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交响 ——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一个人,站在空敞的隧道,听着心灵的交响。无关外物,无关悲喜,只关心灵最深处的声音。那是灵魂的伊甸园,梦想的理想国,时光的菩提岛。

--序

一个人的交响 ——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_第1张图片
来源网络,侵删

每个人都期望着弹奏属于自己的交响。

只属于自己的,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交响。

于是,我们把交响谱进了时间的章程里。可是,时间好像一个大大的圈,兜转缠绕,让人分不清开始与结束。而生活也因而变得单调,无聊,交响也变得糅杂、冗余。

当第一缕阳光扑进房间的窗子,便意味着一天的序幕就此拉起。学生开始上学,工人开始上班,家庭妇女开始背起篮子到市场讨价还价,准备早餐。每个人都在一条既定的轨道上运行,听着社会的指示前进、转弯。甚至,在做好的设置里,我们还可以很轻易的预见他们的未来:回家,看电视,睡觉,以及在月光树影下拖着的沉重步子,表情木然。

对于预见的技能,我并不感到骄傲,相反,我只是由衷地感到一种悲哀。也许上帝看后也会发笑,或者是恨铁不成钢的焦急着想做些什么。而我明白,我想拥抱的不是这样的世界,这样苍白无力的未来。

一直清楚地明白着。因为在这样的世界,我很难听见自己的声音。

海子曾这般写道:“人要有远大的梦想和朴素的生活,即使天高地远,路遥马亡。”没有朴素的生活,人生未免有些虚妄;但没有梦想的人生,却未免显得有些遗憾。所有的花儿,需要做的只是传粉,但只有追求美丽的花儿,才能真正受到世界的亲睐。

初识小波,是在高中。那时的生活,就好像一汪湖水,生机黯然和死气沉沉,全在一念之间。而我,却是多么幸运地遇上了他。就好像在湖心掷了一颗石子,用最美的涟漪告诉我人生应该不惧波澜。小波在书中这般谈到,时代与生活总是这番喜爱给人以限制,而人却总是习惯默默接受。可无法突破限制,便像是钉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亦像是遮住双耳,说着自欺欺人的谎言,终究只会被悔意淹没、覆盖,成为毫无生机的琥珀。也许,你会炫耀自己的色彩光明,但也难以掩饰心灵空虚的尴尬。

我想,我想看的绝不仅仅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我不想一叶障目。

我不想我的交响只是循规蹈矩,我也想要天马行空的想象!

在书中,小波亲切地介绍了我们朋友,可爱的朋友。即使生做一只猪,却依然能保持独立思考,不屈己身;即使生在不被理解的时代,依然敢做自己。做自己,是简单的,随性而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乎生来就会;可是,做自己,却又是那般艰难,以至于世间鲜有人为。

难的不是弹好自己的交响,而是如何让自己的交响被外界影响而依旧干净的像石门湖的水。

所以,我敬佩他,敬佩我亲爱的朋友。是他告诉我,生活不止一种可能,是他告诉我,最美的星辰都是踏着黑暗前行的。

然后,我想起了太白,想起了元亮,想起了历史上不甘平庸,勇做自己的朋友。想起文姬“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美丽,想起武则天敢为人君的魄力。想起余秋雨笔下的“苏东坡突围”,想起李开复说的“做最好的自己”。想起刘同所说的“不迷茫的青春”。历史不会重演,但历史的话语在空敞的隧道里却会一直回响。所以,我想起了乔布斯,想起了被上帝要掉一口的苹果;像到俞敏洪,想到那成群成群学生大声读的ABC。还有,那些千千万万追梦的人们。

合上书本,双眼所及便是我们引以为傲的世间。我们总是大声地向世界高调宣布,人类是世间的主宰。可是,在每个寂静的夜晚,我们却又总是感到恐慌,感觉似乎被谁操纵着。时间的粉笔依旧沙沙作响,终于在某个瞬间瞥见了被遗忘在角落的梦想。于是,我们看见梦想的底线在空虚下竟是那般不堪一击。我们会难过,会哭泣,会拖着丈二的身子找不到方向;甚至,我们会诘责这个世界的迷幻森林。我们会想起,从小起便在心中搭建梦想的塔是多么的美丽,多么巍峨,多么高大,仿佛能够摸得到云彩,可以在看到最美的风景后没心没肺地笑,就像《怦然心动》中的那样。而现在它却显得这般破旧,摇摇欲坠的,让人心疼,甚至不知道何时会坍塌,消衍。多希望梦想可以像个玩具,可以爱不释手到永远,而不是如百年一现的昙花,只能祭奠。可是,梦想与现实,难道就真的永远尺寸不合吗?

幸运的是,小波笔下的猪兄便是这样一个特例,它努力地在做好自己的路上走到了极致。而做到极致,便是成功。在电影《三傻大闹宝莱坞》里,曾有过这样一句经典的台词:“追求卓越,成功自然便跟着你跑。”但,现在的我们却往往本末倒置,我们往往为了一份看似体面,看似高端的工作而放弃了怀揣多年的梦想,最终成了人生设计图纸的失败样品。一个放弃梦想的人,请别告诉我你的人生会有多么高贵;不敢做自己的人,请别告诉我你的未来会怎样的光彩耀人。就像一只工蚁,每天忙忙碌碌,却从未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寻找,不一定总靠眼睛,有时靠的是心灵。

生活是可以选择的,生活是可以改变的,生活是可以五光十色,异彩纷呈的。生活可以是在地平线消失后也依旧记得的香格里拉。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条流淌的河流,身后是贫瘠的土地,对岸是美丽的桃源。而,又有多少人会选择勇敢的前行?当河水肆意的嘲笑的时候,又有多少人选择了逃避?

没有蓝天的井底之蛙是悲哀的,没有远方的鼹鼠是遭人嘲笑的。

而我,不愿这般。我想如鹰般驰骋,我想像野马那样的奔跑。

所以,我们需要的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魄力,以及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的坚持。我们要做的只是一颗永远向着前方的心。像食指在《相信未来》中写到的那样,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

而我坚信,跟着雨的步子,你终会见得彩虹。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北岛在《回答》中曾经这般写道。而我想,平庸即是平庸者的一座监牢。锁住梦想,锁住人生,锁住每日东升的太阳。而冲破桎梏则是每个人生而为龙的倔强。

高中,在阳兄曾建议道,“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倒不如改为“做一匹特立独行的猪”,更加勇敢,更加放荡不羁爱自由。至今仍觉得,此言甚好。猪兄的勇敢,倒也配得上“一匹”二字。

而,只有这样也才配得上是属于自己的交响。

你可能感兴趣的:(一个人的交响 ——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