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的金色花(五)

为了爱情,年轻的男女付出了一切,哪怕那份爱情是不被允许的

寻宝游戏继续,他们是否能在午夜前打开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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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餐,希瑟便开始收拾残局,道格拉斯用纸巾擦了擦手,说:“凯,接下来你莫非要让我们一起找‘光明之岛’吗?”

“关于这个,我要请教伯明翰尔先生一个问题,”凯面向夏兰,说,“请问老先生有无提到什么时候宣布遗产继承,我想虽然说是谁找到‘光明之岛’就能得到遗产,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光明之岛’是什么,又如何判定是谁最终获得继承权呢?”

“老先生遗书中有提到这一点,‘谁打开星空谁就成功了’。”夏兰说。

“但是今天并非晴天,晚上天空是否有星星还是个问题。所以我提议不如大家一块寻找‘光明之岛’,找到了再说遗产。对吧,卢尔顿先生?”凯眨眨眼睛。

西蒙有些嘲讽意味地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道格拉斯,说:“既然凌小姐提议,就这么做吧,道格,我想你也没什么意见吧。”

“这样也行,不过,不知西蒙你对下一步有什么看法。”道格拉斯瞪了凯一眼,此时凯正装可怜,无奈之下,道格拉斯只好咬牙切齿地说。

艾丽克斯听到这句话,明白道格拉斯想让西蒙难堪的目的。毕竟在西蒙来之前,他们已经找到了餐厅内的机关,而且西蒙应该也不会想到机关在哪?

“这幢别墅中一共有两个地方出现了‘七大洋和十三条河’。一是在父亲卧室中,一是在这儿,不同的地方在于父亲的用色。秘文中写的‘透明的七大洋和十三条河’所指便是餐厅,因为这里是用透明的颜料勾画的。但是后面秘文有些模糊,我一开始没想明白,但在‘禁地’找到的盒子里的两个饰品给了我启发,”西蒙带着轻蔑的微笑向摆钟走去,“生活在这里越久,反而越容易忽视掉不寻常的东西。‘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这便是这上面的图案给我们呈现出的意思。那么可否请夏兰把找到的饰品安在合适的位置上呢?”

道格拉斯与艾丽克斯相视,苦笑。凯却似乎十分欣赏西蒙的推理,说:“卢尔顿先生果真深藏不露,一开始您从未发表观点,我还以为是对遗产不关心呢,我之前还想,既然对遗产不关心又为何回来,回来是为了做什么.......”凯捕捉到西蒙得意的表情变得僵硬,“现在才知道是最后才出手。”

西蒙干笑两声,不再答话。

摆钟有一次移到一旁,露出墙上的内嵌式保险箱。

西蒙看到保险箱屏幕是,表情有些吃惊,然后摇摇头,十分沮丧的样子。“西蒙,怎么了?”薇拉关心的问。

凯走到薇拉身边,说:“卢尔顿先生知识惊讶罢了,我想他已经想到一个密码,但很明显,这个密码很长。不过薇拉,请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对卢尔顿先生的称呼。”西蒙又气又无奈的看向凯,说:“那么凌小姐有什么意见吗?”

“我有一个问题,”凯抬起头,似乎没有理睬西蒙的问题,“为什么七个水晶灯只有六个亮,是灯坏了吗,为什么不修?”

道格拉斯有些心急的说:“父亲说这是他的设计,不让我们干涉。凯,你快想想密码是什么吧?”

凯微笑着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9点了。

她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艾丽克斯,说:“请告诉我比绿叶的生死更为广阔的旋转是什么?”

“绿叶的生死……”艾丽克斯受到了启发,突然想到“‘绿叶的生死是旋风急速的飞转,而更为广阔的旋转式繁星之间的缓缓转动’,是《飞鸟集》中的诗句!”凯点点头说:“看来应该没错了,输入密码吧。”

“不必了,我输入便可。”西蒙抢先一步,输入了密码。

凯扭头看见道格拉斯阴沉的脸,便轻声说:“不必担心,而且我想你也做好了准备不是吗?”

道格拉斯皱皱眉头,目光紧盯着保险箱,轻声回答:“现在你专心找‘光明之岛’就好。”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容抗拒之色。

凯不满意的歪歪头,看向正在等待保险箱自动摊开的西蒙。“奇怪,难道我输入有误吗?”西蒙轻轻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凯,难道是密码错误了?”艾丽克斯问。

凯笑着摇摇头,还未开口,钟声便传来,宣告着时间的流逝。而在终身的背后,众人隐约听到了机械沉闷的运转之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竟是右边墙上的一块砖旋转了180º,露出来一个与之前类似的内嵌式屏幕。

“看来摆钟背后的这个根本不是一个保险箱,而是开启下一个机关的开关而已,而且安有定时器,那么我想这个也应该不是保险箱。这次密码很短。”凯分析道。

西蒙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说:“这次密码我想到了,虽然不确定。怎样,道格,要我现在说还是你在想一会儿呢?”

道格拉斯叹了口气,说:“我想一会吧。凯,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虽然不知道密码,但我却知道崇拜一个人到极致,会把自己完全想象成那个人,喜爱他们所喜欢的东西,甚至用他的昵称称呼自己……”凯说。

“‘我的昵称是开启光明之岛之钥’,如果按凯你刚才所说,叔叔所指的他的昵称便是泰戈尔先生的昵称!”艾丽克斯兴奋地说,凯满意的点点头,余光瞥见西蒙脸上得意之色渐渐消失了。

“但是泰戈尔的名字是罗宾德拉纳特(Rabindranath)在这里一点也不合适。”道格拉斯认真地说。西蒙听到这句话,轻蔑的冷笑一声。凯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富家公子就不能好好动动脑筋吗?

“那是名字,并非昵称,”艾丽克斯说,“泰戈尔先生的昵称应该就是—‘拉比’,这次我来输入!”艾丽克斯幸福的跑过去,抢先输入密码,顺便轻蔑的瞧了西蒙一眼,西蒙冷笑一声,并不理睬艾丽克斯,而是端着红茶,呷了一口,双眼观察四周的动静。

“如果密码正确,就能见到‘光明之岛’了。”凯说,她同样也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道格拉斯的表情瑜伽沉重,似乎有什么心事。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时间慢慢流逝,但想象的景象及声音仍未出现。“咦,难道是密码错误了吗?”艾丽克斯有些担心地问。薇拉也有些疑惑,她看向西蒙,希望西蒙可以给她答案。

“看来这次又要等待了,”西蒙不紧不慢地说,“父亲总是要把我们的耐心磨完才行。”说罢,又品了一口杯中的红茶。道格拉斯表情变得有些难看:“难道就这么等下去吗?”

“当然不可能了,”凯说着,走到夏兰旁边,“不如大家来猜一下‘光明之岛’是什么吧,要是猜对了,也能让伯明翰尔先生对遗产继承问题行李有个评定,如何?”

“反正闲的无聊,这个提议不错。”西蒙难得附和凯的建议,“道格,你觉得‘光明之岛’是什么?”

“让我设想一下‘繁星中有一颗星,是开启繁星之钥’,我想大概是钥匙之类的物品吧。”道格拉斯虽然心急,但也不得不耐下心来说。

西蒙摇摇头,说:“我怀疑是‘星空’,父亲不是说找到‘光明之岛’并打开‘星空’就可获得遗产吗?所以我觉得‘光明之岛’便是‘星空’。”“可是今天晚上没有星星,又如何寻找?”艾丽克斯疑惑的问。

西蒙“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艾丽克斯的愚蠢。“注意老先生的用词,艾丽克斯”凯说,“是‘打开’,并不是看到。”艾丽克斯一脸茫然,显然还未听懂。

“我想是‘星空投影仪’,”西蒙有些得意地说,“‘光明之岛’是‘星空投影仪’。”

道格拉斯有些沮丧的看向凯,却意外地看见凯笑着摇摇头。她说:“我不是这样想的,卢尔顿先生。”

“哦,凌小姐,有什么想法?”西蒙挑眉问,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凯看了一下表,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光明之岛’一词出自《飞鸟集》,原文为‘我梦见一颗星,一个光明之岛/在那里我将出生/在它活泼的闲暇深处/我的生命将完成他的事业/像秋日下的稻田。’先生们,请注意‘在那里我将出生。’而我们找到的老先生留下的纸条上写着‘生命是上天赋予的,我们唯有献出生命,才能真正得到它’。老先生在生日宴会上所说的话也值得推敲——‘我将一次又一次的死去,以此明白生命是无穷无尽的’。他将一次又一次死去,他献出生命,为了什么?一个人是不可能一次又一次死去,除非他是假死。”

“你的意思是叔叔还活着。”艾丽克斯兴奋的说。“不可能!”西蒙脸型变得有些扭曲,大声反驳,薇拉的脸一下变得苍白,并不停的摇头。

“父亲的确是死了,他的尸体我是见到的。”道格拉斯语气中有些惊讶地说。

“卢尔顿先生,请淡定,老先生死的时候您可不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态度不应该与艾丽克斯一样吗?为何如此肯定?我认为‘光明之岛’是间暗室。我用步子测量过餐厅内长度与外面走廊长度,发现有很大的误差,我便怀疑其中有暗室。老先生在你们心中死去,又在‘光明之岛’出现,不正符合‘在那里我将出生’这句话吗?而且暗室中的食物一定很多,足够老先生在那里生活两个月。秘文后的‘我希望在光明之岛见到你们’不也暗示了这一点吗?”凯的声音愈加坚定。

“可是老先生真的死了,凯。”夏兰说。

“哼,”西蒙冷静下来,不屑的说,“估计是猜不出来,胡乱编造的吧,薇拉,你别信她。”薇拉额头上沁出几滴汗,她呆呆地点点头。

就在此时,钟声再一次响起,伴随着沉闷的响声,左边墙体的一块慢慢移动,露出一个如同门一般的缺口,里面是一间暗室,且在灯光照射下,里面之物一览无遗。走进看,会发现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角落里有卫生间,有书柜,还有一个大冰箱,冰箱之大 ,足以放下两个月的食物。但里面并没有人。

“哼,哼,”西蒙干笑几声,“父亲不可能出现的,凌小姐,你错了。”

“不,我没错,”凯的目光坚定,甚至还有愤怒,“老先生本来的安排是我所说的,假死,在这儿‘出生’。但这里没有他,因为他真的死了,因为有人杀了他!生日宴会上的话是在暗示你们,但有人误会了,以为他想自杀,便自作聪明地杀了他,假装成自杀,不仅如此,他们还用差不多的方法杀死了安迪,并设计害死了梅芙。我说的对不对呢,卢尔顿先生、薇拉小姐!”

“你有什么证据!再说我们怎么杀掉他们的!”西蒙有些把持不住,吼道,而薇拉明显有些虚弱,只能扶住桌子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你与薇拉关系不一般,但你们要想在一起,有三个人阻挡着你们。薇拉的丈夫、你的妻子、老先生。”“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确想和薇拉在一起,但他们是自杀,大家都看见的。”“是吗?”凯眯起眼睛,“有一种可制幻的植物,叫魔鬼草,如果我没猜错,后花园中的金色花也可制幻,而且它的植物提取液制幻作用更明显,所以在老先生的饮食中滴几滴金色花的提取液是很简单的事情。这种东西能上瘾,我猜的没错吧?”

“那又如何?”西蒙有些底气不足。

“希瑟夫人可以证明老先生的死状和安迪死状相似,应该都是摄取金色花的提取液过多所致。别着急反驳,卢尔顿先生。我曾私自打开薇拉的卧室,发现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以及各种植物提取液。如果薇拉与安迪是真夫妻,那么为什么只有一张单人床?而且薇拉第一次见到我,便问我是不是卢尔顿夫人。这几点只是让我有了一些猜想,而卢尔顿先生刚才的表现证实了你与薇拉的关系,并且这一点道格拉斯与艾丽克斯早就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在晚餐时在原本是梅芙的位置上再准备一份餐。五年前你因婚事回来过一次,但很明显薇拉并没有见过你的妻子,才会认为我是卢尔顿夫人,这说明五年前你并非想娶梅芙,甚至不会是这个家以外的人,但老先生坚决反对,你只好罢手。或许是为了让老先生放心,你与薇拉分别结婚。当然只是假装而已。我们曾在走廊与安迪相遇,虽然喝多了,但神智仍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所以对你的态度十分不满,对道格拉斯的态度要好的多。”凯意味深长地看向道格拉斯。

“你很聪明,凌小姐,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不,安迪他并非酒精中毒,因为道格拉斯并不满意安迪酗酒,安迪当然也不会违抗主人的意思。我刚才说过,他是因为金色花而死的,所以他血液中必定有金色花提取液的成份,只要报警,便能获得这个证据。而且,虽然安迪与薇拉只是假夫妻,但并非没有往来,否则我们便不会在走廊中与安迪碰面,显然,他那时是从小木屋出来去餐厅的。所以薇拉想在安迪的啤酒中滴几滴金色花的提取液是最简单不过,所以化验一下安迪的血液便可获得第二个证据。而薇拉卧室盛有金色液体的瓶子则是第三个证据。但是这些证据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失,所以你们还切断了信号,加上隔断的吊桥,就是为了防止报警不是吗?如果不是你们切断的,在我问及为何不给梅芙打电话时又为何说‘打也接不通’呢?”薇拉脸色惨白,但无一丝悔改之色,似乎到现在她都认为杀掉安迪是应该的。西蒙“哼”了一声,似乎觉得凯说的不过是废话。

“如果说安迪明白自己是棋子,自然明白无用棋子会被舍弃,那么梅芙呢,她只不过是个无辜的被利用者。我所得到的资料表示,卢尔顿先生你在澳大利亚的产业多数是依靠梅芙的家族建立的,可以这么说,你利用梅芙与自己的婚姻稳固了自己的产业,又因为她妨碍了你与薇拉的婚姻而杀掉她。”凯说。

“哼,她是自杀,并不是我杀的,”西蒙冷笑,“而且那是个密室,不是吗?”

“你如此自信地说,是因为你认为你的手法我是不可能看透的,而且我不可能破解密室诡计。但我十分抱歉的告诉你,我发现‘禁地’并非密室。别否认,各位,这个是我与伯明翰尔先生一同发现的。首先我们只见过梅芙一面,甚至在书房宣读遗书时梅芙都没出现,接着不久,她便失踪。我原本以为是她割断吊桥离开的,但又发现了她的尸体,对吧。她似乎是从三楼或二楼跳下来摔死的。因为她死亡时间正好是‘禁地’门关闭期间,这时还是密室。但是有疑点的,一是流血过少,对比老韦恩死状便可知这一点;二是,初发现尸体时,窗户下面的枯树枝没被压断;三是发现尸体时,尸体周围无玻璃碎片。所以必定是打开窗户跳下来的,但是她跳下来后,窗户却是关着的,这点值得推敲。这些疑点因为一个发现全部解释清楚。在‘禁地’一边的铁丝网下面,也就是灌木丛后面有一个缺口。我还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有的断口上无铁锈,是最近才切断的,有的断口有铁锈是很早以前切断的,这个断口恰可通过一个小孩。”“这个,你也发现了?”西蒙一脸沮丧,还伴随着恐惧,薇拉小声啜泣,双肩不停地颤抖,西蒙抱住薇拉,说:“但是你没有证据不是吗?”

“是的 ,这些疑点因老韦恩自杀而消失。但是,”凯声音中竟透出一丝愤怒,“你们还杀了老先生!我想他生前布置好这一切,布置自己的‘重生’,只是想陪你们一起领会泰戈尔,一起打开‘星空’,但你们却杀了他!利用老先生对你们的信任,选择在生日宴会结束后杀死他。老先生在宴会上的话似乎成为你们行为的最好掩护。薇拉,老先生如此相信你,信任你,你这么做就不觉得心存愧疚吗?”

“您为什么反复强调这一点,您又如何知道他信任我?”薇拉颤抖的问。

“因为老先生把他心爱的‘金色花’交付于你打理,而且我想只有你能随意进出老先生的房间而不受限制,这足以证明他信任你。”

“可是他为什么反对我与西蒙在一起,就只是因为我身份低贱,不配与拉斐尔姓氏婚配吗?为什么,我连追求幸福的权利也没有!”说罢,薇拉用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这一切都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凌小姐,我不许你为难她。”西蒙坚定地说。

凯轻轻叹了口气,说:“老先生真的是因为身份悬殊而不愿你们在一起吗?一个热爱泰戈尔的人会在意这些吗?艾丽克斯,我想,你应该知道泰戈尔的诗足以净化一个人的心灵。那么老先生不是因为身份,又是因为什么反对你们呢?”凯慢慢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缓缓展开,似乎这些动作都十分不情愿,“这时一份‘亲缘关系鉴定书’上面显示了老先生与薇拉的DNA序列对比。这个结论告诉我们一个事实,薇拉同样是老先生的孩子。纸上还有老先生的一句话,‘原来她也是我与安娜的女儿’,安娜,应该就是安娜·卢尔顿吧。也就是说,薇拉与西蒙不仅有血缘关系,甚至还是异卵双胞胎。”

凯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啊!”薇拉尖叫一声,她再也难以保持理智,“不可能,不可能!”她尖叫着挣脱西蒙的怀抱,冲出餐厅,冲出别墅,似乎想从吊桥离开这里,但是,吊桥早已不在那里。留给众人的只有撕心裂肺的尖叫。

“你在骗人!”西蒙疯狂的摇摇头,“不,你在骗人,这不可能。”他想扑向凯,他想杀了这个说出真相的人,却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他突然开始抽搐,伴随着恐怖的笑声,看向他的兄弟:“道格,你......以为赢了吗?哈哈哈,你的结局不会比我好多少的......我与薇拉,与韦恩,”他嘴边突出白沫,“都在地狱等你......”声音渐渐降低,最终消失,西蒙也慢慢躺下,没了呼吸。

听到尖叫的希瑟从厨房出来,看到惨相,手中的茶杯滑到地上,摔得粉碎,红茶流了一地,像极了深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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