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邮之一：我对舟山历史研究的不满意

亲爱的朋友：

      由搜集普陀山的文献到转而搜集关于舟山的文献，而后又到现在要从那么多西文文献中找相关资料，实在有些意外。我本来没有想做太大的意思，你知道的，我没有这样的野心。而我只想拿个小题目来做一下而已，比如1840年之前的舟山贸易地位或是城市开发史，要知道在那样一个时代，那样一个地理位置，舟山很有可能走在现代化前列。但结果呢，你看现在群岛要靠半岛才能活，太讽刺了。

      《普陀珞珈山志》（王连胜编，上海古籍出版社）第767页成功有一本叫《普陀南京旅行见闻录》的书，作者是理查德辛普森，1876年版，但我所知道的关于普陀山的游记，至少还有普陀山游记作者费佩德。因此便引起我对舟山文献搜求不足的不满意。我在前几年发现了刘文兰的《普陀，消失的岛屿》，至今还是没有人提及，让我觉得相当遗憾，可能他们的志向都去做古籍整理了，但以现在的技术做外国人对舟山的叙述整理不是更有意义些吗？

        实际上近代舟山的作用抑或是舟山心肺为世人所关注。也不过是鸦片战争那几年，而从近代角度来讲，则前期贸易时代舟山也是值得重视的。1700年有红毛馆的建立，此后多口通商改为一口通商，则舟山的地位又下降，直到鸦片战争被重新提出来，却是极为灰暗的一笔。我们丝毫不用去计较其间的得失，因为多数时间我们只是配角而已，正因为如此文献搜索才那么困难，故而很难确定是哪位外国学者在哪里的文章提到了舟山。

        我最先查的是同珠山（chusan）有关的文献，然而结果并不尽如人意，换用普陀（puto或者pootu）也只收到上述的几本著作而已。我于是放弃了去查找有关舟山专著的念头。我根据我以前查文献的经验，这些资料很可能被藏在了文献里面了。对于舟山的技术，外国人还是着眼于整个贸易体系来看，若不明白这个原则，很有可能反客为主而一无所获，因此有必要将那一时期的文献悉数罗列，才能看出究竟来。查阅文献就必须借助目录，但是比较权威的几册西文汉学目录都没有中文版，国内似乎也没有相关的出版，最为重要的是《考迪书目》，其次则是袁同礼先生的西文汉学书目，由于不易见到，故而只能曲线报国。我只好将彼时来华的中国人做一个编排，然后根据他们的著述做一个目录，再根据这个目录找出书籍。

      我感慨这是一件极为繁杂的工作，但我仍觉得与此相当有意义，舟山本地尚未有此类著作出版，整理出来也是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