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军营,魂牵大草原(一)

      满州里兵站,我的老营盘。你几易番号,终被撤编,杀声振天的操场没了,“工”字形的连队营房没了,前苏联军官宿舍的小黄楼没了,还有那排排被离队战士刻下“再见了”的钻天杨也没了……然而对老部队的怀念,不因岁月沧桑而淡漠,不因历史年轮扩散而疏远,真可谓是居远了,心近了!因为兵站的军旗还在战士们的心中飘扬,因为阅尽人间春色的兵站枢纽机关大楼还屹然耸立风雨如盤。

    据说有位战友跋山涉水来到军营外,却被忠于职守的哨兵拦在大门边,尽管磨破了嘴皮也无济于事,一步一回头,一退声泪酸,令人肝肠寸断。

      陆光明战友继零五年七月组织战友山东龙口聚会之后,又一次精心策划了满州里兵站战友观光旅游活动。沤心沥血地策划,尽心尽力地研究,煞费苦心地组织,终于尘埃落定了七月十一至七月十七日观光旅游的行程。

      与龙口战友聚会不同,是以观光旅游的方式,战友们分批从天南海北奔向海拉尔,奔向大草原,最后到达满州里。如叮咚的泉水,化成潺潺小溪,穿过崇山,越过丘陵,和各地战友汇聚于滿州里,奔流入海。

      七月十一日上午的北京站,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红底白字“满州里兵站战友观光团”的的红旗,在广场迎风飘扬,犹如万顷梨花一点红。站前匆匆过客禁不住回首伫足。这支十五人的小团队,来自(河南)开封,(山西)侯马,北京,猎猎飘舞的红旗宣告满州里兵站战友观光旅游此时此刻拉开了序幕。

    十点十五分,乘座k1301北京至满洲里的普快,开始历行3855,6华里历时三十一小时的旅程。日夜兼程的风尘苦旅,鞍马劳顿,团队每个成员无一人萎靡不振,个个谈笑风生,精神焕发,或穿厢交谈,聊解天隔一方相思之苦,或眺望窗外一掠而过的美景,化乏味单调之愁。

      七月十二日下午到达海拉尔,蒙汉文“海拉尔站”在蓝天白云衬托下格外醒目。两个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蒙古少女,笑容可掬弯腰向每个成员敬献哈达。蓝色的哈达,象征着纯洁神圣,清新永桓的苍穹本色,也意味着淳朴善良,美好吉祥。两位少女双手捧献哈达,高与肩平,然后再平伸向前,虔诚的礼仪让接受者受宠若惊,如清风徐来,感到无比的惬意和舒畅。

    晚霞把这座草原之城上空抹上一层红红的胭脂,落日的余暉洒在小城的角角落落。透过大巴的窗户,欣赏这颇具浓郁民族特色的城市美景。没有都市的喧嚣与繁华,是那样的安逸与宁静。栉比鳞次的高楼,红绿相间的红花灌木,彰显小城的平和与温馨。

      我们一行下榻河海商务宾馆,下车后仰望大门的显示屏上飘出“热烈欢迎全国各地满州里战友观光回家"。好一个“回家”,让每个观光者有宾至如归之感。長时间鞍马劳疲,如春风拂面,似温泉沐浴,瞬息化为烏有。

    下榻河海宾馆除(河南)开封,(山西)候马,夏县,北京的战友外,还有早到的(辽宁)辽阳及陆续到来的(黑龙江)大庆,(吉林)华甸,太原,上海的战友军嫂及北京后勤指挥学院的观光者,殊途同归,汇成江河,一路欢笑一路歌。

    海拉尔是地域辽阔(23万平方公里)呼伦贝尔大草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孕育蒙古民族诞生的温床,是哺育马背民族的摇篮和发祥地。

      由于草原今年雨水奇缺,没有预想那样碧绿如茵。大巴在沥青与土路上交替行驶,一路颠簸一路尘。年轻的导游杨波,口齿伶俐嘴巴甜,一口大叔阿姨,加之娓娓介绍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风情韵事,尤其是“中间一个棍,两边都是刺,画上几个圈,就是蒙古字”的调侃,尘土飞扬的不舒,颠簸不平的烦躁,得到了很好的化解。

      路过敖巴山时,杨波指着路旁的樟子松说是“中日友好林”。据说日本鬼子在中国各地抓劳工,在此疯狂掠夺煤资源,成千上万的青壮年被活活折磨死,被残忍扔进附近的“万人坑”。也许是良心的忏悔,日本政府投资了这片樟子松林,被人们戏称为“遮丑林”。是啊,当年日本鬼子在大草原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岂是几棵樟子松可以化解。好在中华民族豁达大度,“朋友来了有美酒”,但还有一句“豹狼来了有猎枪”。

      大巴不远处形似塔吊和一些建筑物,是著名的宝日格勒露天煤矿。为环保,改卡车运输为传带输送到发电厂。覆盖煤层的土被堆成座座小山,但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岂可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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