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心得】《日益亲近》5-夏天

《日益亲近》——亚隆与金妮的心灵对话

这一季有亚隆的8周和金妮的7周记录，读着感觉很费劲、很曲折。整个好像还是亚隆执着、积极地引导和更乐观地期待，而金妮要不被动地应付、迎合着，要不表达出亚隆并没有太能准确理解的愤怒。当然，到了最后，金妮又显示出一些好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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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隆看了金妮报告后虽然感到窘迫却对金妮读报告后的反应有相对积极的理解：“她对报告的大部分感觉是积极的，事实上她说它们给了她很大的鼓舞，她决定放弃一个全职的工作，以免中断治疗”。
金妮这时因身边有卡尔的原因只是草草读了前期报告，本次报告中谈及读后感，只是提及“在报告中你给出的比我多，讲得也比我多。而我好像照单全收却没有表达谢意”并答应下个星期更仔细阅读，其他就是平淡地反思了自己的老问题：“我依赖性太强”、跟亚隆谈话时的“含糊”和“慵懒”、想“回报”也知道亚隆想要什么“却故意不给你”、在治疗中的“乐观”更多是因为远离实际、“拖延让我无法积极地生活”、“我知道我的问题在于将行动和情感搁置起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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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隆执着于搞清金妮对报告的反应，而金妮表现出不可思议的抵抗，只表达了某些亚隆自己也感觉较敏感之处（亚隆对于治疗方式和效果以及对金妮的性感觉或缺乏性感觉等自我觉察部分）让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她为激起我的情感而感到羞愧，她说她不值得我这样”。最后，金妮表现出气愤的情绪，是“因为我在她头脑中占据了那么大的地方，而我很少想到她”。由此，亚隆认为其实她是想受到自己全部的关注，而其他觉得渺小、不重要等的感觉只是对这份贪心的补偿。
金妮在报告中更清晰地表达了亚隆的报告提及的她“如何陷在那个自怨自艾的循环中，无以自拔”，“这些报告将一切归罪于我”，这些描述又把她拉到自我否定，并感到“受宠若惊”，继而又对面谈中不能集中在亚隆希望的地方而懊恼，最后她认为“你和我要的东西截然不同。我想要温和、安好和哭泣，而你想要理性的答案和领导素质”。这里揭示出治疗的困境——金妮依赖有亚隆陪伴的治疗，而亚隆尽管尽量温和还是执着于金妮的现实改变，治疗中他对咨访关系中真实感受的直接了当的穷追不舍给了金妮很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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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亚隆来说“投入最少、最不可触及的一次”面谈，金妮在开始时表现了“戏剧性的攻击”，接着谈了很多抑郁、失望、习惯性的自我缺点陈列。“唯一让人看到希望的是她所表现出的一丝反抗”，金妮认为亚隆并不想见自己并梦见亚隆不给他做个人治疗但允许她听他的课。
金妮的报告也非常简短，只表示离开这个“本以为”会让她“感到失望”的治疗时，“感觉好些了”，“离开治疗室时我是快乐的。虽然我感到你并不喜欢这次治疗，但那并不妨碍我的愉快”。——好像有点小报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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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隆对于金妮再次“垂头丧气、抑郁地走进”办公室，给了自己暗示不要围着她的情绪转：“今天，首要的是思考，然后才是情感”。他引导金妮面对卡尔的指责时要为自己辩护，有意说一些针对卡尔的苛刻的话，引导她想想卡尔的缺陷，走出“被他抛弃的忧惧和阴影中”，回家对卡尔表达愤怒。他不确定金妮会不会照做，“但在过去，她通常对这样的治疗充满感激”——金妮的极端被动需要人帮她决断地采取行动。
金妮的报告果真表示“这次治疗给了我很多信心和力量”，回顾到从治疗前的“想入非非”、“不报期望”、“盲目进入”，治疗中的“一再抵抗”亚隆的“操纵”，到“体验到了令人置信的变化”，开始“欢迎”而不是害怕“生活中哪怕一丁点的愤怒或摩擦”，而卡尔表现出讨好而不是指责抨击，接下来的几天，“围绕我的一切都令我愉快，令我感觉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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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的面谈对亚隆来说有了久违的“愉快”，金妮讲了笑话和一周里有趣的事情，表现出活泼机智的一面。金妮表达了上周的治疗对她很有帮助，她和卡尔的相处模式有了改变。进一步又谈到了对妹妹的指手画脚无法给与同样的还击，不能投入写作。最后的时间集中在谈写作上，亚隆给金妮写了一张纸条：“上午10点，写作”作为这次的结束，亚隆记录“今天见过金妮后，我觉得热情、乐观、情绪高涨”。
金妮的记录却大相径庭，亚隆“一个劲地问我为什么没写作”，让她感觉“听上去有点像我父母，哄着我要将我的‘天赋’变成一些建设性的东西”，并开始“走神”，当亚隆提到写作和对妹妹的评判时她想改变话题，却没有明说而是“咧嘴一笑”。在回家路上，感觉这次治疗“有点像是在餐厅里点错了菜”，必须去“消化那些错点误食了的东西”。金妮再次谈到亚隆和自己对治疗报告不同的期望：“你希望这些报告应该谈在治疗中发生的事情，而我则希望治疗应该始终围绕着‘我在做什么’展开”（这句话我不是特别理解，其中的区别是什么）。
金妮还谈到在应答亚隆关于写作的追问时，开始“遮遮掩掩”、“满是乐观”、“多么的假惺惺”！最后金妮提到跟亚隆“不停地提出”想为亚隆读一读在治疗前写的日记，让他了解她“自我纵容、放荡不羁”的一面。
这周的报告，两人有着戏剧性的反差。看来金妮希望亚隆看到更真实的自己，不知亚隆为什么没有提及和响应金妮的这个提议，是不是错过了能更“亲近”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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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治疗，亚隆又回到“浪费”的感觉，金妮也感觉“漫无目的”。
金妮又开始谈一些糟糕的事情并显出“隐约的怒气”，而亚隆继续追问上次“10点钟写作”的字条起到什么作用，希望用写作话题上的“足够唠叨”刺激金妮表达出对他的愤怒。
金妮的报告明确了“怒火中烧”的感受，说到“今天我又觉得想让你高兴，但并没有先问问你是否想被逗乐。我应该问问那是否对治疗有好处，而不仅仅在我的神经质下漫无目的地喋喋不休”。可以想像对亚隆充满依赖和期待但又不满他在“作业”上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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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秘书的误会，两人的见面取消了一次，再来到治疗室，金妮又表达了抑郁和糟糕的感觉，而没有其他明显的原因，所以亚隆这周的“穷追不舍”聚焦于金妮对于取消治疗的感觉。金妮赞同了她的“抑郁”是对亚隆的“惩罚”，并说出肺腑之言：“难道你不能给我些什么，难道你不能给我一些生机和活力让我从抑郁中走出来吗？”亚隆还指出金妮跟卡尔的沟通模式与跟亚隆的沟通模式类似，引导她一定要公开地跟卡尔谈论她的感受。
金妮的报告透露了她是对于取消见面“有点失望和生气”，但没有向亚隆暴露的还有“吝啬的一面”——可以少跑一趟、省钱省时间，在治疗中“只有当我伤害到你的时候，譬如我暗示你我并不在乎是否见你时，我才会有一些感觉。而当我离开的时候，则感到歉疚而伤感，远离了那个没心没肺、没有情感的我”。金妮在报告中对亚隆的“抑郁惩罚说”表示喜欢，并感觉亚隆的关注总能让自己“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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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只有亚隆的报告。金妮表达了上一次亚隆的处理让她觉得轻松：指出她的抑郁已经惩罚了自己，建议她见好就收、将能量投入别的事情。亚隆总结了这个手法的成功在于将她的潜意识挑明了，因而削弱了它的力量。
金妮又谈到英语课因发音错误导致的不自信，金妮还提到亚隆上周送她的与妻子合写的关于海明威的文章，但不愿意多问亚隆妻子的事情，再就是自己的想象：病重、卡尔跟其他女孩子跑了，亚隆带她去乡村医院，让朋友帮助她康复而自己不时去看望她。——这是不是意味着金妮有了更多力量去面对可能的跟卡尔的分手、跟亚隆更间接的治疗关系呢？

从上面的进展来看，似乎只有第四周和第七周亚隆的干预起到了明显的效果，其他时候都有拉锯的感觉。这周金妮报告的缺失以及跟下一治疗季之间整整三个月的间隔，还有前面报告反馈出的一些悬置的问题，让人担心金妮的治疗效果会不会受影响......

（未完待续）

往期回顾：
《日益亲近》1-茆丁导读
《日益亲近》2-作者序言
《日益亲近》3-第一个秋天
《日益亲近》4-一个漫长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