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破晓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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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喜欢楠,喜欢了很久,而楠只喜欢足球。
微微喜欢楠踢足球的样子,喜欢看着他在阳光下奔跑,喜欢他张扬的短发,流淌的汗水,还有他开怀的大笑。楠是微微的同桌,这让微微非常的满足,微微有一种错觉,上学的期间,楠属于她。微微知道楠喜欢足球,喜欢任贤齐,喜欢唱歌,只是楠不喜欢学习,而微微的成绩数一数二,微微喜欢帮助楠学习功课,这是微微独有的乐趣。
微微总觉得楠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和楠在一起时,微微的心情总会变得很好,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很开心,连无聊的课堂都会因为楠戳戳她的胳膊、揪揪她的马尾辫而变得充满乐趣。微微总希望楠对她会和对待其他女孩子会不一样,可是没有,楠同样会和其他女孩在下课时打打闹闹、追着满教室跑。
微微的喜欢小心翼翼,是藏在心底的秘密。
初三时,班主任为了提高成绩,采用了强强联合的办法,将成绩不错学生的座位调在了一起,微微和楠被分开了。那天早晨,微微难过的要命,跟楠一句话都没有讲出来,而楠却是笑嘻嘻的,告诉微微要加油。
韩是微微的新同桌,文质彬彬的男孩子,不像楠一样活泼,不像楠一样喜欢踢球。韩数学学的很好,而数学是微微的弱项,微微有不懂的总是会请教韩,韩讲解的很仔细,一道题两三遍都可以,最后,总会看着微微的眼睛再问微微,“需不需要再讲一遍?”
和韩做了同桌后,微微总是很安静。课间的微微,目光总是追随着楠,看着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看着他补作业,看着他到阳台上晒太阳,看着他和新的同桌嘻嘻哈哈,这样的目光也躲躲闪闪,怕楠发现,也怕周围的人发现。而韩喜欢课间时趴在桌子上睡觉。
放学后,韩总会留下来和微微一起做值日,微微求之不得,楠放学后一般会去操场踢会儿球,早些做完值日后说不定还能在操场上看到楠。
微微继续做着好孩子,好学生,认认真真的学习。微微在一次自习向韩借笔,韩递笔时的手指轻轻碰到了微微的手,微微丝毫没有注意的接过笔做题,韩却看着微微问道“你是生病了吗?手好凉。”前桌听到后转过头来打趣韩,“怎么,韩,你拉了微微的手,哈哈”,微微这才不好意思起来,脸蛋微红。
微微家和韩的家在一个方向,如果微微出发的早就会碰到韩,韩骑着自行车上学,韩不像其他的男孩子,会“刷”的一下从微微身边呼啸而过,韩会在微微的身后便喊起“微微啊,又碰到了”,之后就推着自行车和微微一路聊昨天的作业如何如何。
微微一直都觉得韩是一个很无趣的男孩,不像楠会唱歌而且幽默,微微依稀还记得楠在音乐课上站起来唱任贤齐的《浪花一朵朵》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楠在微微眼里简直光芒万丈,只不过楠唱了一半就停止了,那时微微还是楠的同桌,楠坐下后小声地跟微微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唱了吗?微微摇头,楠说,下一句的歌词是,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微微看着楠,心里一紧,看着楠的眼神呆住了。只不过,楠没有发现。
微微一直都觉得,像自己这样长相普通,不会打扮,瘦小又规规矩矩,内向又腼腆的女生,离爱情实在太远,微微一直都很自卑,难道自己就不值得被喜欢吗?楠能在课间主动跟她说一次话也好,楠为什么就注意不到她呢?而微微不敢也不会凑到楠的身边去,因为喜欢楠,是她的秘密,在自己的面前都要伪装一下。
微微在放学时也会偶尔碰到韩,韩不急着回家,往往会推着自行车和微微走一段,微微会聊两句,大多时候都是微微在听韩说。
班里有一阵很流行一种玩法,数姓名的笔画,然后和另外一个人的姓名笔画相减,得出的数字会对应这两个人以后的关系。现在想想,真是愚蠢的不得了,而当时的我们总是信以为真。微微早都把自己和楠之后对应的关系查过了,结果很让微微失望,他们的关系只有两个字,“朋友”。所以当微微的前后桌都在玩时,微微已经兴趣索然,只是在微微背书时,听到前桌和韩在测微微和韩的以后的缘分,结果是“永远在一起”,微微听到后嗤之以鼻,心想,谁要和你在一起,而韩却很开心的问,是吗,呵呵,是真的吗?
韩曾问微微以后想要去哪所高中,微微说还没有决定,其实微微的心里早已有了数,只是要看楠去哪所高中。报志愿时,韩把微微叫到了操场,迎着对面吹过来的风又问微微,“想好了吗?要报哪所高中?”微微还是摇摇头,韩看着微微的眼睛,微微在韩的眼睛里看到了光,韩一字一顿的告诉微微,“决定了告诉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微微傻眼了,慌乱地点了下头就走开了,走了很远后,回头看到韩跟在他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微微的心热了一下,却依旧在问,为什么来问她的不是楠,楠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吗?难道只能远远的看着无法走近吗?
2005年时的初中时代,是微微最怀念的青春。当时除了自卑的自己,还有小心翼翼的心事,爱笑的楠,推着自行车走在身边的韩,还有天上的流云,校园广播里的流行歌曲,还有不停溜走的时间和莫名其妙的憧憬。觉得美好,因为那是最初对待爱情时的自己。
2
韩在想起自己的初中生活时,脑袋里第一个冒出的就是微微。在韩的眼里,微微不漂亮,但是很可爱。微微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子,个头不高,刚好比自己低10厘米,当时的青春读物上不是说,男孩子比女孩子高10厘米,他的胳膊会刚好搂住她的腰吗?刚刚好。
韩在很早之前就注意到这个女孩,这个女孩考试时总会比自己高一分两分,后来和自己做成同桌后,才发现她的数学天赋很一般,只不过很努力。韩还是会毫无保留的像微微讲数学题,虽然有时韩向微微请教英语时,微微总是爱理不理,但那一定时请教微微时的时间不对,课间是问微微,微微是会好好回答的。
韩很羡慕微微和楠的同桌关系,两个人好像总是很开心的样子,好像总是打打闹闹、很要好,而微微和自己成为同桌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安静的不得了。课间时,总是一手托着腮,眼睛看向远处。韩在课间时总是埋着头休息,其实大多数时候,韩会侧着头假装在睡觉,其实在看着微微,想这个瘦小的女孩子成绩为何总是排在自己前边,明明自己更聪明。在韩的眼里,微微认真时的样子是最可爱的,看着她拧着头想数学题,自己都会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还好,微微从来都没有发现,包括课间时看她。
韩想当时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微微的,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但是和微微在一起时会觉得很温暖很舒服,有一种是微微在身边的感觉,而不是别人。在韩的眼里,微微有时候像一只小兔子,有时候像一只小猫,微微坐在身边,总会给韩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
自从做了同桌之后,韩总是想见到微微,上学的期间还不够。韩早晨会逼着自己早起,说不定路上会遇到微微。放学时,会陪着微微做值日,也会看微微什么时候走,一起回家。韩在确定自己就是喜欢微微后,便非常郑重的问微微要报考哪些高中,并且告诉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韩一直都不明白微微知不知道他喜欢她,不明白微微的脑袋里是不是整天只装着学习,也不明白微微课间时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在想什么,不知道微微有没有听到我们讨论时我和她的姓名笔画数差的含义是“永远在一起”,微微是我的初恋,暗恋。
多年后同学聚会遇到微微时,心跳还是会快一拍,微微的眼神略过我时还是那么不经意的样子,微微始终是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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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楠想了想。微微是初中时的做了两年的同桌,是在踢足球时操场旁边一直默默看着也不喊加油的女孩,微微人很好,经常帮助我学习。微微喜欢我唱歌,我是知道,她喜欢我唱任贤齐的《浪花一朵朵》,课间时总是让我唱这首歌,呵呵,我总是耍赖唱两句就说忘词了。和微微做同桌时很快乐,分开后,微微的目光也总是会看到,我知道。微微看我时的眼神有一点不一样,我也知道。多年后见到微微时,微微变漂亮了,饭桌上,因为微微,我也不知所措了一会儿,眼神离不开微微。当时是怎么想的,我能感受到微微喜欢我,我大概也是喜欢微微的吧,可是这只是在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告诉她我喜欢她,没有为什么,我不能想象我跟微微说我喜欢你时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对于微微,不是喜欢,只是好感。对于微微,我只想远远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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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不是木头人,当韩告诉微微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时,微微就明白了。微微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微微是喜欢楠的,而韩,韩很棒,是一个很好的同桌,可是韩和楠太不同,微微喜欢楠的活泼开朗、热爱运动,而不是韩的文质彬彬,友好礼貌。
微微一直怯于问楠要去哪所高中,最后,也没有告诉韩自己要去哪儿。但是韩的话还是被印在了心里。
多年过去,微微一直想要找一个像楠一样的男朋友,始终没有遇到,却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像韩一样温柔体贴的男友。
再遇到楠时,微微还是忍不住眼眶湿一下。而对于韩,微微始终不敢直视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