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白

                                (一)

    红,热情的红映照在窗户上,炽热的,看得让人眼睛胀胀的,看得这心躁躁地,谁晓得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动物看见红就会躁动起来了吧,想起那公牛看到红就会躁狂,想起这人,杀人来,血躺红在哪儿,眼睛也是如此那般的红,心里自然狂躁了极。我总觉着红是个中性的色,能使人欢喜,也能使人愤慨,可这只是我的初识,人的初识总会被改变,这抹红,究竟怎么变,我也不好定论。

                              (二)

  日子过久了,人的身体就不好使,外婆的身子骨便是这样,好好坏坏,好了在家待着,坏了就得去那医院治疗治疗,我是许久没有进医院了,准确的说,我很久没有再去那些老人居多的地方了。办完手续,老人家也就躺在那床上,安心治疗了,我守在旁心里总是不放心,心心念念的,时而望望窗外,时而看看点滴中的药管子,病房里,几个老人正在躺着,他们的身旁同样坐着家属,老人们看着儿女们,儿女看着老人,嘴里碎碎念念着,我也默默地听着,说的内容,很简单,有些老人要走,家人们难过不舍讨论着白事,有些老人还有一线生机,激动的儿女们在规划出院后的行程,一个病房里两种生命的诠释,一种是白的悲凉,另一种是红的新生。我听着,也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外婆,或许这一次她是红事,过几天大家伙就能愉快的出院了,可红事又能持续多久呢?一年,两年,十年,可总是有期限的,我恐惧白事,宁可捐献自己的生命也想让老人家活久点,外婆在熟睡着,我轻轻的帮她盖好被子。希望她能早日出院。

                            (三)

  人不容易卸下面具,白白的面具总会被凡世涂鸦着,可两个人相遇,白面下总是两颗跳动地红心。两个浪漫的人,初次见面,都知道采那一支玫瑰,玫瑰红,红得表示我的炙热,玫瑰白,白得暗现我的高贵,两人相对,花色相比,此心便换比心。或许这是两个人心里的技巧,可他们自以为面具下的花朵示人为真,却恰恰中了命运的作弄。世间太多的怨恨情殇,纠纠结结,她假我真的,其实明明中自有天意。

心想自己能够妖艳万千,独领风骚。可掩其浪漫,选了株白玫瑰,恰恰对方高冷孤傲,为掩其静,选了株红玫瑰,两人定是甚喜,毕竟都收到喜爱的花色,可两人定是悲伤,他们选择了各自相悖的性格。识花懂女人,如果你真爱她,或许红白两朵能稳妥些罢。

                            (四)

  父亲选了件白衣,在我的面前让我评论,我觉得有些文静,有些衬得住他那儿白白的皮肤,我回答到“你更适合穿白衣”父亲比对了一下,又脱了下来,说是给他那个兄弟送去。我有些不情愿,心里念叨着送这白衣,是糟蹋了。为何如此说来,他的兄弟实在衬拖不了的,红红的皮肤,黝黑的面庞,一副农村耕夫的样子,一想起来这红与白,简直是背道相驰。没办法,父亲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

  过了些时日,他来了,刚刚从田地上回来的汉子,穿上白衣的瞬间,全身的红格外的鲜明,他害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如同见到陌生人般,他有点驾驭不住这个白色,而我早已厌恶他这般糟蹋衣服的行为,正当脱下,父亲止住了,让他洗了澡再穿,他是笑了笑,便放下衣服,洗澡去了,我不知道父亲这样做有何意义,这乡土的人,气质和素质怎么能够和我们都市人相比,我有些不耐烦地想拿走衣服,父亲领会我的意思说到“洗了就知道了”于是乎等着他再次出来。不一会他穿着白衣再次来到我的面前,我不禁感叹,他的肤色是那么的白,和这衣服是浑然天成的相合。或许这就是一个人蜕变的过程,但我有点不适应的还是他那之前的乡土气息,是什么?是那一抹红吧,可我知道那一抹红只是岁月给大家开的玩笑罢了。

                        (五)

  总会有些空白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这一生总是会逃过很多人,他们都带走了我内心那些板块,最后留下一个空,我不知道去那儿寻他们,难道像变态杀人般红着眼去弑杀一切,面对心海,总想天空一片赤红,可缘起缘灭,留下的也终究是空白,无力面对昔日的空,但也不想躁烦的红透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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