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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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家

       第一次听到一个母亲不炫孩子。

    “我家那个娃娃可怜呀!在北京买房子,几万一平呀,在我们这都可以住别墅了。叫他不要太累,总说不要我操心。读了北大,又读人大的研究生,现在还准备读国际金融的博士。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鼓励他好好上学,说不定现在这日子过得还舒服些,哎!”

    经常听到“我家孩子读名牌大学,单位好,工资可观”等等。这样满心的抱怨的话真是闻所未闻,不觉多听了几句。 在母亲的眼里,孩子永远长不大,她们叨念的是今天吃的是什么,天气冷不冷。大日子与小日子的较劲中,她们关注的永远只是小日子。只是听话的我,思绪并没有徘徊在那些同龄人眼中的成功者身上。像我这样身未动,意先行的人,注定无法“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吧!

    而我想说的却是:普通人走向“高处”后的生活。

     前段时间,在出租车上听到在北京五环外一个原本六万人的小镇有三十万人口,导致各项公共设施陷入瘫痪。一间只能容纳五十人的教室里塞满一百多个学生,一个社区管理员要负责的几千人。当地只得发出通告,暂时拒绝外来务工人员入住。其实这样的情况不只一处,东部沿海城市随处可见这样人口膨胀的小镇。一个十平米的出租房里住着一家人,厕所在离家几百米的地方,每天早上都得排十几米的队只是为了等厕所。即使条件如此恶劣,人们还是络绎不绝的奔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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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家_第3张图片
狭窄的家


  如果你注意到了农民工在城市的生活问题,那么你就无法忽视他们曾经离开的地方。你无法相信每天都有八十座村庄从人们的视野中消逝。“一个人的村庄”这个题目的背后是不是诗意的彰显而是真正的孤独。对于安土重迁的人们来说,这样的消逝让人不得不去寻找它离去的理由。没有大规模惨绝人寰的杀戮与瘟疫,没有迁离至无迹可寻的世外桃源的机会,他们大多人选择沦为大都市里他人眼中的乞讨者。他们的孩子在农民工子弟学校里,每天看着老师走马观花似的穿梭离去。如果说“北漂”“广漂”之类的名号后还有家可以归,还有一个亲情的期待,在遥远的地方永远等着他们的回归,那么很多人,连那最后的等候都被剥夺了。他们的家,在风雨的冲刷中化为了青山绿水的养分,永远的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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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想问: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落叶归根之际,他们该去何处寻家?能够在回乡的途中念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是何等的幸运。家乡可以回去,只是当家乡变成了故乡,它就只能在记忆的海洋里无济于事的翻江倒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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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们都是经济社会下的商品,制造商品的时候也成为了商品。衡量你存在价值的标准是:带来多少经济效益。男耕女织的社会早已在坚船利炮打开国门时,在万众的唾弃声中退出历史舞台。今天的社会,掌握知识,不一定能掌握命运;没有掌握知识,就失去了掌握命运的权利。

    作为在一个小城市读着二流的本科,二流的研究生的我,不知是眼界太窄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却选择在小城市里过相对充裕的生活。用世俗的眼光来说:这是不努力的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但我还是愿冒这被调侃的风险,用冠冕堂皇的语气说:只是不想在走向“高处”的路中,忘记来时的路。

    或者有一天,在少了一份牵挂,少了亲情的温度城市中,人们慢慢觉醒了;又或许有一天,离乡的人都踏着黄泥路走回自己的小村庄。家,这个曾经刀刻在记忆中,曾经痛过、挣扎过的原始地方,还有哪些“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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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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