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戏剧》里的画,
不是为洛地先生的文字特意作的插图,
而是洛齐多年创作的积累。
在人生的某一个点蓦然回首,
他竟发现这些画与父亲洛地的戏剧领域,
如此毗邻,如此亲近,
父文、子画合在一起,就这么成了一本浑然天成的书。
用洛齐的话来说,《水墨戏剧》,
“完全是因为对父亲渊博学识的崇拜,
找到机会与父亲同台亮相,为了快乐和纪念”。
此书中洛地先生的文字,
生动有趣,明白易懂,
无须多作介绍,读者自会开心领悟;
需要说说的,是洛齐先生这一百多幅画,
时而皮影,时而脸谱,时而戏曲典故,
加上独特的洛氏书法,
为欣赏解读提供了无限可能性。
“洛神赋”将以连载的形式,
带领大家走进艺术家洛齐的水墨世界。
洛神赋之一
二维与三维之间的皮影艺术
一张幕布,几排灯光,
乐声悠扬中,艺人口中流畅唱述,
幕布的光影变幻,缤纷的现实世界。
“屏动梨园声起,清影玲珑透。扯丝牵线扮君王,小戏可登堂。”
这就是我们传承千年的皮影戏的故事。
皮影戏,中国戏剧的一种,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皮影戏融合了戏剧、绘画、雕塑、音乐、歌唱、演技和文学等多种艺术,正所谓“口唱千古事,手操百万兵。四弦丝丝语,鼓磬艾艾鸣”,方寸之地,可以纵横千年之情与百岁兴亡。
多年前,洛齐偶得泰国王子大学的朋友赠送一些皮影的道具,后来又看到了很多东南亚的皮影资料,画了一些“皮影”的笔记,参加了几次“戏画”展览,积攒了这方面的作品。
洛齐钟情于皮影戏,着墨于“皮影戏画”,源于他自幼在舞台旁长大的家庭熏陶。他自幼随母亲生活频繁出入浙江文化馆的剧场,折子戏、评弹、杂技、相声、魔术、杭剧……皆耳濡目染。青少年时期,就经常跟母亲去看话剧,《年青的一代》《雷雨》等都是洛齐耳熟能详的剧目。考入大学前,洛齐就曾先后在浙江电影制片厂、浙江话剧团和浙江歌舞团做过舞台美术工作。说洛齐是在“舞台”边长大的,丝毫不夸张。
虽然洛齐谦虚地表示自己对“戏”懂的并不多;其实对于舞台,对于“戏画”,他有着自己的理解:
戏剧与绘画的真正合璧,用绘画表达戏剧的神韵,在中国只有一个艺术家是成功的,他叫关良。我认为之后就没有了,也不会有了,这和努力、才能没有关系。
因为关良不是“画家”,他是“演员”。他把画演绎成了戏的神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个领域已经终结了。
我之前参加过几个戏剧主题的展览,看了作品图录,后来就不参加了,因为有了关良,后来者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大家都在学关良,好比梵高画向日葵,后来的人跟着画有意义吗?
我对戏剧的兴趣,是因为父亲,也因为是关良,但是我不用绘画去表演舞台,画不出“说破与团圆”,因为这个戏剧的核心,父亲已经在书中说得活灵活现,阅读父亲的“说破与团圆”,可以是另外一个戏剧的境界。
中国绘画是平面的审美,由线条,简单的色彩构成。戏剧的立体空间则是神韵。对戏剧的关注,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听戏唱戏”,另一种是喜欢“看戏做戏”。前者好声韵,后者好造型。我说自己不懂戏,是因为不懂“听”,喜好“看”,看的是线条,然后发展到自己来画,画鬼脸。
皮影里有戏,但是也有形。这个形是有“型”的,在这个“型”里可以变化出无数的“影”,发挥出新的造型。
皮影的“戏中有行”,与书法也非常类似:书法写汉字,汉字是造型的笔画。有了汉字,笔画我可以随意发挥,所以我也喜欢把书法写在皮影和脸谱里。用这样的方式画鬼脸戏影,自己给自己演绘画的戏,我很高兴可以如此。
我与父亲、与关良不尽相同。不同才有合璧的价值。我用画笔的方式靠近父亲。因为父子的情感不同于母子的感情,我用这样的方式演绎了一个“父子情”。
──洛齐
(待续)
《水墨戏剧》插图,
洛齐签名限量版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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