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用记忆和情感来换取完美世界吗”?
这是在蛋蛋和我分别都看完The giver (记忆传授者)之后,我问蛋蛋的一个问题。
“不愿意!”蛋蛋的回答斩钉截铁。“在我看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完美世界,根本就不是一个所谓的乌托邦社会,如果说那便是完美世界的话,我宁愿我的世界有痛苦,有伤心,有磨难,因为同时这样的世界也有感情,有颜色,有爱。” “我宁可承受痛苦也不要那样的完美世界!”
微信公众号开写以来,我一直在写蛋蛋小时候看的书,是的,大家也是通过我教蛋蛋中文而认识我们的,大家通过这个方寸之地看到的,了解的多是小时候的蛋蛋。
蛋蛋现在13岁了,随着他年龄增大,他看的书我倒是记录的少了,仅仅是记录一下书目而已,主要是这时候他看的书我早就不参与其中了。另外蛋蛋现在读书的语言种类也越来越宽,不仅是中文,法文,现在英语小说也是经常卷首在握,对此我还真有些吃不消呢。
蛋蛋最近完成了一本很精彩的英文小说《The giver》,中文译为《记忆传授者》。他每次读完好书,自己看还远远不过瘾,总要强烈推荐给我看。好多年不读英文小说了,咋读起来,还有些不习惯,有些吃力,不过不能被儿子看扁啊,怎么都是学习啊,我就慢慢上路了......追赶儿子喽!
其实啊,不论什么语言,阅读真的是一个习惯问题。我虽然十多年不看英文小说了,可这一旦看了,感觉还是挺轻松的。不长时间,就看完了这本书。真是意犹未尽!
《记忆传授者》(The Giver)是“纽伯瑞”金奖两度得主,国际安徒生奖候选人美国作家Lois Lowry的代表作之一,是一部思想深刻,一度引起争议的人文科幻小说。于1993年出版,小说开篇构建了一个类似完美世界,乌托邦的未来社会,随着情节铺展,逐渐幻化成反面的乌托邦,引人深思。
书中描述了一个名叫乔纳斯的男孩在12岁那年发生的故事:乔纳斯生活的社区已经非常完美:没有饥饿,没有离婚,没有失业,没有社会不公,没有战争,没有回忆,没有痛苦的感觉,一切看起来完美,但也没有选择。
在这里,人们一生要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被长老们安排好了:在这个社会中,孩子12岁开始就要根据考察而被指定将来的职业道路,进而成年之前一直接受该方面的训练培养。有些孩子被指定做科学家,有些孩子被指定做医院的护工,有些被指定做专门生育孩子的妈妈,这些生育妈妈的工作就是一生中生下两个孩子,但是她们并不能见到孩子,她们的工作仅是生而已,这些新生儿被分配到每个指定的家庭,每个家庭的配偶双方也是经过考察配对的,然后组成家庭,被分配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就这样孩子被送到指定家庭,由指定父母养大;从小接受统一的严格教育,其中一项就是言行举止,属于思想改造。孩子会因为“不精确的言语”受到惩罚,这样整个社会在语言沟通层面可以保持一致。
成年后,被指派从事特定的工作。所有人都在统一的模式里生活,不合乎这个模式的成员会被“释放”(release)。弱者在这理想社会是不容许存在的,比如新生儿某些方面的不达标,这里不允许完全一样的人存在,所以双胞胎是不允许的,生出来的那个体重较轻的就要被“释放”(release)。还有人老了之后也要被释放”(release)。惩罚超过三次的人也要被“释放“。其实release是什么呢?书中多次提到这个词,但缄默其口,只是让你去猜,去想。
其实看得明白的读者自然会晓得release指什么,但是当乔纳斯亲眼看到身为新生儿护理的爸爸怎样release掉一个体重较轻的双胞胎时,所有的情感就在那一刻随着乔纳斯爆发了!怎么会是这样?!不幸的是,乔纳斯的弟弟也要面临着release!
书里最开始一直给人一种担心,因为主人公乔纳斯Jonas一直很担心12月的到来,这种一直不言明的担心促使我们产生不少疑问,在这样的平和的社区中,究竟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终于随着各种细节,我们终于可以感受到乔纳斯的担心,原来在这样一个社会,年满12岁的孩子要被指定他们未来的职业道路并因此受到相关培训。12月乔纳斯12岁了,所以他一直惴惴不安想知道他的未来究竟是什么?
可在这里无需选择,社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有的只是对社区权威的绝对服从,社区成员只是社区和谐组织的一个零件。孩子们在完成学业后(12岁)由社区根据其表现和特长分配工作。
这个世界也没有记忆、感情、颜色及音乐,人们只有最基本的生活需求,但是在这样的社会,配合的一切完美无瑕,避免了一切冲突和矛盾。
有一个人例外,他一个人承担了整个世界该有的记忆,他必须独自承受痛苦、恐惧、和孤单,而他也同时知道什麼是温暖、幸福和爱。这个人被称为the receiver of memory,也就是the Giver。他的职业是要记着过去的(这美好社会前的)各种东西,以备在需要的时候使用,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个继承了人类历史记忆的人,可以提供更有智慧的建议。此人年老时把这些记忆传给下一个传授者。乔纳斯12岁时被选为了下一任记忆传授者,在现在记忆传授者那里受训,准备成为下一个记忆传授者。这是整个社区里最荣耀的工作,而同时要承担着巨大的痛苦。
乔纳斯被选中来担任这个角色。通过授者,乔纳斯获得了记忆。这些记忆来自这个完美世界建立之前,“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的世界里早已湮灭:暴力、悲伤,饥饿,孤独,失落,战争,同样也有爱、美丽、欢乐、冒险和家庭。在训练的过程中,乔纳思发现原来人是有记忆的,并且看的到色彩,听得到音乐,也懂得传递爱。这些本能,都是因为长期不使用而丧失了。到最后,洞悉了这些感情的乔纳斯决心改变这个社区,让情感回归世界。因此他和上一任的记忆传授人共同计划,改变现有的体制,将人们的本能再找回来。在一个夜晚,他带着他爸爸代为养育的小弟弟逃出社区……
乔纳斯带着弟弟逃了出去,他们在逃的过程中,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饥饿,伤痛,恐惧,孤独,这些他们不曾有过的情感,环境的恶劣使小弟弟生命奄奄一息,痛苦的饥饿使乔纳斯想到了社区的饭菜,在那里永远不会有饥饿,甚至早饭都会被定点派送到每家每户。乔纳斯一瞬间对自己的选择迷惑了,可是如果回去,没有了这种饥饿,却有了另一种饥饿,那是对情感,对爱的饥饿。”If he had stayed,he would have starved in other ways.He would have lived a life hungry for feelings,for color,for love.“
记忆一旦由一个传授人传给另一个人,那么赋予记忆的人ThE GIVER的这些记忆将消失不在,而这位接受者将拥有记忆,但是一旦这位接受者消失或逃离这里,那么他的记忆将会降临到社区的每一个人身上,他们将承担痛苦,但同时也体会感情。乔纳斯逃离社区,他拥有的记忆会如他所愿回归到人们身上吗?人们会因此变得更幸福满足吗?
故事的结尾很含糊,当乔纳斯看到山下的灯火时而结束,乔纳斯的将来,甚至他是否仍活着,小说都没有透露,含糊的结尾留下更多想象空间:
当这些情感回到人类身上的时候,未来的世界是变得更好还是更糟呢?
过去,人类因为这些各种各样的情绪问题,情感问题,环境问题、人口问题,社会问题等等造成很多冲突,所以长老们坚持说:“人类有很多选择的机会,但是很可惜,他们每一次都选错了。”然而在这位12岁的记忆传授人看来,为什么不再给人类一次机会,让大家再来做一个选择呢?
在纽伯瑞儿童文学奖获奖演说中,Lois Lowry是这样描述她创建的大同世界:我在尝试诱导读者:这确实是一个完美世界。我把我害怕的和不喜欢的东西全都消灭掉了:暴力、贫穷、歧视和不公,这样的社会,已达到人们想象的极限。这里的人是无知的,当然无知可能会带来他们原本期望的幸福感。
然而无知并不是快乐,在有思想的人看来,快乐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快乐建立在精神世界的极大丰富之上。
对此,每个人答案或许不尽相同。
喜欢THE GIVER的朋友,还可以看该系列的其他三部。我正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