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以南

——想念青旅的那几天,乌兰,凉生,小草,阿耀,小金,小赖,惠惠 and so on.


"月光把我照醒了。"坐在炉火旁边的姐姐说,“这已不是第一次月光这么照进来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诗意兴起,纷纷接下去。

凉生是个万能的青旅老板,他招呼大家坐下,然后说出去下随后便来。再进来时买了一箱的无烟煤,一大袋瓜子和花生,然后把新煤用热风机吹了,按不同的顺序排在旧的还燃着的煤上,架起水壶,开始倒酒。

乌兰搂着犯困的猫咪在旁边坐着,和我们聊天,大家熟悉的仿佛是几年未见的老友。

这是一顿成都火锅后的煮啤酒深夜续场,外面只有几度的气温在这里丝毫不能张牙舞爪。啤酒兑上新开的醪糟,那边的人叫甜米酒,再丢部分红枣,枸杞和冰糖,搅合一下,关了盖子靠下面的火温温热热的煮起来。

再回到最开始刚才那句挺文艺的话的那个姐姐,她也不是厦门人,说自己是从河南来的,现在在这边负责导游领队,说到昨天有一对自称是情侣的男女在给他们公司打电话,说地址搞错了,然后今天男方一直在要求索赔,到晚上这会还在打电话处理这事,搞得头大。这姐姐还评价我的煮啤酒,说蛮难喝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尴尬,可能是台湾啤酒度数和成都这边常用的不太一样吧。我们一群人围着,说到工作说到婚姻。她提到这个词反应不小,说别和她说这个,这让我有点想念一号那天来自台湾的又一个姐姐。

跨年那天人很多,大家围着两张长桌热热乎乎的喝啤酒烤串,每个人要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轮到我说我讲了去年父亲手术的事,这是小爱。旁边救援队的哥们讲他们两次进灾区经历,队里的兄弟就在眼前走了三个,家里父母瞒着他爷爷去世的消息,只为能全力救助灾民,这是大爱。然后轮到台北的姐姐,她出身在北京,工作原因去了台北很多年,也是每年回家的日子很少,36岁,不婚族,渴望把没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这点和我完美的契合了。但是她说,到了今年这个本命年一过,她现在有些想要安定下来的念头。或许是这么多年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现在想要回家能看到有人在等她。

主唱兼吉他手孙志平哥,唱着的旋律一直缓慢的盘旋在耳边,桌子两边好像很有默契的那一边都是学生或者才毕业不久的,觉得年轻真好啊。一个妹子说这次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来旅行住青旅,不敢给家里说,来这里结识了做义工的小金,两个女生迅速结成了联盟,还拉上我一起偷偷出去看夜晚的海。夜幕下的海仿佛充满了更多的魔力,她们在那里兴奋的凹造型,我在这边抱着小金的大衣暖暖和和的听海。

还有那个乐乐呵呵的赖哥,我一直以为他比我们小,因为唱歌真的是找不着节奏,自得其乐的起劲儿,结果他还是比我大好几岁,他说“我就是开心啊,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一天到晚我就傻乐呵,觉得多好啊。”赖哥一定不是射手座。

旁边的旁边做了个看上去像大佬的人物,暂时叫他大明哥,读书的时候成绩不怎么样,也喜欢到处乱跑,现在手上有三家不错的公司,还兼别的公司的顾问,搞房地产这块,常年在各地边旅游边工作。听到这些心里默默的仰望他。

可能是灯光昏暗,也可能是吉他醉人,坐在人群中我感觉回到了刚到厦门的那一天,在飞机上看书和睡觉,醒来窗外是灿烂的阳光和蓝到酥的大海。吃了土笋冻竟然觉得可以接受并认为好吃的,可能我算是个少数吧。第一天早上不到六点就出发,下午七八点回到青旅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但是黄厝的人很多,那天下厨房APP的一群小伙伴还在这里面基,每个人弄了拿手菜,我在宿舍的床上困得哈喇子直流。


在海边坐着的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想,坐在阳光晒暖的石头上捡了两个像冰激凌一样的海螺。


南城以南_第1张图片

看旅人们踩着沙滩走过,

看拍婚纱的青年男女摆出各种造型,

看小孩子从浪花中尖叫着笑着捧着泥巴一路跑来。

看着看着就觉得伤心了。

南城以南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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