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年一度的教师节,看朋友圈里前两天各大花店又像情人节一样好到爆棚。
今天正好周末,中小学校及大学都休息,想送礼的学生和家长应该已经早早提前几天都完成了这个重大任务。
因为不在教师这个行当里混迹,有生之年收过唯一一次教师节礼物,是几年前在托管班带小学生的时候。
一个小女生的妈妈准备了一支漂亮的包装好的假玫瑰花,放学后把小女生送来托管班时,小女生羞羞怯怯的
将这支花交给了我。粗心的我根本没注意当时别的小孩是否给别的老师准备了礼物。
从祖国的花朵,到已年近不惑,每个人都经历了数位老师,还记得你和老师们之间的趣事吗?
小学阶段:
一年级时,因为搞不懂加减法,被那个全校小孩光听到她名字就闻风丧胆的鬲老师用拳头捅过胸口,疼的快哭了,因为她和舅妈是发小,每次看到她们谈笑风生的样子,都觉得她是演技最好的伪装者。
我们村的多年民办后幸运转为公办的聂老师,每次上课都会举很多屎尿的例子,因此被二年级的我们鄙视。
那个被全校男女生公认的色狼张老师在一次体育课上公然双手捧着我的脸说我的脸像红苹果一样,彼时三年的我,内心惶恐至极。
四年级那年,班里要评选三好学生,很荣幸我被提名,但意外的是有个邻村的胖女生竟然说我用石头把班里一个女生的弟弟头打破了,顿时全班哗然,我当时很纳闷这是发生在我们村的事情,她怎么知道?我也早忘了那一刻是有多尴尬,也完全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怎么打的,破的有多严重。
最终结果是任老师找我了解了打人的事情的经过,然后在班里义正言辞的宣布我是三好学生。彼时我好振奋!好受鼓励!
五年级,全校组织六一汇演,班主任宁老师问我有没有信心?怕不怕。因为我代表东升小学独唱当年赞颂英雄徐良的歌曲《血染的风采》,而银王小学当时请了专门在外学戏曲的一个女生回来表演。真是无知者无畏。若是现在,我当然知道学戏曲的有多专业,练声、发音、走台,可那时哪里懂。但最终,初生牛犊不怕虎,业余的我竟然获得了第一名,奖品是个变形金刚的文具盒。
六年级,也是六一汇演,因为场地受限我私自做主先让全班同学都下来,再组织跳《回娘家》的同学们上去表演,受到了班主任何老师的严厉批评和斥责,但我也极力反驳。最终她也没说服我。如今我当然知道我那样不对,打破了班级表演的完整性。
初中阶段:
初一班主任郭老师,我们关系很铁,春节我专门约了几个小伙伴去他家拜年。当时我们班同学极力撮合他和教政治的一个特别文气的带大圆框眼镜的女老师,但最终没成。因为当时的一次英语测试全班有几十号人被英语王老师暴打,几把笤帚把都被打断,郭老师说后来知道这事后他差点和王老师打起来。我们顿时觉得他和我们是一伙的,是个好兄弟!现在他调到了县教育局,和我妹成了同事。好像不太得志。
我的英语启蒙王老师,开始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蜜蜂bee要读成“闭”而不是其他,第一次英语考试勉强及格,后来他组织大家去他家补课,冬天的农村真冷,我们初一年级几十学生就在他家院子里,趴在长条木板上,坐着小板凳,听他投入的从唾沫星子中喷出的ABC。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坚持让英语成绩平平的我当了科代表,结果是从此我英语成绩直线飙升。
初一的胡老师镶的满口金牙,在所有的老师中他年级算大的了,那时就有了白头发,一到语文课,就给我们各种喷的他自己兴致勃勃。
后来换成了王老师代替他,但王老师平常说话还好,只要一上课,她两个嘴角边就职业病一样自然的堆积起了两堆洁白的唾沫堆。
90年代如果知道谁离婚了,会被大家当成另类,觉得他一定有故事,姚老师就是,他带着漂亮的叫姚静却被我们传成妖精的小女儿住在学校,不知道他老婆在哪里上班,总之隔段时间他老婆会骑着自行车来学校一次,后来才知道他老婆竟然是我姨的妯娌的妹妹。他数学教的很好,尤其用粉笔头打人特别准,无论距离你多远,只要看你走神,粉笔头就会飞到你跟前。对于不好好听课爱说话爱聊天的同学,我第一次听他说你的尿壶很利的时候忍不住捧腹大笑。心想一个老师怎么用这么粗俗的字眼说学生。
初二开始有物理课,又认识了一位让人闻风丧胆、脾气暴跳如雷的魏老师,个子不高瘦瘦的,只要站定开始说话两个腿就不由自主不受他控制似的晃来晃去抖啊抖,让大家最心惊肉跳的是他从不直接点名提问,总是第几排从左往右第几个,或第几列从前往后第几个,那一刻所有人简直要紧张到窒息。但就是这么火爆的人在他老婆和女儿面前却温柔似水。多年以后听同学说因为胃癌还是什么病他已经不在了。不胜唏嘘。
生平第一次遇到娘娘腔的老师竟然是我们的第二任校长,姓韩,后来也教物理,只要笔划起长短来他都要情不自禁的身体跟着手扭。批评起某个同学本来明明是咬牙切齿却被他生生演绎成了老太太。
有些老师的定力也是惊人的,即使下面没人听乱做一团,可她依然能淡定的在台上事不关己的讲啊讲。教化学的裴老师就是其中之一。可能刚毕业不久太年轻不好意思或没胆量批评同学,偶尔的发怒我们也当她是撒娇一样。
初二的班主任李老师,小脸上架了副大镜框,头发卷卷,说话总喜欢拿腔拿调。那时总爱让我给他抄东西,我也乐得给他抄的原因之一是他会提前在他办公室准备好多零食,我边写边吃,唯一痛苦不堪的是不知道他的袜子塞在哪个角落,总有一股此起彼伏的臭袜子味挥之不去。有天早晨早读时间他让我读篇课文给他听,然后说学校要组织演讲比赛,让我准备,可不知何故,后来演讲比赛没能如期举行,然后他送了我一张写着祝福的明信片,说是为我得第一名准备的,真是诚惶诚恐。
另位张老师个子比他高,长的比他帅,字尤其写的漂亮,他们同村,也教过我们物理,当年被学校很器重,据说和他们班男生也是打成一片,好到称兄道弟,后来也是调到了县城的某单位,据说有孩子了媳妇网恋和他离婚又复婚又离婚,总之事业和人生是被毁了。当年那么器宇轩昂意气风发,怎耐后半生如此潦草若我。
潘老师和王老师都带过我们体育,两位在我的乒乓球之路上都给与了我莫大的帮助,尤其潘老师带我打比赛次数多,有一次打完带我去吃泡馍,有生之年第一次吃泡馍的娃本来打算猛吃一顿,结果发现碗里落了只豆大的空姐,也没敢给老师和老板说,默默的推开碗说不饿,再默默地看着他们吃到满嘴流油。那时秋收还放假,王老师把乒乓球台从校长会议室挪到户外,我的基本功也是源于那时他的陪练。
高中阶段:
班主任刘老师,我们是他毕业后代的第一级学生,也是给他带来麻烦最多、让他最头疼、但跟他最亲、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一个班,今年春节我们班刚刚举行了毕业20年师生聚会,气氛特别好。想当年,面对着这帮不让人省心的叛逆期的男生女生,他像家长一样苦口婆心,班里谁穷他给支援点,谁谈恋爱遇到麻烦了,他出面调解,虽然普通话不标准,但不影响他对语文课本的解读,班里最淘气的男生让他爱恨交加,可以说为了这个班,鞠躬尽瘁,加上和师母两地分居,孩子他带,所以特别不容易。我们时常在他房间聊天聊到不知道晚上几点。以至于现在对高三以后的记忆模糊了,而高二之前的林林总总却记忆犹新。
以曹老师,邓老师以及那个特别羞涩的生物老师为代表这拨老师的到来给学校的师资队伍中注入了新鲜血液,加上他们这拨老师中帅的比较多,教师队伍顿时少了几分老气横秋,多了几分生机勃勃。年轻就是好,操场上,乒乓球台前都能看见他们活跃的身影。我之所以跟他们混的熟,是因为经常在一起切磋乒乓球。有时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有时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物理李老师人长的内敛深沉,大家都说他课讲的特别好,但因为偏科,理科底子太差,根本听不懂。就记得他黝黑的皮肤、迷人的笑和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高二的柴老师教英语,据说她离婚了,带着可爱漂亮的女儿,某次课堂上不知道被谁气的手里拿着把锁直敲桌子。
高三分班后,贺老师代我们语文,有次上古文,她讲到古人除了名之外,都有字或表字时举例,我,贺**,表字**,大家安静几秒后笑喷,这表字的 发音让人一下子联想到婊子。
高三的英语老师很自恋,人长的不如柴老师漂亮,稍稍粗犷但偏偏操着一口温柔的普通话和扭捏的走姿以及做作的表情,不过课讲的很棒。
高四的历史老师,个头不高的一个老头,最让人佩服的是,他上课从不带书,但无论讲到哪个事件,都会告诉你在书的多少页第几行甚至倒数第几行。真是跪拜了。
那个虽没给我们代课但很多男生跟随他打太极的桑老师,时常目光如炬,精神抖擞,声如洪钟。
大学阶段:
班主任杨老师,一个像高一班主任一样鞠躬尽瘁的老师,学校倡导大家献血,于是他专程带我去书店给献血的同学买书赠送,学校举行演讲比赛,于是他怂恿我参加哪怕不要名次只为我个人突破,帮我申请困难补助,带我去寺庙烧香,去公园。有段时间就想看《简爱》,然后某天他就送我了一本,真是灵验。因为不小心得了甲沟炎,大学里每年都要拔一次脚趾甲,每次都是他带我去医院,挂号排队在外面等,回来送我到寝室,再买一兜吃的。但每次寝室夜话时,只要说起他我都会第一个跳出来攻击,然后我被舍友们群起而攻之,原因是谁都能说他不好,唯独我这样是忘恩负义。说起送我手表,他的脸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全部绽开放光,被我拒绝时像朵花一样沮丧的瞬间耷拉下来,他说我们一起把他埋到小河里,多少年以后再去把它找出来。这是有多文艺啊。后来我一看见他就浑身不舒服,于是在长到一两个学期里我都不能正视他,从来都不看他,连眼角余光都不能看见。临毕业时他忽然失声了,让我陪他去医院看看。我以忙着写论文为借口推脱了。他很失望的孤独的转身而去留给我一个苍凉的背影。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不适和不妥都淡化了消失了,如今也能继续再跟他互发短信开玩笑。他还会把师妹在网上写的文章发来让我帮忙修改。
时光,这就是他的真名,很诗情画意,让人充满无限遐想的名字。一个神秘的老师,整个大学期间都没见过真人,只听宿舍人说他多么高大挺拔帅气潇洒。照片上的他确实一表人才。每次同宿舍的女生上完他的课回来都要兴奋的像见了哪个明星一样大肆渲染一番。
系主任罗老师,一个泼辣的四川女人,精明干练,都说她对时光极尽痴迷,哪怕是在公众场合也难掩爱慕。
曾老师,教英语,玉树临风,每次英语课前都会安排一个同学做几分钟的英语口语展示,有一次在我讲完一个战争故事后他欣喜的连连very good。但因为不努力,我最终还是没过四级。
郑老师,如之前定力十足的高中化学女老师一样,能像偌大的教室没有一个人一样的讲课。你们听或不听,她都在那里,从容不迫的讲啊讲。听不听是你们的事,讲不讲是她的事。
张老师,专业课老师,地道的四川人,头发总油乎乎,很少站在台上正儿八经的讲课,就喜欢前面放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上去,点根烟,然后正式开聊,而且张嘴闭嘴他妈的。我着迷一样喜欢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江湖式讲课方式和天马行空的聊天。听的极其认真,但后来我最喜欢的这个老师的这门课挂科了,他看到我后很惊讶。他一定也在课堂上看见我听的兴致勃勃津津有味,怎么会没及格呢。听说他后来当了系主任,再后来好像是因为经济问题出事了。
吕老师,教我们市场营销,一个总把长虹倪润峰挂在嘴边的八面玲珑四川中年妇女,站在台上看她的背影像十几岁的大姑娘,但一转身就像哈雷彗星撞地球,尤其她的唇线划的一点也不浑整,而且看的出口红的质量一般般。
在今天这个特别的节日,感谢我所有的老师们!无论你们优秀或普通,都永远的留在我的记忆里!永远对你们心怀感激!人生的启蒙和成长的每个阶段,感恩你们的教诲!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愿你们健康,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