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见|王东:为了想做的事去做了不想做的事

那个在几年前做中国扑克游戏嘉年华(以下简称CPC)的王东和现在的王东没什么两样,他一直都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他的理想一直都是:以德州扑克这款游戏作为载体,建立健康有序可持续发展的棋牌游戏产业。这个他2010年前提出的口号放到现在依然不过时,但为了做这些想做的事,他在这几年做了大量不想做的事:不管是从头学习产品开发流程还是反思过往得失。此时此刻他携第五届CPC回到大家的视野中,以“颠覆者”的身份登场,为玩家带来一场“全新免费”的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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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者

很多人对于王东的认识源于早期的中国扑克嘉年华(CPC)、豪胆之星俱乐部、巴巴吧扑克线上平台,他是德州扑克在中国发展的第一批发起人。时至今日,很多行业的圈内人都是从这些地方走出来并结识德州扑克的,这也是为什么当第五届CPC回归时,争相转发消息都是圈内的“老人”,是因为他们对扑克最初的记忆都跟他有关。

从第一届CPC的玩家,到第二届CPC的CEO和成为CPC的决策者,王东只用了三届赛事的时间,当时他接手过来就想把CPC做成一个真正意义上不会被认为是赌博的赛事,毕竟当时德州扑克在国内还处于一个懵懂的成长期。现在很多其他赛事所采纳的运作模式都源自这个赛事最初的尝试和设想。CPC创造了很多国内的第一次:第一次国内大型线下赛事,第一场登陆CCTV的德州扑克赛事......

在最近一次接受采访的过程中,当主持人再次提到2012年CPC这场当时被列为海南省20项重大文体赛事时,王东眼角突然上扬,说话也有些激动。

底牌:为什么要持之以恒的做这件事?

王东:首先我觉得自己的心愿是一方面,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认为我的商业模式是有很大概率可以获得成功的,而不是我去追逐一个不可能的梦,不顾家人的利益、不顾投资人的利益、不顾朋友的利益,去寻找长生不老的仙丹。在此之前,我们和国内数一数二的投资机构谈过几轮,我当时已编好了自己的感想准备在过后发朋友圈了,我们不仅要在商业上获得成功,还要树立企业健康的形象和良好的口碑,但是最后很遗憾融资没有成功,这段话也憋到了肚子里,但这是我最真实的期盼。

我想攀登这个高峰,虽然有一段时间它停滞不前了,但我没有放弃,一直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因为我觉得它终会完美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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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

在认识今日的王东前,不可回避的是,他或许是个扑克赛事的“失败者”。这种失败源自很多方面,王东自己也坦言,2012年是自己创业中遭遇的最大失败。第四届CPC结束后,王东和他的股东们遇到了行业的寒冬,俱乐部经营的问题让他们不得不以股权抵押的形式换来一部分资金。由于无力偿还高额利息,双方产生了法律纠纷。为了这件事,王东和一位股东抛售了自己的房产才得以将资金偿还,这件事也让不少股东选择了离去,辉煌的CPC自此停滞不前。

底牌:面对那次失败,你思考最多的是哪里?

王东:我确实有很多思考,我认为失败的原因并不全来自外部因素,也和我们自己的团队不够强大有关。在前期,我们产品的开发出现了很多问题,很多功能开发不出来,技术能力不足。在资本层面,我们也不够强大,没有强大的资金支撑我们度过这个难关。除此之外,还有自身的原因,我是想把这个事情做成我心目中的那个方向,但是市场上的模仿者和追随者把事情带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我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行业的走向。没有能力的原因是自己的商业模式还没有强大的盈利能力,还没能做出一个良好的示范效果。所以,我们在做第五届CPC和推出扑克众的时候,这几方面我们都有过反思,也都找到了解决办法。

第一,我们的技术团队负责人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软件开发企业的技术骨干,由他牵头打造的技术开发团队有能力为我们的项目提供坚实的技术保障;第二,就是我们的团队对这个行业的把控力,我坚信我们能成功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我们选对了方向:我们是使用虚拟游戏币进行游戏,并以虚拟游戏币给各种身份属性的玩家作为奖励,扑克众结合了第一代棋牌游戏大厅和第二代约局平台的特点,独创了这种第三代的棋牌游戏方式,用户不光可以自建房间约熟人,按照自己制定的方式进行游戏,还可以在游戏大厅与陌生人随时进行游戏;另一方面,我们扑克众平台还会有一些新的颠覆性的游戏方式来满足各类玩家的游戏需求,比如基于个人思维的自动打牌模式,会有更多更好的游戏玩法,吸引各类玩家来参与游戏。

第三,就是资本。我们在16年5月份就获得了天使轮500万的融资,在17年7月我们获得了preA1500万的融资,并且在发布第五届CPC和推出扑克众公测后,我们整个的商业计划得到了更多投资机构的兴趣,我们即将启动下一轮融资,至少在资本层面上可以对我们的项目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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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者

上文中我们提及的扑克众是王东新团队开发的第三代线上游戏平台,它也是王东在“失败”后重新回到扑克圈内做的事情。扑克众结合了第一代游戏大厅和第二代组局平台的优点,方便玩家自主选择对战,已经关注CPC的玩家会发现,此次CPC的参赛资格主要都是在扑克众这个游戏平台中取得,扑克众并不是重生的巴巴吧扑克,而是一款颠覆现有扑克线上游戏平台的新产品。

在开发扑克众的过程中,王东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时代,德州扑克在国内觉醒的那两年,他和这个圈子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但当他完全回归的那一刻,这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目前每天扑克众的技术人员都会把产品更改的地方给王东看,王东也逐渐能看懂一些与技术相关的专业术语,这样的改变源自王东自己的学习。曾经对技术一窍不通的他在这个领域吃过大亏,他坦言技术的问题差点让产品胎死腹中,最初扑克众的一波技术人员并没有达到产品的完成需求,并耽误了上线时间,对此有了清醒认识的王东便开始看书学习,并不断加入各种技术开发群发红包请教。在请教的过程中也认识了现在扑克众的技术负责人,两人非常投缘。在不断提升技术团队业务水平的同时,他自己也快成了半个行家。虽然扑克众现在仍在公测阶段,但他们此时有了一个靠谱的老船长。

底牌:你觉得现在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

王东:我觉得现阶段最困难的事情是能否得到玩家的认可,没有玩家的认可光有资本的支持是不能可持续发展的。我做的不是传销产品,我要做的是一个能实现正向现金流的商业模式,这是需要玩家支持的,要让他们愿意在我们平台上进行游戏。

底牌:这些年市场上有大量的德州扑克游戏平台涌现出来,生存环境并不乐观,您觉得扑克众能存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王东:首先我认为我们是有基础的,在这么多年的沉淀中,我们的口碑和声誉都不错,我们没有让玩家们吃过亏。我们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因为老玩家的支持,我们是有种子用户的,这一点可以从我们公测期间的数据看到;其次,我们和别的平台不一样,我们的商业逻辑是不一样的,这是我认为我们能成功的地方。

我们做这个行业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公信力,这是我们最重要的地方。我们要做一个有公信力的平台,就必须要做到公开、公平、公正。如何打消玩家的顾虑,做到让玩家真正信任,我们不仅会在项目对外运营层面上信守承诺,接受社会和玩家的监督,在公司内部的管理上,也要重点打造监督机制,另外我们也在寻求有公信力的第三方监管机构,对我们软件开发、运营等工作进行定期的检查、监督,审计并对外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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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者

在王东的电脑桌面上有大量的文档资料,有些是赛事信息,有些是平台的数据汇报,还有些是德州扑克知识产权的专利,而且这些专利并不只是纸上谈兵。从事管理工作多年的王东对这个行业一直都有着自己的看法,他一直想着如何让比赛和运营变得简单化。于是,一个又一个充满创意的想法变成了切实可行的计划。

早在2012年的时候,一款叫做“赛事经理”的赛事管理系统就在豪胆之星俱乐部开始投入使用,该系统可帮助玩家、发牌员、裁判更好的参与到比赛中,例如赛事管理人员可以从软件完成对选手的实时调换,玩家也可以从软件中得知自己所在的桌号和赛事奖励情况、赛事进程等实时信息,而裁判则可以在比赛中通过软件实现拆桌、合桌等。

曾接触过这套赛事系统的某知名玩家曾这样说:“王爷,我觉得不说别的,就您做的这个系统在扑克圈内绝对是功德万代的,我作为一个玩家体会太深了。”如今这款软件已经植入到了CPC这款APP中,大家都可以搜索体验。在今年第五届CPC的比赛中,全新升级的赛事经理也将会和大家见面,大家可以近距离体验这套系统。

底牌:您申请过多少次专利?

王东:我第一次申请专利是在97年,当时我还是一个厨子,我就申请了一个制作羊肉火锅的方法,现在网上还能查到。当时我来到北京没有文凭,也没有户口,我想如果在这里被炒掉了,这份专利可以当作我的文凭,确保我还能再找到一份工作。

底牌:第一个和棋牌有关的专利是什么?

王东:就是在2010年我们开始做的线下赛事的一站式管理系统,就是我们说的赛事经理。经过两年的开发,我们把它运用在了豪胆之星俱乐部的运作上。这项系统申请了著作权证,并没有申请成专利,但在中美两国都获得了知识产权保护。第二个就是网络德州扑克游戏的策略自动化执行系统。

底牌: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王东:源于这几年大家对人工智能的思考,对于棋牌行业来说,我个人认为之前的AI对棋牌行业的商业层面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在商业运营的角度来说,如果每个公司甚至每个玩家都有一个强大到不可战胜的AI的话,这对于行业来说就是灾难。所以我在想什么样的人工智能才对行业有积极的作用,我得出的结果是基于个人意识的人工智能。我申请的这套专利,它的基本逻辑是,这个AI程序是基于你个人对德州扑克游戏的认识继而执行你自己的策略,进而大家都可以通过设置不同的策略来进行自动对战,它能改变这个行业的其中一点就是能打破人类生理极限而导致的比赛人数上限。因为大型在线比赛是一个体力消耗战,如果有一个AI能够自动的去执行玩家自认为最好的比赛策略,那就不需要人工去操作每一手牌。只要设置好策略,报名比赛,等待比赛结果即可。除这点之外,这个AI程序还拥有更多更智能的方式帮助玩家全面提升竞技体验。

底牌:写这样一个专利需要多长时间?

王东:这都是交给专业的专利律师去写,具体上时间不长。但是我也付出了很多精力去构想原型并与律师沟通具体内容。

底牌:您好像很热衷于这件事

王东:我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想对这个行业有些帮助,如果真的做成了,它就是颠覆这个行业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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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者

距离2017中国扑克游戏嘉年华开赛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外界一直都存在关于比赛的质疑,赛事方本身对此确却一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在这个时间做了一个可以说震惊整个德州扑克圈的决定:第五届CPC的赛事总奖励1111万奖金全部由扑克众以现金赞助的形式提供,而主赛参赛资格,也将在扑克众平台免费产生。所有在扑克众报名赛事取得名次的玩家不仅可以得到应有的游戏币奖励,还将额外获得由扑克众平台奖励的第五届CPC主赛参赛资格。

CPC将成为中国乃至世界扑克历史上第一个玩家免费参加的过千万级奖励的赛事。过千万级的赛事奖励,玩家的免费参与,颠覆了整个扑克行业的游戏规则,除了要面对业界玩家的不解,同行的质疑,更要面对的是比赛奖励发完后,公司接下来的生存与发展。是什么样的底气,让王东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

底牌: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王东:这次比赛之初,我们一直采用了传统棋牌赛事的运营模式,为了降低赛事成本,我们会采用以票抵物,以票抵广告宣传渠道的方式。当然我们自己在扑克众上面也有条不紊的进行出票。后来我看到扑克圈内的一个自媒体,一直在讨论国内棋牌赛事在举办时的合规问题,这时我也在反省自己,我在想我们的CPC在运营上是否还存在一些会被诟病的瑕疵。其实在我的脑海里对CPC一直都有一套完善的赛事运营模式,但当时我认为最好的时机可能是几年后甚至更久。但是目前国内棋牌赛事的现状及国家相关法律规定,我觉得我们应该提前把这个事做了。也许对公司来说,现在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但还是决定做了。于是我决定把我们赞助商的钱都退回去,把向供应商抵出去票也用等价的现金进行支付。第五届2017中国扑克游戏嘉年华主赛事的1111万奖金全部由扑克众平台现金赞助,主赛事参赛资格将在扑克众游戏平台免费产生。是的,CPC的全部主赛事资格,我们的玩家都将是免费获得的。不止是这一届,这也将是未来CPC的赛事运营模式,这就是我一直在构想的CPC的赛事运营式。

其实我并没有想颠覆什么,只是把想做的事,提前做了。

底牌:这样带来的后果将是公司会举步维艰吧?

王东:从资本上来说,我们公司确实融到了一笔钱,我们是有这个能力来发这个奖池的,本来我想的是明年才会进行A轮融资,但是举办完这场比赛,我坦白讲公司很快就会面临资金短缺的状况,但是我们已经计划提前开启下一轮融资,目前也接触了不少初步认同我们的投资机构和个人。

在这个行业待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的成功与失败,觉得诚信是这个行业最被大家认可的东西。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一个具有公信力的棋牌游戏平台将会得到玩家的认可,这也是扑克众游戏平台一直在努力的方向,而且我保证以后扑克众上举办的CPC选拔资格都不会像传统的棋牌赛事那样,以凑奖池的方式进行比赛,除了正常的奖励圈发放奖励,我们还将额外赠送参赛资格,只是赠送的方式不同。

底牌:颠覆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失败,而且可能性还非常大。

王东:是的,我也想过,但其实没有什么害怕的,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而且这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机缘巧合提前了,我不是不在乎结果,只是我愿意承担后果。其实在我们第二轮的融资完成时,我们去和投资人一起开庆功会的时候,就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在我还没想到怎么回答的时候,我们的投资人就说,做任何事情成功和失败都是很正常的,只要这个钱是用在做正事上,你真正努力用心去做了,成败都很正常。在我心里没有把这个投资人想做投资人,我把他叫做恩人,所以这事对我感触也很大。

包括我们在天使轮的时候,因为我个人原因,对项目开发技术不太懂,以至于在选择团队时做出的错误判断牺牲了很多时间和金钱。很快我们就把融资进来的钱花光了,在第二轮投资的钱还未进来的时候都是我拿个人的资金来填补,家里面也很支持。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我认为必须有ALL IN自己的全部并且付诸实际的行动的准备。而不是说自己天天豪车开着,豪宅住着,拿自己的理想去忽悠别人投资,不是那样。

用线上盈利回馈线下玩家一直都是王东做赛事的终极梦想,现如今扑克众还在公测阶段,先不说它能否顺利度过创业期,能从上百家线上游戏平台中脱颖而出,仅是做出这样重大的决定就可以说是王东在棋牌游戏市场上的一次ALL IN。至于结果,现在还很难评价是好还是坏。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王东现在非常繁忙,从前CPC的举办应该说是顺理成章、顺其自然的一个过程。这次CPC他不仅要策划、组织、执行,管理新平台扑克众的各项工作,还要与不同的投资机构对接及路演沟通。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几乎整天都在办公室为赛事宣传、赛事筹备及线上平台的各种BUG和优化而奔波。

他确实做到了让CPC真正成为中国过千万级的免费线下棋牌赛事,希望为每一位前来参加CPC的玩家带来最好的赛事体验,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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