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如梦

一、决定北漂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 在这里失去 北京 北京

                  ---汪峰《北京 北京》

  伴随着06年德国世界杯的余热，程涵拒绝了当地酒厂的挽留，毅然踏上北京的列车。付出的代价就是两个月的薪水被老板克扣。

  那家酒厂的老板是个地道的东北人，早年间在黑吉辽一代最早代理可口可乐品牌发的家。所谓的酒厂也不过是草台班子，最早做自己的品牌，后来专门靠贴牌才勉强维持经营。当然是哪个酒厂卖的好，就贴哪家的。

  程涵刚进酒厂营销部的时候负责当地一些小超市的铺货，销量不多，却也干的风声水起。当时酒厂搞促销一些瓶装的酒盖里通常都会有个硬币，或者直接印上中奖几元。一个月下来没赚几个钱，反倒给厂子垫了不少钱。找了老板好几次才给报销了。

  提起程涵，在他们学校文法学院的名气可不小，不是因为他学习多优秀，也不是因为他在大学里担任什么职位。而是这小子经济头脑太好了。

  当别的同学还在为拿奖学金寒窗苦读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校内外搞起了“市场经济”。学校里卖长途电话卡、给培训班发传单。节假期到超市做促销员。游戏公司当代练，还去了避风塘当了一个月的门童。

  在一个月高风黑的晚上，和几个一起在校外打工的同学，在室友配合下用床单攀爬三层宿舍楼时，被校警当场抓获，弄了个全校通报批评。

  在铁通公司兼职的的时候，临近寒假，当时做业务的提成主管说等年后给结算，还给程涵他们几个打了欠条。结果寒假回来去要钱，铁通公司说这人已经离职了，几个同学的提成早就给这个主管了。每每回想起来，程涵都说那时候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临近大学毕业，同学们还都在忙着找工作的时候，程涵已经在那个不靠谱酒厂的工作了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