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

初见宁歌,惊为天人,疑是仙女下瑶台。眉眼含羞,丹唇逐笑,回眸一笑百媚生,我们这一群大一新生全部秒变丑小鸭。

宁歌身高一米六九,杨柳细腰,仪态万方,低头一笑,温柔可亲。莲步轻移,婀娜多姿,让人想起娉婷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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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歌爱好文学,经常舞文弄墨,文笔清新,圈粉无数。

宁歌到处,必定有靓男尾随搭讪,宁歌穿花拂柳,处之泰然,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元旦晚会如期举行,主持人台上一站,台下一片哗然,金童玉女,瑶台相会。

美女非宁歌莫属,唇红齿白,音清声脆,仙姿飘飘,引无数少男心潮澎湃。

帅哥是音乐系辅导员,玉树临风,剑眉朗目薄唇,肤白。字正腔圆,低沉沙哑,迷离。

整场晚会下来,节目全忘光了,只记得俩主持人的风采,真可谓珠联璧合,赏心悦目。

从此,宁歌的脚步匆匆,很少与同学同行。

寒来暑往,尽管追求者众多,宁歌却还是形单影只,丑小鸭们都开始蜕变成天鹅,携王子游历情海了,宁歌像一只自恋绵凫鸟,拒绝所有人的追逐。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宁歌送给追逐者的回信千篇一律。

宁歌经常抱着吉他坐在阳台上唱歌,歌声忧伤无助,听者动容,弹者迷茫。宁歌瘦了,憔悴了,苍白的脸上常常挂满泪痕。

那一年,花褪残红青杏小,绿水绕春城,宁歌搬走了,在校外租了房子。

宁歌会笑了,面如桃花,呵气如兰。宁歌一笑,整个班级甚至整个系都温暖如春,阳光明媚。

五月,红艺术节,宁歌依然是美女主持,帅哥另有其人,是大四的师哥,阳光帅气,英姿飒爽,人人称赞,却稍有遗憾,人人都觉得宁歌与音乐教师更默契。

节目进行到中场,宁歌装束一变,登台献歌,一首“千百度”直接晚会推向了高潮,无尽的伤感像潮水决堤,淹没了多少柔软的心。

云淡风轻,岁月青葱。转瞬我们的大学时光只剩下一个尾巴,人人忙着毕业,宁歌逐渐退出大家的谈资。

毕业十年,回到母校。母校变化很大,今非昔比,结伴寻踪,不由得谈起宁歌。

宁歌毕业后去了乳山,在一所偏远的中学任教,一年后不辞而别。

我们信步来到小湖边,垂柳依依,清风徐来,正暗叹时光荏苒,一抹红色迤逦走来,迟疑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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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足细看,原来是故人,也非故人,是音乐系辅导员的小妻子,娇小玲珑,郁郁寡欢,来找过宁歌两次,却是一言不发。

擦肩而过,她已不复往日的圆润,弱柳扶风,我见犹怜,愁云满面。回望垂柳深处,心头涌起白居易的诗:风慢日迟迟,拖烟拂水时。惹将千万恨,系在短长枝。

宁歌消失后,消失的还有那位音乐系的美男。原来两人早已暗度陈仓,只是瞒了众人,分分合合,最终选择了远走他乡。

宁歌选择在岁月的深处宁静歌唱,宁歌毕业晚会上那次深情呼唤,依然在记忆深处慢慢流动: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

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无后期的却是那翠绿深处的一抹艳红。

后来,朋友到南方出差,偶遇音乐教师,已是寒山寺曾人。

宁歌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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