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究竟应是怎样的?

      小时候的事不说也罢!待我中专毕业九零年回厂工作后,厂里要求新分来的都下基层一年,那时劳资科就把我们这批都分下去了,表面上很公平,是都在下面,可都是好点的车间如201、301等机加工等地,我本是本厂职工子弟,把我和外来的一个不起眼的胖家伙分在了一个车间:101,搞铸造的,也跑路最远。那男孩学的专业匹配,可以搞造型。而我学的物资管理,报道那天,外号闫老虎的主任看了我一眼,直皱眉,和当时的李雅久书记(后调太原)就说:“我们这地方需要男的,却分来个女娃,简直胡闹!”(要补充的是在我要回来前也是中层干部的老爸已退,为安排我二姐进厂。确实人走茶凉,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人也许不对劲拿我撒气!)主任面冷,他家住我家上排,可从没说过话。两领导商量后,就没让我下车间,而是留在了办公室给一副厂级的老婆当统计助手。就这样,我虽说是去了基层,可还是在相对整洁干净没噪音的地方办公了。虽然二位后来调离了,我时常念起他们,他们暗中保护我,没让我接触钢水,行车等常年在阴冷漆黑的车间里穿梭,这是不是也算一种小确幸?

        我在的第二任书记佟书记很欣赏我,他喜欢文艺,就让我抓宣传,常为车间里出些稿子送宣传部喇叭里播报。他鼓励我入党,我没想入搁浅了。至今记得他和卢主任(后调回老家天津)笑说:“这个小庞怎么就不食人间烟火呢?”我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总之我这人跟一般别的女人不一样吧,我不巴结人,只做好自己就行了,他们也不会勉为其难的。

        第三任书记柴天佑,也是个爱搞形式爱热闹的,我们周边有两三个代代红的,总能跟现任搞好关系得到实惠的,我有些不屑,可这些女工代表搞些活动老还喊我参与,可能大家看我闲人,又没找对象成家的,什么三·八妇女节之季一块外出购物,“学雷锋”日子一起支桌支差,元宵节组织手巧的糊灯等。

        第四任是马建平主任(在任成绩突出升为厂里一把手,后调太原又继续升调北京总部),九二年吧在他手里,我已独任统计并兼上了出纳,他确实精明也爱开玩笑,常自嘲自己小学生毕业,没文化。可是他记忆超常常让我折服,什么统计数字的也那么敏感,更别说账本了,他更是能看出门道。他口才也极好,即兴能讲出许多一针见血的问题。有一点不好处爱声东击西打些埋伏仗,出其不意抓员工迟到早退。那时人们真是揣测不过来,猫捉老鼠的游戏常常上演,被抓住的处罚力度攀升到一次80元,我也没幸免过,被他出红榜告示。很是心疼。也是在他手里,他点子颇多,说教让我专业归口(那时车间单独成立了采购部),分别把统计、出纳受让与人。交接时我知道接我统计的女的很会来事,那时刚小产完,许多人说她与马的风言风语,我不太相信。她长我五、六岁,但在与她交接时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招惹了我,搞清楚是我给你交接,她出言不逊直接挨我一巴掌哭着跑了,敢小看我!我最是看不起你这种人了!后来马头(我们这么称呼他)笑着说我:小庞,万荣人吧?(是说藏气的)他没批评我什么,告我好好交接,我后来直接用红笔给她写过去了。再没当面交。事后我同仁也是能人后来一个战壕的郭秀华窃笑说我真胆大,谁也敢惹。有什么?我等你们报复!竟没有等来,直到我2000年从厂里办手续买断时,有一个程序在那红人那办(已升到总厂办公室),她也客气了,再也没有颐气指使。(这时马也是一把手)

        第五任时九五年,分厂又有由供应科撤回大厂供应处,我是闹了破釜沉舟后才出来的。处长秦国宝手里,我老请假,交了对象,引他很不满。也是在他手里完婚后就没好好上班,是我跟头关系中最不好的一个。他爱气派,干啥都大手笔,发福利别家都很红眼的,直到东窗事发他被马保下来大家把物折钱完事,我实际上没捞着任何实惠。

      九七年,我生孩子的一年,我的名单又由供应处回到分厂。程主任临钢调来的,戴眼镜很是斯文书生气的,见我也很客气。我说出自己的状况要求保留名额不拿工资,他表示理解帮着对厂里隐瞒了,工资留在分厂了。

      直到不上班保不住名额2000年时,我在厂里第一个买断工龄了。没给啥钱,也不再受制了,成了个自由的人。家里人(姐姐们)不同意,连妈也说可惜我自学了两三年拿到个大专文凭(山西财经大学),没用了。拿文凭考试的时候,我每次分不高但总会惹得周围人很是羡艳,都佩服我的,说:到底有点文化的不一样啊!可我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自己找了点事干而已。不然去干什么?怎么打发日子?

        时光荏苒,匆匆的竟也长大个一个小伙子一代人了,回想起上班的日子竟也有些恋舍。日子怎样过才是有趣的?这个答案无从得来,我也不做假想,毕竟是没有用的。只记得那时有一位检验上的检验员(孙海,后来去了厂矿学校任教)懂谱,教我识了些简谱,以致后来我爱上音乐,不快时拿它取乐,这样就不感到艰难了。

        生活永远无悔无愧的好!接下来的路还是会一脚一脚走下去的!愿岁月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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