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母性

小弟十四岁，小妹十六未满，母亲安排小弟去清真寺学习，小妹取了自己上班存的钱给小弟买了密码箱，背包，袜子，牙膏牙刷，帽子，甚至内裤等，然后帮他打整好一切，亲自送他去清真寺。小妹在母亲和我面前喋喋不休，到底还要再买些什么？还差什么？他好像还少什么，家里哪个箱包适合装哪些东西等。我们很尴尬，又有点心虚。小妹十三岁那年和母亲外出打工，为了躲避恶魔（那个户口薄上叫父亲的人）的折磨，她们甚至身无分文睡在别人家楼道里，也曾跑进树林里熬过几个寒夜，只为躲避野兽（那个户口薄上叫父亲的人）的追杀。现在，母亲逃亡到我的住处，小妹负责回家替母亲搬运远行必需品，也负责弟弟出门前的一切准备。就像很多年前我也很爱自己第一个弟弟那般，直到现在他快要变成恶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