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记忆—高中篇(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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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

紫龙和宋南极买了体坛周报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俩同班同学,俩女生。一个叫李玲梅,一个是她的同桌。

李玲梅是个爱学习但不苟言笑的女生,梳着马尾短辫儿,人很精神,如果不戴眼镜那么也称得上是班里的美女了。高三临毕业的时候宋南极在骑着二八大卡去学校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李玲梅,这才知道原来俩人是同乡,中间就隔着两三个村子。

“李玲梅,你们也出来耍啊?”宋南极向迎面走来的俩女生打招呼。

“嗯,你们这是刚逛了回去吗?”李玲梅笑着问。

“嗯,买了份报纸。那你们去耍吧,俺们先回去了。”宋南极虽然比紫龙好说话,可也并不如老情那么善于和女生交谈。

俩女生“嗯”了一声便一起继续往前走了。

“老宋,你认识他们吗?”紫龙扶了扶眼镜问。

宋南极石化了五秒,然后才转过身对紫龙说:“哥,那俩女生和咱们是一个班好不?我说你这一年多在咱们班都干啥了?我刺儿,紫龙啊,不是我说你,这都一年多了,别说你能知道人家叫什么了,你竟然连人家是不是咱们班里人你都不知道,唉,I服YOU。”

紫龙不好意思笑了笑,“一回生两回熟嘛,下回在碰到就知道了。”

宋南极突然正色道:“紫龙,你小子想干啥?一回生两回熟?你可不能和人家李玲梅太熟了,要不然叫老情知道了你就惨啦。”

“为啥尼?”紫龙依旧一脸天真。

“为啥?”宋南极满脸惊恐,“老情要是知道他的梦中情人和你混熟了,那别的先不说,肯定在意识领域里把你千刀万剐,抽筋扒皮,喝血吃肉,叫你生不如死,欲哭无泪,痛不欲生,哭爹喊娘,内牛满面。”

紫龙被吓了一跳,无辜地问:“为啥?”

“我刺儿,我不是说了么,李玲梅是老情的梦中情人。”

“那老情为啥在意识领域里把我给千刀万剐了呢?”

“……不在意识领域里他能打得过你吗?”

这个时候老情在干什么呢?情哥正在写信,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写书,一封情书。

有人说了,老情不是已经被李玲梅拒绝了吗,咋还写情书。

如果你认为多情的老情会在一两棵树上吊死,那么各位看官可就太小看人家了。情哥情哥,这俩字可不是白叫的。

“啊跳——”老情打了喷嚏,嘴里没有把好门的哈喇子喷出来射到了刚刚提笔写了一个“梅”字的信笺上。

“我刺儿,这是谁想我了。”趴在宿舍上铺晒着太阳的老情放下笔,将喷上口水的信笺揉成一团扔到了一旁。

床下的闫阳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老情刚刚扔掉的纸团,忙不迭的打开来一看,“梅?老情,这个梅可是李玲梅?还是吕艳梅,嘿嘿,你可别跟李逵抢媳妇昂。人家吕艳梅这辈子可是跟定了李逵蓝。”

“闫阳,你,你怎么不说老情这个‘梅’和你那个‘梅‘是一个’梅‘呢?”过来串门的李逵笑嘻嘻的看着闫阳。

闫阳同学的恋爱情报极为保密,但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前就被人捅出其女友是另外一个学校的名中带“梅”的女生。

“哎,就是。”老情一看来了“救兵”,立马坐了起来笑着说,“闫阳,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梅‘和你那个’梅‘就不是一个’梅‘呢?昂?呵呵。”

闫阳本来是想借机调侃一下情哥的,可是被李逵这么一搅和,自己反倒掉进去了,红了脸的他当即道:“李逵你这小子,该你说话的时候说,不该你说话里时候也说,怨不得人家周晨霞不要你。你知道人家为啥不要你吗?就因为你这张嘴,忒损。”

被揭到痛处的李逵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闫阳你看自家后院都起大火了,还顾着给别人家跳水呢。你没听人家老情刚才说吗,很可能他正给你家那个‘梅‘写情书呢。哎,老情,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是干啥呢?真是,算了,你们狗咬狗吧就,我也管不了你们了。”

老情嘿嘿一笑,“我这叫朋友妻不客气。闫阳,你就不想知道我这个‘梅‘到底和你那个’梅‘是不是一个’梅‘吗?昂?嘿嘿。”

闫阳冷哼一声,说:“你那个梅到底是哪个梅关我屁事!”

“你就不怕我这个梅就是你那个梅?”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家是什么德行。再说了,就算是一个梅,我还怕你吗?”

老情这厢还没说话,刚刚闭上嘴才十秒钟的李逵做起来叫道:“哎呀,我刺儿。老情,这么看不起你,怎么弄吧?下去和闫阳决斗,我给你们当裁判,谁赢了那个‘梅‘就是谁媳妇。”

“李逵,你就是搅屎棍!shut up!”老情和闫阳异口同声,异指同向朝李逵下达了“闭嘴令”。

不过李逵毕竟是李逵,让他闭上嘴那就好比让猫不吃老鼠,狗不吃肉,奥特曼不打小怪兽——impossible!

“好了好了,咱们换个话题。老情,说实话,你这个梅是不是咱们班李玲梅吧?我敢打赌,十有八九没差。你这是贼心不死啊,啊哈哈。”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你写吧,写好了我给你送过去。她这回肯定被你这一份矢志不渝的真情给感动了。”闫阳自告奋勇。

“去去去,闫阳,你这小子就没安好心,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啥吗?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呵呵。”李逵说。

闫阳当即撅起屁股来,冲李逵说:“来来来,李逵,我刚才放了屁,你过来闻闻是什么屁来?”

李逵端坐床上,纹丝不动,“闻见了,狗屁,闫阳你刚才放了个狗屁。老情,你闻见没?我是闻见了,哎呀,真臭。”

“闻见啦,哈哈。”

“李逵,哎,你,你,你……”同样以能言善辩的闫阳话这回被气得脸色红中带白,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等着吧,我非得叫吕艳梅好好着收拾收拾你。”

老情不再理这两位,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开始继续自己的构思。

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提笔写下的这个“梅”,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他自己编的一句藏头诗的第一个字而已。

对于爱情,老情一向是直白且大胆,从不遮遮掩掩。

于是乎,当天晚上在舍友的强烈鼓动下,老情说出了自己的这一段故事。

是夜,星光灿烂,月上柳梢头,人约宿舍里。

“老情,说实话,今儿个你是不是又给人家李玲梅写情书了?”李逵跟宋南极躺在一张床上继续问。

“啥?”李阳惊了一下子,把耳机都拽掉了,“老情,你还没对人家李玲梅死心吗?人家见了你都怕,你还纠缠人家干啥?”

大伙儿笑了。

老情“切”了一声,“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实话对你们说吧,我写的不是情书,就是一封信,写给俺一个笔友。”

“笔友?男的女的?”宋南极问。

“老宋啊,你这还行啊。你也不想想人家老情是那种交男笔友的人吗。”李逵一语道破天机。

“扫噶。老情,不愧是老情。”宋南极由衷佩服。

“不是我说,你们知道咱们宿舍我最佩服谁吗?”李逵接着说,“那非老情莫属。知道为啥吗?像老情这种人,永远都不怕失恋,为啥呢?咋丢了芝麻还有西瓜,丢了西瓜还有冬瓜南瓜和北瓜呢,后备资源充足,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失恋不失恋的。老情,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对,对你奶奶个腿!”老情骂了一句,“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西门庆啊?你们都别瞎说,那就是我一个笔友,一个特纯洁的小姑娘,和俺家是前后邻家。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你们别胡说八道。”

“好家伙连,老情,你连你们村的清纯小妹也不放过啊?唉,你给俺们剩俩妹子吧,行不,我求求你了。”李阳哀求。

“就是,你看你这么一大堆,挑俩你看不上的给俺们匀两个呗。”李逵说。

“哎,李逵,你长点出息行不?”宋南极义正言辞地说,“咱们是那种吃剩饭的人吗?那个,老情,把你这个清纯的笔友妹妹介绍给我呗,反正你也是拿人家当妹妹看,往后我就是你妹夫了,你看怎么样吧。”

“卧槽,老宋,你这更没出息!”对面的赵健鄙视地说。

“唉,没法,为了下一代,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李逵轻叹一口气,“谁叫咱们没有人家老情那两下子呢,一个小妹也勾搭不上,唉,同在一个宿舍这么多久,连人家老情一招半式也没学会,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你们都去一边子,别胡说八道昂。俺们是纯洁的哥哥和妹妹关系。况且她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俺们现在就是以笔友的身份交往呢。我笔名叫赵梦飞,她是俺家前邻居,叫卢莉,这会儿才上初二。她还有个姐姐叫卢芳,比咱们低一届。这姐妹俩是俺们村花,也都是他们学校的校花。”

“一对儿姐妹花,老情,你艳福不浅啊!”李阳羡慕地说。

“赵梦飞,老情,你这个笔名起的好。”李逵笑着说。

“呵呵,还是李逵识货。”老情得意地说。

“梦飞梦飞,梦里双飞,老情,你这笔名真是绝啦,哈哈。”李逵接着说。

“滚,不和你们说了。看看你们那龌龊样儿,我简直没法和你们沟通。”老情气鼓鼓地说。

“李逵就是那种龌龊人。老情,咱别搭理他,你接着讲,你是怎么勾搭,不对不对,是怎么交到这个笔友的呢?”闫阳饶有兴趣的问。

老情躺在床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开始给大家讲起了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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