,实在走不开。我极其羡慕地看着师兄们上课听法,也非常感谢有些师兄传给我一些上课的照片和录音的片段。
2018年1月的时候,我又整理好行装准备上课,但是突然传来一个通知,我们单位来了新院长,马上就要来上任。当时我们的临时院长和办公室主任都在国外,领导安排我来做千头万绪的迎新工作,即使她在飞机上也要通过wifi和我视频沟通,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赶不过来上课的。后来到了周末,即使准备工作没做好,我也找了个理由飞来青岛。抱歉打扰师兄们上课了。
那次我正好和仁波切一起从机场出发,飞向各自的目的地,在机场,仁波切口授了一篇文章《随喜》,我知道仁波切不但是在教大家,更是在指点我,让我不要因为自己有事没能上课就心生妒忌,要随喜大家。
2018年5月的时候,我其实又定好了机票,准备来上课。我以前有过辟谷的经历,所以我对日巴甘霖很期待。但是那段时间,我们单位重要的会议一场接一场,几乎每天一场。最要紧的是5月15日党工委选举,必须人人到场,不允许请假。我又错过了课程。
2018年7月我订好机票和酒店准备去青海,但是有一天我女儿骑ofo的时候骑到了一辆坏车,一头撞到一辆卡车上去了,眉骨、膝盖都撞破了,我想到去青海要好几天,在此期间,她还要上各种辅导班,还是要出门的,我不放心,只好退机票。后来法会临近的时候,我单位又布置了任务,整理改革开放以来四十周年的材料,一个暑假都在忙着加班,经常加到晚上十点以后,家都顾不上,更别提上课了。
今年暑假我本来没有制订旅游的计划,是准备来全程听课的,但是,暑期女儿返校的时候,她的班主任专门和我们谈话,说她的作文还不太好,需要提高。正好学校推荐了我们认识的一位教学名师有甘肃游学活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名了。这是一次很艰苦的游学,每天早上我都是五六点起床,一天换一个地方,景点之间相距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白天讲课,游览,晚上上课写作文。有时下课就要晚上十点半,睡觉更晚。
我知道仁波切给大家讲了破瓦法,我本来上日巴班就是冲着破瓦法来的,我以前看《西藏生死书》的时候,明白破瓦法是最重要最神秘的修法,藏族老师曾经详详细细对我解释了天葬的过程,但是他当然不知道喇嘛们如何做破瓦法的,我很好奇。但我就这样与破瓦法错过了,很遗憾。但是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因为要么是我错过课程,要么是我女儿错过课程,做母亲的怎么会让女儿不上课呢?我只能怪自己福报不够。
当我还在游学路上的时候,仁波切发了英文朋友圈:我试着翻译了一下:你想更快乐些吗?练习随喜!感到快乐和满足。随喜别人所拥有的,随喜他们的成就。不要嫉妒!不要和别人比较。为别人的好运和胜利而高兴。我们佛教僧侣每天一开始就念诵感恩经。我们有勇气为自己的好运气和他人的好运而欢欣鼓舞。我感到这段话对此时此刻的我来说特别重要。
2018年8月17日晚上六点多,按夏令营的安排,我坐上了从敦煌回兰州的卧铺火车,在火车上过了一夜,18日中午因为火车晚点差点没赶上从兰州到宁波的飞机,在机场办理值机时,工作人员说我女儿的护照号码和登记不符合,很奇怪,我们之前一直都是用这个号码,没出过问题,紧急处理后,在最后一分钟我们被允许登机。
我疲惫地拉着行李带着女儿来到宁波的时候,进入了事先安排好的寺庙的宿舍,房间是榻榻米的,感觉很不错,但是一进门先闻到一股臭味,之前马桶里有些东西没有冲干净。我们赶紧冲洗,开窗透气,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衣服,准备洗完澡去拜见仁波切和师兄们。
这时我听到大家下课的声音,听说仁波切和师兄们甚至来到我的门口敲门看我,仁波切对我真是慈悲。但是因为房间的状况我没有敢开门。之后,班长又和我联系让我去小参,我坚持要洗过澡才去,因为我已经36小时没洗澡了。我请师兄们先去,但是班长坚持我班级是一个整体,要一起去。抱歉我耽误我们班同学的小参时间了。
当我走进仁波切房间开始小参的时候,那时我疲劳极了。我也不好意思看仁波切,我就闭着眼睛盘腿坐着。我印象最深的是,仁波切首先说他传法没有任何功利的目的,就像水晶球一样透明。我知道他是对大家说的,但这是埋藏在我心底的最大疑惑,这半年来一直在困扰我。我也和其他师兄吐槽过。因为有一年的时间没好好上课,我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日巴的局外人,对上师的很多做法不理解,甚至怀疑他传法的动机是不是想出名?
上师一见面就读出了我的心,一语道破。仁波切最后看着大家淡淡地但是很坚定地说,修行还是要坚持,我心里明白他是在批评我。他的批评太慈悲了,太温柔了,他怕伤着我。他总是那么照顾每一位众生的尊严。
晚上我们上课的时候,感谢师兄们对我的欢迎,让我体会到日巴是个大家庭,我就好像一个游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不会因为我出门太久大家就不认我了,这份亲情难以割断。那晚,我坐在一个小角落里闭目养神。
但是有一位师兄后来告诉我,你进来的时候带着很大的怨气,打破了师兄们之间宁静祥和的气场。是的,这一天或者说这段时间我都过得不顺利,当天还和机场工作人员争执,来到庙里又和班长有误会,气场怎么会好呢?我很敬佩这位师兄修行的境界,也抱歉对大家的打扰。
第二天公开课,我上课时其实还没定心,我觉得仁波切上的东东我听过好多遍了,就拿出手机看《五部大论》,还做笔记;中间还溜出去送了一位离开的师兄,顺便回到宿舍拿了几件衣服去晾晒。就好像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课我不爱听,就做自己的事情。
仁波切大概发现了,他讲了一句,你们听课的时候不仅仅要听我字面上的意思,还要听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我突然想到,仁波切以前说过,其实他讲课的知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发心,我感觉他的心每时每刻都在向外发射慈悲的光,语言和声波只是一种载体,承载着他对众生的慈悲和爱。
下午我想好好上课的时候,单位又来了一个电话,说一份重要的证书找不到了,我急忙在庙里的院子里打电话组织人员去翻找,我想这下麻烦了,我可能去不了普陀山。但是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有上师在,有那么多菩萨在,不会有事的。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了。
在普陀山朝拜的这天,仁波切照顾着我们每一个人,特别是我女儿。总是给我们母女拍照,他拍的照片也特别好,能拍出人内在的神采,是我这几年最好的照片。或者说,我看着上师的时候,我流露出的欢喜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被他记录了下来。而仁波切一身白衣,头裹紫红色披巾的形象从世俗的眼光看也是最潇洒的,我为有这样光采照人的上师感到自豪!
傍晚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处开阔的岩石,面向大海,听着心咒打坐。当我极目远眺时,我看到的是橙色的夕阳把温暖的余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上,海天相接非常辽阔,在蓝绿相间、色彩丰富的海面上点缀着被墨绿色植被覆盖的一座座小岛。近处有一些新的房子,有一群白色的鸟儿围绕着房子自由地盘旋,好像我们在绕塔。
我的前面是三位白衣飘飘的女师兄盘腿坐在褐色的岩石上,海风吹起了她们的衣襟,上下翻飞,她们就想好像敦煌壁画的仙女一样飘逸美丽。
我回头看到上师身着白衣,头缠红色的披巾,稳稳地坐在我身后的岩石上,夕阳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反射出光辉,宛若涂金,他如佛菩萨一般既庄严又慈悲。难得的是这位菩萨是活的,他也在唱心咒。其他师兄都围绕着上师,坐在他身旁的岩石上,像一尊尊罗汉。
说实话,这一刻我的心还是没能静下来,我没有好好打坐,我只是特别欣赏,特别欢喜,我想永永远远地留在这一刻,希望心咒和打坐永远不要停,我们就这样坐到夕阳落下,繁星升起,坐到地老天荒,沧海桑田。
晚上我们一起上课,本来以为是联欢,但是上师让我们做了一个游戏,有点像击鼓传花。他负责将手机里的电子书翻页,让我们说停他就停,翻到哪页讲哪页。第一次翻到的是“无常”,仁波切举了很多无常的例子,他认为修行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可以选择退休后或者孩子大了才去修行,但是不知道明天和无常哪一个先到。他鼓励我们不要拖延,要马上就开始修行。
第二次翻到的是“发菩提心”,仁波切认为这个也很重要,菩提心发得越大,你就越有能量,修行的条件都会具备,生活工作也会顺利。而且最好一早还没完全醒过来就发菩提心,这时人的意识还在表意识和潜意识之间,在潜意识里种下种子会有更大的功效。我的理解是,当你发菩提心,为了众生而修行时,你的心是和宇宙间的正能量相联系的,就会有正面的人生,自然事事顺利。
仁波切还举了一个例子,他在欧洲因为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个人,那人朝他瞪了一眼,仁波切的本能应是不开心。但是因为他有觉知,他发愿和这人结一个善缘,希望这人将来能来听课,仁波切愿意分享自己的所学所得。仁波切说青岛师兄们放生也是在和动物结善缘,将来有可能在轮回中,我们还能和这些动物再以善缘的形式再相聚。
这些讲法对我触动很大,他直接改变了我对人际关系的认识,但是对我触动更大的是仁波切回答了我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我总是做一些预测梦,能梦到第二天的事情。这个是我上日巴之前就有的情况,修清明梦之后频繁出现,总是被自己吓到。以前有位朋友说,这是因为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是有能量的,你感受到了这个能量。我还沾沾自喜了十几年,以为自己有了超能力。但是仁波切说,那是因为你和别人的关系没有处理掉,这种关系不但在梦里,还要在现实里反复出现,所以要从种子阶段就要处理掉。我的理解是不要和众生结仇,否则冤冤相报无有了期。如果对众生慈悲,那就不会纠缠不清,不会有挂碍。
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上师总是能读懂我的心,我也很多次被吓到。有一次在青岛,我直接问他,他来不及回答,就给了我一个几乎是“不屑”的笑容,让我知道这问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这就是上师遍知啊。可我偏想知道上师遍知的原理,今天我就盯着他使劲问这个问题,我期待他解释清楚。他果然详详细细解释了。他告诉我们神通的秘密。上师说了不能外传,我就不写下来了。我的解释是,一切都是一场梦,都是我们内心的投射,要把梦当现实,把现实当梦,当我们的心很清静的时候,万物都是一体的,我们能够了解自己也能了解他人。
当天晚上快要结束时,我知道仁波切又要有点总结陈词,很多次在这个时候我们都被他说的话弄哭了,但是这次他没有,他只是望着虚空自顾自地讲,我觉得他在讲他内心最深层的感受。他说有些师兄懂得很多,但是不肯好好修行;仁波切自己即使讲了最好的法,但是有些弟子还是不肯听。就好像佛经上,渔夫准备了最好的诱饵,但是那条鱼它本没有嘴。
仁波切没有流眼泪,他只是非常非常的平静。他根本不看我们,他只看虚空,我觉得他的内心是非常非常的失望,他讲的每一个字就好像一个个耳光甩在我的脸上,又像鞭子直接抽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这个耳光和鞭子不是他打的,仁波切是最慈悲的,他不会打我的。这是我自己应该承受的,是自然的规律。
我满脸通红,内心流血。我羞愧着,但我又欢喜着。我羞愧我的行为和想法,我缺课,我怀疑,我让仁波切失望了;但我又欢喜,欢喜仁波切还是包容了我,拉我回来上课,在修行的道路上没有放弃我。
在这一刻,我的心和仁波切完全相通。这是一种上师和弟子无二无别的境界。这是另外一个宇宙,这个宇宙让我觉得无比美好,这也是下午在海边打坐,看海鸟盘旋的境界。在这个境界里,你可以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工作和财产,没有身体,没有贪嗔痴慢疑,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有慈悲和爱,只有快乐,如果能够留在这个境界我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仁波切自己经历过这美好时刻,就好像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是天上突然出了一道彩虹,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这也是大手印、大圆满的境界。我理解所谓的手印不是手敲的印章,这是翻译的问题。听说,藏文大手印,根本没有“手”,而是一种快乐圆满的境界;就好像你生命的一切时刻都被打上了圆满的钢印,你时时刻刻在这个境界里。
仁波切肯定经历过这个美好境界,正是因为他经历过这个崇高的时刻,所以他不可能为财色名气再吸引,他从那个境界中出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他看到了彩虹,经历了大手印;他想告诉我们大手印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想为我们描述彩虹,然后像孩子对孩子说话那样,欢喜但又很诚恳地对我们说:“我看到了那边有彩虹,很美,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彩虹吧!”
然后作为孩子之一的我跟着走了一段,但我一时没有看到彩虹,还摔了一大跤。我就怀疑他到底想干嘛,想把我引向何处?这是一种根本的怀疑,对他的发心的怀疑。仁波切能看透我的怀疑,他这次说过,他的佛法也具备,传承也清净,缺的只是上师和弟子之间的信任。在他能看到我的怀疑心的情况下他还能包容我的怀疑,还要对我和女儿那么好,这是多么大的智慧和心量,这样的人不是菩萨是什么?所以他不需要看着我说,因为我不值得他看,他只看自己的心,说自己的心里话。
所以我应该忏悔,深深地当着大家的面忏悔,这也是我写这篇文字的原因。
后来我没回房间,我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又混沌,又清醒,我不想从这个境界中出来,我突然明白现在我的修行不应该去追求数量上和外在的东西,应该让自己进入一种境界。人和人的相处总是会产生矛盾,如果是我引起的就真心忏悔,如果是别人引起的应该放下。不要一直把垃圾背在身上。
当天我就一直在酒店的花园里散步,直到午夜,要不是体力不够,我真想找棵树,像释迦摩尼佛一样坐个七天七夜。因为这种境界太美好了。期间也给一位特别要好的师兄打电话聊了一下,他说上师从来没有当他的面说过这些珍贵的法,他也很感动。
睡觉前,我走到仁波切房外的走廊上给他磕了几个长头,我在家也每天为他磕头。想到上师就在里面,我感到很幸福。看着上师房门的把手,我百感交集。
因为现在我经过我们老院长的房间,我都会驻足一会,想想院长生前对我们的关心。看着门板上,门把手下被钥匙磨掉的油漆,它提醒我,钟院长曾经真实存在过,他千百次地开门,留下了印迹。我曾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上班面对一个活佛般的领导,下班去做另一个活佛的功课,虽然这种快乐时光只有一年,就是是日巴第一年。但至少我经历过,感恩!
我用心祈祷仁波切长久驻世,我又找到了在不丹我愿意用自己的寿数换取仁波切寿数的感觉。
8月21日上午,仁波切带我们去朝拜南海观音,在不肯去观音院,我们静静地打坐。在打坐快要结束时,我突然感受到了心中有千瓣莲花在开放,那不是平时观想时我放进去的莲花,那是自己生成的莲花,原来心轮就是莲花,它早就在那里,只是等着我们发现。我还好奇它怎么不是四瓣的。我念一句心咒它就绽放一次。而且它很热,它在向外发光和热,它放一次我就清凉一点。
仁波切让我们这一天都观想自己心轮有个种子字,向外发光,加持外面的世界,人、动物,是加持万物,也是种种子。我后来请教他这是不是观音菩萨的境界,他说是。同时不要把外物看成是实体的,而是彩虹般模糊的存在。
他还让我们也可以观想心轮中有个光球。保持觉知是修行人和非修行人最大的区别。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佛,佛就是“觉悟者”,就是有觉知的人。这个觉知不但是菩提树下证悟生命真相的觉知,也是每时每刻如满月般保持在心的觉知。
这是我第四次来普陀山,是和上师一起来的。当我跟着上师走过的每一步时,我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第一次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我和上师一起来普陀山,下一次不知道在何时?上师在普陀山的教化改变了我对这座山的意义,以后每次来都会和以前来不一样了。我珍惜和上师走过的每一步,我珍惜和上师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每一秒钟,当我用觉知感受过的、在时光中过去的每一秒都会变成永恒。
在酒店分别的时刻,仁波切又和我们触额告别。我感受到上师对我的祝福,我泪如雨下。我对上师说我错了,上师原谅了我。不用细说,他知道我想什么,我也知道他会原谅我。因为他是菩萨。上师说过忏悔就是永不再犯,我想经过这次否定之否定的经历,我不会再怀疑上师了。
此行不虚,我消除了对上师的怀疑,我明白了修行的目的,就是自己先去找到生命中的彩虹,找到大手印的境界,然后带领众生去看,去感受我们有限生命里能感受到的美好,利用这一世的修行,超越我们平凡的肉身,达到精神的永恒。
一方面我们和众生无二无别,如果我们伤害众生我们就是伤害自己;如果我们和某一个众生结仇就是让他牵绊自己进入美好境界的脚步;一方面众生给了我们能量,给了我们一个气场,我们在一起才能完成那个宇宙的建设。让我们一起去吧,在完成此生在俗世中的必要的任务之外,把心放在修行中,超远生死的海洋,到达无边无际的虚空,那是无二无别,明空不二的境界。
这次我带女儿参加了朝拜,因为一方面她在家没人带,一方面她本来计划去普陀山许愿。我没有特别逼她听课或皈依,我希望给她种点种子,慢慢来,先快乐地走上这条解脱之道。也感谢路上很多班长和师兄们宽容地打破常规,允许我带孩子来上课,感谢你们对我们母女的帮助!
在回来的路上,我有幸和大海姐弟同行,他们的修行很好,给我很多的启示。特别大海师兄鼓励我,遇到事情是最好的修行时刻。我会记住这句话的。
其实我现在心里还在发慌,换了新院长,院里的考勤管理是越来越紧,女儿的中考也在临近,母亲的健康没有好转,我不知道缺课能不能补,不知道后面的日巴课能不能来上。我只能努力安排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无论如何,我的心转换过来了。我是个固执的人,是个难以教化的弟子,我不会勉强相信未经我心灵验证的东西。但是这次我真的在心灵的成长上跨进了一大步,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么爱日巴,爱你们!阿弥陀佛!祝福上师和师兄们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