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阅读时代地方志书编纂创新漫议 ——由《中国名镇志》编纂引起的话题

【内容摘要】本文以“中国名镇志文化工程”的推出和编纂实践为引子,提出新阅读时代背景下地方志书编纂需要突破传统进行创新。创新是地方志适应时代要求的自我革命,必须进一步解放编纂理念,主动拥抱和欢迎创新。同时着重以“中国名镇志”编纂实践为例,提出篇目设置凸显“名”与“特”,大幅提升图照地位,行文注重可读性、体裁选择寻突破等三方面具体问题,还明确了志书编纂三个不能随意改变和突破的禁区。

【关键词】地方志编纂创新新阅读时代

2015年,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在全国推出“中国名镇志文化工程”,计划编纂出版名镇志约计300部,这是“十三五”期间全国地方志系统的一项重要工程。在相关实施方案、基本篇目、行文通则等文件中,可看出“中国名镇志”编纂在组织模式和体例内容上,与传统的志书编纂有了不少创新和突破。从首批入选的《周庄镇志》《同里镇志》等五部名镇志的编纂实践看,创新和突破的力度之大,一定程度上颠覆了传统的志书编纂理论,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中国名镇志文化工程”的推出,旨在“充分利用地方志体裁的独特优势,传承和抢救乡土历史文化,激发爱国爱乡情怀,为探索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发展经验、发展模式、发展道路提供历史智慧和现实借鉴”。在总体尊重和不违背地方志这一基本体裁的基础上,“中国名镇志”更加突出对“名”与“特”的追求,更加注重可读性,图照与文字比例达到1∶3,更加追求执简驭繁、文约事丰、易于阅读、利于传播,每册版面字数在40万字左右,实际文字量仅需十五六万字。

在数字阅读、图文阅读、快餐阅读的新阅读时代,“中国名镇志”的编纂理念和编纂实践,很自然地引起下述话题:有着较为严格的编纂规范,体裁、语体等都有相对统一要求的地方志,能否突破传统进行创新,又如何突破传统进行创新?

一、创新是地方志适应时代要求的自我革命

地方志书是全面系统地记述本行政区域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文献,常被冠以“一方之全史”之美誉。以传统眼光看来,“一方之全史”的方志总是无所不包,你想找到一地的任何一条信息,似乎都可以在方志中寻求答案。也因此,地方综合志书,总是卷帙浩繁,一定程度上令人望而生畏,省志多至百册,市、县志多则上千万字,最少也得百万字,即使乡镇志、村志也多为数十万字的规模。方志出版后,往往三种命运,一是被送入图书馆、方志馆,二是摆放在各级领导的书架上,三是堆放在仓库里终年不见天日。广大的普通市民因为志书发行渠道的受限,加上其定价的高昂,常常不得一见。除了查找资料,搜索信息,极少量的使用者难得翻阅志书外,志书作为一个投入不菲的公共文化产品,大多是藏在深闺人未识,其社会价值不能得到有效的开发和利用。另外,面对网络、报刊等短平快类媒体的蓬勃兴起,档案电子化、信息化的快速推进,传统综合性志书的时效性差、检索不易、信息碎片化等弱点是显而易见的。曾有论者云,地方志和京剧、中医药、太极拳等文化遗产一样,具有农业社会的特质,这些精神产品要适应时代的社会需要,必须进行革命,否则会被数字化时代淘汰。

该论述虽不无偏激,但在一定程度上确实点出了地方志走出时代困境的唯一通道:创新。事实上,京剧、中医药、太极拳等无一不在创新,只是力度大小各异而已。在后工业时代,连迪斯科、流行音乐这些工业社会的产物,也会被更新、改造,更遑论地方志了。如果故步自封,墨守成规,完全摒弃创新,那也许真会如悲观论者所担心的,地方志会有被其他形式的产品替代,甚至消失的可能。因此,突破传统适时适度创新,是地方志适应时代变革要求的自我革命。国务院办公厅最新印发的《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就把“坚持改革创新”作为一条基本原则,要求进一步推动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管理创新、方法创新。

而地方志编纂形式,甚至编纂内容的创新无疑也是其题中之义。

二、编纂理念的解放力度决定编纂形式的创新幅度

仅有上述创新求变的认识是不够的。在解答怎么突破传统,如何进行创新这个问题前,首先必须真正解放自己的编纂思想。如果始终都拘囿于“一方之全史”的追求,一味求大、求全、求“权威”,固守传统的志书编纂理论,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所谓“创新”就是个伪命题,即使有“创新”之名,也不会有实际的创新举动。

其实,方志编纂今天所有的理论和实践,无不是“创新”的结果,是时代“选择”的结果。黄炎培于民国24年(1935年)编讫的《川沙县志》,在体例上创设“大事年表”“概述”,为后世普遍仿效,在两轮的社会主义新方志编纂中,已愈加成熟,成为相对固定的模块。首轮新方志编修,稀见借鉴于年鉴的条目体,但二轮新方志编修中,采用条目体的志书已经占据了很大的比例。新方志编修中,调查报告、专题资料能否入志、如何入志,《萧山市志(1985—2001)》做了很好的尝试,相信在三轮修志时会有不少地方予以借鉴。

志书编纂形式的创新,必须基于编纂理念的突破和解放。当然,诸如横排竖写、生不立传、述而不论等大的编纂原则是必须坚守,不得突破的,否则就“志将不志”了。其余的,则无妨思想解放些,只要是适应时代需要的,读者渴求的,实践可行的,都可以拿来尝试。志书追求特色,那就放大特色;志书寻求亮点,那就凸显亮点;读者喜欢读图,那就大幅增加图照的分量;大家畏惧志书的庞大体量,那就进一步压缩篇幅……“中国名镇志文化工程”的编纂思路相较过去的方志编纂理念,有了大幅的突破和创新,其编纂实践也充分体现和反映了这一编纂思路。

在具体的编纂过程中,编纂者大多有这样的认识:志书是应该创新,但名镇志的创新力度是不是太大了。甚至在编纂过程中有这样那样的抵触情绪。但从首批五部名镇志的编纂效果来看,即使先前的反对者也都放弃了原先的固执,给予了充分肯定。张家港市有五个镇入选了第二批“中国名镇志”,不少编纂者也都经历了从不理解到理解、从抵触到主动欢迎的过程。

三、取舍有度,篇目设置不求面面俱到,极力凸显“名”与“特”

“中国名镇志”在篇目设置、内容取舍上,比传统方志有了较大突破。不再追求“一方之全史”的面面俱到,而是根据不同类型名镇的特点,有选择性地记述域内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历史与现状,重在突出名镇的“名”与“特”的内涵。

“中国名镇志”的入选镇主要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全国综合实力“千强镇”中有产业特色、产业在全国占有主要地位的经济名镇,以及如全国文明镇、全国特色景观旅游名镇、全国小城镇建设示范镇等其他特色名镇。每个入选镇都有相应的“名”与“特”,“中国名镇志”就着力挖掘并点亮其“名”与“特”,文化名镇做大做强文化部类,经济强镇做实做优经济部类,社会部类重在美食小吃、土特名产、生活习俗等风土风情,重在“以人为本”的名人与名镇。传统志书的自然部类、政治部类则相应弱化,纲目上基本都不予呈现。

《周庄镇志》共设九章,除必设的基本镇情章外,其余八章都着力呈现水乡古镇在旅游和文化开发上的成绩,如古镇风貌、水乡风物、旅游开发、诗文楹联,更把周庄的历史名人沈万三单设一章,下设传奇人生、致富之谜、沈氏后裔、历史遗迹、万三效应等五节,内容饱满扎实,充分显现和展示了名镇名人效应。

张家港市凤凰镇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河阳山歌是全国非遗项目,凤凰山风景区是国家AAAA级景区,凤凰水密桃是地产名品,该镇连续举办了多届桃花节。《凤凰镇志》以广为传唱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名为全志综述的标题,醒目,夺人眼球。全志设九章,凤凰山风景区、古迹遗址、古镇保护、河阳山歌、凤凰水蜜桃、凤凰风物等六章内容书写了该镇的“名”和“特”,可谓浓墨重彩,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张家港市金港镇是文化大镇,境内有“中国考古十大发现”之一的东山村文化遗址,又是经济强镇,紧邻长江,张家港口岸、张家港保税区即在域内。《金港镇志》将张家港保税区、张家港港、东山村遗址、香山风景区等作为专章记述,地方特色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纲目设置在传统的地方综合志书中是绝对见不到的,一定程度上具有离经叛道的意味,“名”与“特”被强化到了极致,不“名”不“特”或者少“名”少“特”的,则大胆弱化。传统志书偶尔为之的升格处理,在“中国名镇志”编纂中成了常态。

“中国名镇志”在志书体例上还有新的创设。一是变传统的大事记为大事纪略。由于专志不再事无巨细,面面俱到,除了综述可以一览全镇风貌外,大事纪略以纪事本末体形式,纵向记述域内的历史大事、要事,亦能给读者简单勾勒出该镇发展的历史轨迹。二是人物载录设“历史名人”与“名人与名镇”两个分目。“历史名人”遵循生不立传原则,选录对本镇发展有重大影响的历史人物,与传统志书的人物传相仿。“名人与名镇”则收录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有重大影响的著名人物(政治家、艺术家等)在本镇的活动和对本镇发展所做的贡献,记载的多为域外人物,较好弥补了传统志书不记、难记域外人物的欠缺。

方志编纂的创新,篇目设置和体例选择是关键,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牛鼻子。抓住这个牛鼻子,就抓住了创新的要义,而没有篇目设置和体例选择上的创新,则志书编纂创新也就是个伪命题。“中国名镇志”的大胆探索和实践,确实是编纂思想的大解放,为我们做了很好的表率和示范。

四、大幅提升图照地位,图文并茂,1+1﹥2

二轮修志中,各地开始普遍重视图照的选择,加大图照的分量,形成了有别于传统志书甚至首轮志书的鲜明特色。这首先得益于印刷技术、图照制作工艺的突飞猛进,首轮修志时多在志首设置彩页,基本不见随文图片。二轮修志时随文图片已经相当普遍,为了追求更好的呈现效果,全彩印刷也成了不少志书的选择。

图照的大量使用,确实使得志书对普通读者更具有了吸引力。不夸张的说,图照是志书最受欢迎的部分。但应该看到,目前志书图照的使用还是有着不少问题:一是志首图照编排的程式化,荣誉集锦、城市建设、交通水利、开发开放、三次产业、文教卫生……基本是按照志书的几大部类进行编排,图片大多选择志书记述下限点的,甚至可以随意突破记述时限,以反映一地“最新”建设成就。几乎任何一本志书的志首图照,都集中了当地摄影名家的精心之作。静态的、下限点的成就展示多,动态的、过程性的创业表现少;千志一面,地域特色表现不够,特别是同属一个地区的几部志书,往往给人一样的印象。二是随文图片的随意话。与志首图照相比,随文图照的选择和安排又显得过于随意。不同部类、不同篇章,图文的比例悬殊,文化、经济部类多,自然、社会部类少。把图照作为安排版面、补白的手段,图照大小任意缩放。图文关联度小,图片不能很好地对文字起到说明或补充信息的作用,有为放图而放图的意思。三是与志首图照相仿,随文图照重“新”轻“旧”,反映事物发展过程的老照片偏少甚至舍弃不用。四是不少志书图照使用有为商家广告代言和地方主官个人宣传的嫌疑,这种情况已经引起了方志界的普遍警觉,也为广大读者所批评。

《中国名镇志质量要求》对图照运用作了明确规定,减少了随意性。各卷卷首设本行政区域位置图、行政区划图。轻卷首图照,重随文配图,图下设说明文字,交代相关要素。图照选用要求必须注重典型性、资料性、艺术性,杜绝广告色彩,无个人标准像和领导工作照,无修饰加工,第一次非常明确地列出了图照使用的负面清单。同时规定了图照与文字比例为1∶3,避免出现不均衡现象。

志书通常使用的述、记、志、传、图、表、录七种体裁,图的地位虽然一直呈上升趋势,但从来没有像“中国名镇志”这样被强调。在读图时代,增加图照运用不单是一种形式追求,更应该把图照作为一个有着丰富信息的媒介体,让图照发挥出其独特功能,与文字相映生辉,而不能把它看作是文字的附属,可有可无。典型性、资料性,是图照选择时最重要的两大考量因素。运用得好,真正做到图文并茂,才能达到1+1﹥2的功效,否则将仍然是“两张皮”。

五、行文注重可读性,体裁选择寻突破

地方志在行文上不同于总结报告、新闻报道、文学作品、教科书等写法,它要求使用规范的现代语体文,第三人称平实、客观记述。追求真实性、客观性的同时,确实也造成了志书的语言相对平淡、乏味,缺乏可读性。但是不能把两者完全对立起来,应该统一兼顾,达到“矛盾的统一”这一良好效果。这点上,不少旧志处理得就比较好,特别是写风土写人物,言语不多,却都能抓住特征,神形兼备,值得今天的修志人好好学习。

“中国名镇志”的行文要求除了朴实、严谨、简洁外,还突出了流畅、优美,强调了志书的可读性。“优美”“可读性”的行文要求在《地方志书质量规定》等文件中都没有提及,这可能也是“中国名镇志”的首创。在首批五部“中国名镇志”编纂中,“优美”“可读性”的行文要求得到了较为充分的体现,尤其是全书概述,多为文笔优美、文质兼优的散文,列举三个题目,或可有窥一斑而见全豹之效:《天下周庄》、《神州水乡第一镇》(甪直)、《在阿庆嫂的故乡——沙家浜》。前述《凤凰镇志》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和同样在编的《锦丰镇志》的《金沙洲大锦丰》等也莫不如是。

还是摘引两段来自《神州水乡第一镇》(甪直)的“水气淋漓”的文字吧,你的感受相信会更深刻:

甪直古称甫里,在遥远的5500年前,这里便有先民聚居繁衍,张陵山遗址和澄湖遗址出土的大量文物,足以证明她的源远流长。春秋时期,她仅是一里见方的小村落。梁天监二年(503年)敕建保圣寺,从此香火旺盛,人声鼎沸,成为远近闻名的集市。保圣寺的晨钟暮鼓,伴随她一路成长。历经唐宋元明清,她日渐壮大,商业之繁荣,民生之富足,吴东首屈一指,真可谓“满街鱼虾跃,筐筐蚕茧白。晓时人鼎沸,一街尽辉煌”。

品味甪直,除了欣赏如诗如画的景色,少不了甫里蹄髈的浓油重酱,少不了甫里鸭羹的清淡鲜香,少不了江南丝竹的婉转惆怅。美景与美食相配,来去之间,让人多了些舌尖上的眷恋。始创于清道光年间的“甪直萝卜”,至今已有180余年历史,是名副其实的中华老字号,普普通通的萝卜,经甪直人精心酱制,风味独特,登上了大雅之堂。澄湖农业生态园的“水八仙”,清新淡雅,如八位仙子下凡人间,给人们带来美食和养生的福音。水乡的生态旅游,湿润了人们日益浮躁的心灵,慢生活的体验,有益于人们的身心健康。“万盛米行”的有机大米,晶莹如玉,又糯又香,勾起人们对田园生活的遐想。

你在别的志书上是否从未见过这样的文字?!

我们常说述、记、志、传、图、表、录七种方志体裁,以志为主,当然各部分均有侧重。在具体行文中,也应该注重多种选择、多种搭配,使表现手段更加丰富,表达效果更为凸显。再从文章表达方式的使用看,记述、议论、抒情、描写、说明中记述无疑是主体,但绝不是很多人理解的这是志书唯一的表达方式。记得二轮修志评审中,有个别人曾经固执于这一点,当然这种狭隘的观点也是毋庸多辩的。其他四种表达方式,志书都可以拿来运用,即使有“述而不论”原则在,也不能完全排除在述体下面展开少量的议论。而抒情、描写、说明等表达方式在新旧志书中都很容易找到各种不同例证。

行文“优美”,注重可读性,就务必要在体裁和表达方式的选择上更加自由,适当增加述、传、图的运用,更多更灵活地选择除记述以外的其他四种表达方式。当然,一个重要的前提是适度,并且不突破志书这一基本书体和它对行文的基本要求。

六、志书编纂创新必须坚持几个原则

任何创新都必须基于对基本规则的遵守,志书编纂同样如是。要使创新了的志书仍然能被继续视为志书,而不单是在书名上冠以一个“志”字,那就必须梳理几个不能随意改变和突破的禁区。

首先是真实客观原则。志书被定义为记述一地各方面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文献,真实客观是其最宝贵的生命。编纂形式的创新、“名”“特”内容在纲目上适当升格、文体追求优美可读……绝不意味着所记述内容可以随意“演义”或“演绎”,或出于不正确的宣传观,对史实作有意的变更。某镇为打造历史文化名镇,同时为旅游开发造势,无中生有地宣传该镇历史上曾有四位状元,还均有名有姓,“名镇志”编纂时也想予以突出。其实,对四位状元一说,早有人撰文,以充分的理由进行了驳斥。在讨论该镇志纲目时,我们就明确这类违背历史真实的内容,绝不能进入志书。

其次是横排竖写原则。地方志不同于其他书体在纲目框架和具体写法上,最显著的就是横分门类,纵向记述。方志的大综述统合古今,写法纵横结合;大事记完全以时间为经,取纵向;志书主体则全都取横排竖写这一形式。“事以类聚,类为一志,横排门类,综贯时空,横不缺项,纵不断线,层层统属,归于一体”,这是时间和长期的编纂实践对志书的要求和选择,具有高度的稳定性,舍此则不成为志,务必予以严格遵守。

第三是述而不论、生不立传等具体的编纂原则。千百年来,方志在不间断的编纂实践中形成了这样的诸多要求和规范,要求志书朴实无华,不事夸张,不加雕饰,寓褒贬于叙述之中,人物需盖棺论定。这些原则代代相因,已成为方志的一种传统和一种基本特征。当代编修新方志,也应继承这一传统,保持方志的这种特征。必须说明,述而不论不是不要观点,志书是排斥自然主义的表现方法的,述而不论的原则要求下,志书应该而且可以有编著者的态度,同样可以和历史等其他载体一样揭示出一定的事物发展规律来。至于生不立传原则,也必须固守,二轮修志中创设了人物简介来记载对一地做出重要贡献,有重要影响的在世人物,“中国名镇志”创设了“名人与名镇”来记载与当地有较深渊源的外地人物,但都没有也不能逾越生不立传这一传统修志红线。

三个禁区之外,有一个原则是每一部想要进行编纂创新的志书都必须遵守的,那就是读者至上的原则。一切为了读者的体验,尊重读者的感受,满足读者的正当需求。大幅减少志书字数,控制志书厚度,行文语体活泼优美,增加图照分量,加大资料链接,增强人物部类的故事性,等等,莫不如是。随着新阅读时代的不断演进,新阅读媒介、新阅读平台的出现,一定能带来读者对阅读的新要求,地方志编纂者必须跟上时代的步伐,在服务读者上面做好做优文章,唯有如此,才能使产生于农业时代,带有太多农业时代特质的地方志真正走进数字化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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