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因为遇见的人是你,我才想要奋不顾身地爱一场。
第一章 不再属于她
沈熙趴在红楼会所的盥洗台上不停地用冷水拍打着脸颊上不正常的燥热。
“老东西,王八蛋……”
她小声地,恨恨地骂了一句。
今天这位张总是出了名的难缠,她的团队出面几次都没有搞定合同,她作为公司市场部经理只能亲自出马。
席间,满脸油腻的张总时不时地对她动手动脚,为了公司,她咬牙忍了。
谁曾想这个老男人竟然在酒里给她下药。
张总想要睡她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沈熙又不敢得罪,只能借口来卫生间躲开了。
应酬时酒喝得太多,她给自己催吐好几次,此时胃里翻涌得特别难受,整个脑子胀痛得厉害。
恍惚中,手机里传来短信的提示音。
沈熙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翻了翻信息,原来是一则生日祝福。
“呵……”她涩然地笑了笑。
每天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那么她的丈夫顾少庭呢?
记得吗?
沈熙是从会所的后门狼狈地逃走的,回到家的时候整栋别墅一片漆黑,连房间里的空气都透着孤寂和凄凉。
顾少庭并没有回来,这是沈熙预期的结果。
她单手疲惫地摁着额头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顾少庭才接起来,沈熙能听到那边的电话里云菲菲娇滴滴的声音:“少庭,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好喜欢。”
顾少庭则是温柔的答:“喜欢就好。”
沈熙压制着内心的委屈,满眼酸涩问道:“少庭,你在哪儿呢?”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在哪儿?”
顾少庭对沈熙说话时轻嗤的声音即便是隔着手机屏幕都是那般寒冷如霜。
“我,嘟嘟嘟……”
沈熙悲凉地看着黑屏的手机,每次都是如此,他从来不会让她把话说完。
恰好,又有提示音从手机里蹦出来,突兀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沈熙看了一眼,短信是云菲菲发过来的一段小视频。
视频里云菲菲和顾少庭正在西餐厅浓情蜜意地享受着浪漫的烛光晚餐,顾少庭眉眼含笑,而云菲菲满脸娇羞,如同待嫁的新娘。
沈熙和云菲菲曾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两人的生日更是在同一天。
沈熙一直觉得这是缘分,因此倍加珍惜两人的情谊。
直到一年前顾少庭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车祸伤及大脑,导致他躺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三个月。
期间,沈熙在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她会央求云菲菲偶尔帮忙去医院看看顾少庭。
至于顾少庭和云菲菲什么时候看对了眼,沈熙并不清楚。
就像现在,她也不清楚顾少庭今晚是不是会回家?
沈熙将手机握在掌心翻来覆去地播放着云菲菲发给她的那段视频,顾少庭是温柔的,俊逸的眉眼间满是宠溺。
没出车祸之前他也曾将沈熙宠在掌心,疼在心里,极尽可能给予她最浓烈深沉的爱意。
现在的他依然温柔,只是他的爱已经不再属于她。
手机跌落在地,沈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好冷啊,冷得一寸一寸都凝了冰,但身体的温度却在因为酒精和药力的双重作用下不停地节节攀升。
骨髓里也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着,猛烈的药效早就渗透到血液,沈熙从酒宴隐忍到现在,理智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如此严重的情况她原本是应该去医院的,可她又担心万一顾少庭回家找不到她。
于是,她跌跌撞撞爬上二楼进了浴室。
浴缸里装着满满的冰水,蚀骨的水温能稍微缓解药效带来的痛苦折磨,沈熙咬牙躺了进去,浑身都在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传来顾少庭打电话的声音。
沈熙混沌而僵硬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终于,她苦等到了她的丈夫。
第二章 上演哪一出
沈熙抖抖瑟瑟地从浴室里出来,她推开门的时候刚好清晰地听见顾少庭在电话里对云菲菲说明天早上他会去接她上班,两人还异常甜蜜地互道晚安。
沈熙面色惨白,比起寒凉的水温,男人的话更让她如坠冰窖。
顾少庭挂断电话淡漠地回头,在见到沈熙浑身上下仅仅裹着一条浴巾时,他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里顿时就盛满了浓烈的厌恶。
“沈熙,你这又是准备上演哪一出?”
沈熙的手指紧紧抠着门框的边缘:“少庭,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在你面前,我为什么要演?”
顾少庭冷嗤一声:“银荡的本质,的确是不用演。”
沈熙咬牙沉默,最后还是忍不住解释到:“顾少庭,一年前的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顾少庭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哦?你来说说我看到的是什么样?”
他的指尖慢条斯理摩挲着手机屏幕:“难道你和凌一泽共同出入酒店是被人胁迫?还是你在我重病昏迷的时候留下的离婚协议是假的?”
那晚在酒店发生的事情,沈熙解释过很多次,但顾少庭一直不愿相信。
至于那份离婚协议,沈熙的确曾委托云菲菲将协议交给了顾少庭。
但是,云菲菲却在时间上做了手脚,沈熙写下离婚协议是在顾少庭清醒之后,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但顾少庭拿到的那份却是在他重伤之际。
从后者看来,沈熙想要离婚分明就是怕顾少庭拖累了她,因为医生曾断定他将会成为一名毫无知觉的植物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好一个薄情的女人啊。
顾家在西城是豪门,沈家也是殷实的家庭,顾少庭和沈熙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窗,两人属于那种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大学刚毕业,顾少庭便迫不及待地娶了她。
遗憾的是在两人领证的当天,沈熙的父母便遭遇突如其来的车祸双双身亡,为此,顾少庭和沈熙并没有举办婚礼。
知道两人是夫妻关系的,也就只有圈子里的那些人。
所以会所里的张总只以为沈熙是顾氏财团的市场部经理,在这个约定俗成的社会里,女人为了签下一份合同而出卖自己的身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沈熙在从前的时候就没有公开自己是顾太太的身份,而现在,顾少庭公然和云菲菲出双入对,她更没法公开。
对于这一切,沈熙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再的隐忍。
但今天是她的生日,父母双亡,她没有亲人的惦记和陪伴。
唯一能依靠的丈夫却又另寻新欢,所有的委屈和痛苦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她突然就没有力气再忍了。
沈熙站到顾少庭面前,漂亮的唇角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少庭,如果我说一年前的真相就在我身上,你相信吗?”
顾少庭微眯着眸,明显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随着沈熙的手指缓缓解开她胸前的浴巾,男人的表情又从不屑变成了不齿。
“沈熙,你他妈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沈熙的脸色惨白如纸,她没有解释,继续将浴巾往下拉。
“啪啪啪……”
顾少庭抬手就将周围的灯全部关上了。
昏暗的光线里他和沈熙对视着,良久,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荡妇!”
在顾少庭看来沈熙刚才的行为分明就是*。
沈熙极怒反笑,她一点一点朝着顾少庭靠近:“少庭,你口口声声骂我荡妇?好奇怪,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么?那你为什么又不敢看我?”
顾少庭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不是不敢看她,而是厌恶她那双澄澈的眼睛,明明就是她的错,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委屈又悲凉呢?
第三章 解释什么
沈熙是被顾少庭狠狠地摔在大床上的。
她的双手被男人用领带牢牢地捆绑着,面朝下,身体趴在床上,整个人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迎合着男人在她身后施暴一般的撞击。
即便是黑暗的房间里,顾少庭也不愿意看到她的脸。
临近最后,顾少庭报复一般地喊出了云菲菲的名字。
这是两人自顾少庭车祸以后的第一次性。爱,没有温存,没有缠。绵。
沈熙觉得自己更像是奔赴了一次刑场,顾少庭发泄之后便绝情地抽身而去。
卫生间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沈熙趴在床上泪流满面。
她就知道,她早已失去了解释的机会。
然后,她听到衣帽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待她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时,顾少庭已经穿戴完毕准备出门。
“少庭,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嘭!”
回答她的只有房门关闭的声音。
男人仿佛连多对她说一个字都是恩赐。
沈熙枯坐在床头,直到半夜时分她才用牙齿一点一点将手腕上的领带咬开。
这个冬夜真是冷啊,即便别墅里暖气十足,她的身体依旧在止不住的颤抖。
大床上凌乱不堪,她僵硬地拖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体上,麻木的手指在划过腰腹以下时,她碰到了那条狰狞的伤疤。
一年了,这伤疤即便只是被轻轻的触碰,她依然能感觉到曾经那种剜心刺骨的疼痛。
当晚,顾少庭没有再回来,沈熙最终还是因为极度的困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沈熙感觉自己发烧了。
用温度计一测量,高烧竟然烧到了三十九度五,这应该是对她昨晚泡冰水的惩罚吧。
沈熙不敢耽搁,匆匆赶去医院输液。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被父母宠在掌心的公主,也不再是被顾少庭疼痛入骨的女人,她没有了任何任性的权利。
结果输液刚进行到一半,她的小助理柳青便打来电话:“沈经理,顾总刚才通知二十分钟后在大会议室开会。”
沈熙只能一把扯下手背上的针头往公司赶去。
紧赶慢赶,她还是迟到了。
她轻轻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偌大的房间里鸦雀无声,在听到门口细微的动静时,所有的高层管理都不约而同朝沈熙看过去,仿佛他们都在等待这个微妙的时刻。
沈熙只能面露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位于会议室之首的顾少庭“啪”一声将手里的资料重重地砸到桌面上,然后对着沈熙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关于沈熙上班时间无故迟到,顾少庭不但扣除了她当月的奖金,连带着一整年的年终奖也全部取消。
这样的重罚在公司是从来没有过的,底下唏嘘声一片,有替沈熙抱冤的,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沈熙年纪轻轻就坐上经理的角色,谁都会忍不住怀疑她是靠卖身上位,毕竟最近到处都在传言大boss有了新宠,沈熙这明显是失宠的节奏啊。
沈熙对于这一切始终都是咬唇沉默。
直到顾少庭冷声问道:“沈经理,宏源的张总今天向我投诉,说是昨晚你们市场部并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你作为经理该怎么解释?嗯?”
沈熙的身形终于止不住的晃了晃。
张总好。色,人尽皆知。
作为丈夫的顾少庭竟然要她当众解释。
解释什么?
说她被张总灌了酒,占了便宜,甚至还下药想要迷女干她?
沈熙一字未说,顾少庭却直接替她给出了一个结果:“沈经理,今晚你亲自去给张总负荆请罪。”
第四章 去陪别的男人
沈熙整个下午都有些精神恍惚。
柳青第三次送黑咖啡进来时,她发现沈熙依旧是那副眼神空洞的表情。
“沈经理。”
沈熙回神:“嗯?”
柳青小声地抱怨到:“沈经理,晚上的酒宴你干脆别去了,下班时你就对顾总说自己的身体不太舒服,安排几个公关过去就行。”
沈熙下意识缩回了自己因输液而青紫的手背:“没事。”
柳青皱眉:“可是昨晚我都看到了,那个老色。鬼明明就想占你的便宜,今晚你如果再去……”
后面的话柳青没有继续说。
今晚再去,这就等于送货上门啊。
沈熙沉默片刻,然后疲惫地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柳青无奈地离开之后,沈熙的目光落在办公桌的电话上。
这是公司的内线,平日里她和顾少庭都是公事公办,这部电话的意义就等于上司和员工的正常沟通。
沈熙踌躇片刻将电话拿起来,刚拨出去一个数字,她又将电话放下了。
然后她缓缓走到落地窗边,犹豫半晌,还是用手机拨通了顾少庭的私人号码。
照例,响铃很久对方才接起来,电话里传来可怕的寂静,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沈熙的掌心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嗓子也有些发紧:“少,少庭,关于张总的酒宴,我想……”
“你想什么?”顾少庭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想推卸责任?”
沈熙微微一愣:“张总好。色,你不会不知道吧?”
顾少庭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又怎么样?”
沈熙深吸一口冷气,语气也比之前的小心翼翼拔高了不少:“顾少庭,我是你的妻子,你却让我去陪别的男人上。床?”
“呵!”
顾少庭轻笑一声:“我亲爱的妻子,难道你还介意这个?睡一个是睡,睡几个也是睡,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沈熙有些站立不稳,她努力将自己的背贴近玻璃窗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顾少庭,我再说一遍,那天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凌一泽之间是清白的。”
“是吗?”
顾少庭笑意森森:“沈熙,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那晚我亲眼看着凌一泽将你抱进了酒店的房间,我他妈当时真是蠢得可以,非得相信你是清白的,然后像傻子一样在酒店的大厅里等了你一整晚,你出来了吗?没有。你和凌一泽孤男孤女在酒店呆了一个晚上,你现在来告诉我自己是清白的……”
顾少庭后来还说了什么,沈熙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她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她还能怎么解释?
当晚她的确没有出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她高烧昏迷了,凌一泽既是沈熙的大学学长,也是一名优秀的医生,他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顾少庭愤怒地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沈熙怔怔地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直到手机里传来一条短消息她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消息内容之后她又迅速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码。
晚上六点整,沈熙如约再一次来到红楼会所,与昨天众人觥筹交错的场景不同的是,今天的包间里就只有张总一人。
沈熙对着他嫣然一笑,张总也像是忘记了昨天的那些不愉快,殷勤地朝着她招手:“沈经理,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沈熙大大方方坐到张总的身边,然后,张总的胳膊很自然就攀上了她的肩,性暗示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沈熙咬了咬牙依旧灿烂的笑着。
这个油腻腻的男人暂时不能得罪,此次签约如果不成功,凌氏财团这个季度的业绩就会蹭蹭往下掉,到时候董事会那些老东西又有把柄对着顾少庭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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