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一个残酷的生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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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是我每天光顾的地方,从没觉得,里面的场景是如此腥风血雨。

我见不得血,一见红血腿软,心跳加速。

吃早餐的时候,我坐在一个小空间里,包围我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大姐,她卖五样东西——黄鳝、青虾、黄古头、鲫鱼和小乌龟。

黄鳝一斤十块,青虾一斤四十五,黄古头一斤十六,鲫鱼一斤十块,小乌龟十块一只。

“卖鳝鱼,虾子,黄古头,便宜买了,便宜买了——”

她坐在我面前吆喝,黄古头、鲫鱼和乌龟放在一个大红胶盆里,乌龟只有三只了,鱼类的尾巴还在支撑着它向上翻腾。

一股腥水味儿向我扑来,我躲了躲身子。

一条小鳝鱼滑到小粉盆的边缘,头出去了,一半的身子也已经出去了,卖鱼大姐伸手,很自然的把它捞回了盆里。

“这鳝鱼怎么卖的?”中年男人问。

“十块钱一斤。”

“给我拿三条,”男人说,“你别拿这条大的,大的不好吃,这玩意儿得吃小的才有味儿。对了,你这儿哪里杀它?”

旁边一个大叔指到,“那里,她男人在做。”

我低头吃了一口刚出锅的淡水刀削面,说不要辣,老板娘直接把面煮熟,让员工用白开水泡好给我。

我一声“谢谢”卡在了嗓子眼儿,这服务好的我都不好意思退货。

再说到卖鱼大姐,有对老夫妻问:“你这小乌龟有公的吗?”

“有的,”大姐麻利的拿起几只乌龟,翻过来看了看,“这三只都是。”

爷爷手里翻看了一只,问:“这三只哪只跑得快?”

“老爷子放地上,让它们三个比赛一下。”大姐又卖了三十多块钱的青虾。

“这乌龟配种之后能下小乌龟吗?”这是那个奶奶问的。

“您这一代是见不到了,怕是您孙子们见得到。乌龟哪有那么容易下儿。”大姐也算幽默风趣,手上的水在牛仔短裤上面抹了抹。

就短短的对话也只发生了一分钟,我嘴里含着面,抬头看向对面,那个买鳝鱼的人正在看着鳝鱼被割下脑袋,剁成一节一节的。

一口面堵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后面还剩大半碗,我没动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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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血洒路旁的黄鳝,我想到了也是在这条街上,我看着一个大妈对田鸡割头剥皮。

那些裹着皮的田鸡,只需要三秒,就变成了白花花的肉,它们没了头,没了皮,堆在盆里,还有一些的后腿在盆里弹跳着。

我同事问我看什么这么入神,我说,它们都死了,怎么还会动?

她解释道,因为它们神经还在呀!

那一幕,说实话,看得我惊心动魄。

我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到疼,仿佛被刮皮抽筋的是我。

它们悄无声息的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色香味俱全。

无法体会在成为饕餮大餐之前,它们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第6周第2篇总1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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