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变成了那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路人甲…

前些天听闻二姨家的哥哥因病去世了,听到消息,放下手中的东西,发呆半天,没有眼泪。上次见他是十年前,那时的他正是我现在的年纪,对未来可能还存有幻想,一喜一悲一枉然……他未可知十年后的这一天,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生命,怡如现在的我,对未来充满幻想和迷茫。最近和朋友、同事聊起初见我的感受:冷静、心思重、阴郁、有思想、心里有事……对于这样的评价,想套用老郭的一个采访:不知我心里的苦,就别劝我大度。

就从二十五岁做为我已知生命的临界点吧。

之前生活的平凡美丽、有条不紊,父母没有大富大贵,也算让孩子们衣食无忧。参加了工作的第一个年头,运营部主任对我说:你考试通过了,是全市第一个省级标兵。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是有心里准备,平时的业务考试成绩每次都是全市第一名。成绩的积累让我用最短的时间做了部门经理,上了电视台三八专栏节目。电视机前的父母看着里面的我,嘴角扬起,笑面如花。回过头看那时的自己,膨胀的一塌糊涂。我也曾感谢过生命,让我曾经平凡中且带着一丝绚烂。

直到那年元旦,母亲因为更年期综合症,住进了精神医院,在冰冷的护理床上守着打了杜冷丁勉强睡去的母亲,我乱了思绪。也是从那年春节开始,我已经不清楚什么是团圆。隔年正月十六清晨,被北京301判了死刑的父亲与病魔斗争了两个月,不知自己病情的他连一句话也没留给还未出嫁的最疼惜的小女儿,默默离去。去世前夜是正月十五,看着病房窗外的烟花在天空中开的好美,我想起上学时在大巴上每每回头望去,他都跟着走出很远的身影,爸爸的个子很高,生病的时候我在小窗看着出去晨练的他,已经不再伟岸且瘦弱的不成样子,挺拔的背骷髅的像个老头儿……是啊,泪目中确认了父亲已经是老头儿了。我和姐姐坐在病床的头和尾,摸着那个没有知觉的手和脚第一次告诉他实际病情:爸,这个病谁也救不了你了。在昏迷中的他,不知是否听到……第二天他放弃了与生命抗争,默默的、静静的离开了这可怕的人世间。病房外,亲人把父亲的手表拿到我和姐姐面前,那一刻我们靠在了墙上像在做梦,可是现实告诉我,我在地上,他在地下,阴阳两隔,父女再也难以相见。

贾平凹老先生说过:

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

算一算,我爸已经六周年了。

……

本来想写写感情,可是实在不忍开口,所有感情中的不幸都归结于之前的这些经历吧,怪我激进,也怪我盲从,最怪的是我想有个自己的家,而没有考虑好我究竟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来与我共同维系这个家。

我不妄自菲薄,也绝非虚怀若谷。只是经历告诉了我,人活一世,不要膨胀、不要夸张、平平静静、随遇而安。

工作较忙,提笔乱絮,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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