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雨夜听故事的小花牛

【夏目友人帐】图

每个孩子都喜欢听故事，尤其是在炉火跳动的深夜。

娘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也最爱听远归的外公在炉火旁跟她和舅舅讲故事。她叫“讲古今”。

有天晚上大雨滂沱，娘坐在屋里门墩儿上倚着墙听故事。我们那里的门，门里门外都有门墩儿的，共四个。娘经常在门槛上剁柴火，时间长了，就把门槛剁了个深槽，凹下去一大块。

娘在听故事的时候，发现门槛下面洞里时不时伸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嘴，娘还以为哪来的野狗跑过来取暖，没理它。

听故事困得不行了，眼睛老打架。娘准备去上个厕所，然后回来睡觉。

一推门，屋外一个小牛大小的家伙冷不丁吓了一跳，一下子跳到了屋檐外。反倒又吓了娘一大跳，她尖叫一声蹦回屋。

“死丫头，鬼叫什么东西！”外公骂道。

“门外有东西”。

外公在门洞里看到稻场上蹲着一头小花豹。

“拿上火把。”外公吩咐舅舅，自己反手拿起一杆长长的猎枪。

猛地打开门，小花豹又是一个惊跳，到了稻场边。外公跟舅舅让娘关好门，然后就追了出去。

娘说，那天晚上，她就记得小花牛一样的东西跟几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