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

“罪行只有一种,只有一种。那就是盗窃,其他罪行都是盗窃的变种,明白吗?

……

当你杀害一个人,你偷走一条性命,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公平的权利。你懂吗?”


他舔舔手指,把它举起,测试风向,然后顺风跑去……


第一次看到太平洋时,我差点哭起来。它那么大,那么蓝,跟我孩提时在电影屏幕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晚我辗转反侧,老想着索拉雅•塔赫里的镰状胎记,想着她那优雅笔挺鼻子,想着她明亮的眼镜跟我对望的情景。我的思绪在她身上迟疑不肯离去。索拉雅•塔赫里,我的公主。


有时他从那张导演椅站起来,我们会稍作交谈……而我不得不管住自己的眼睛别偷看,别总是瞟向坐在那里读一本平装书的索拉雅。将军和我彼此告别,而我走开的时候,得强打精神,掩饰自己心中的失望。

有时将军到其他过道去跟人攀交情,留她一人看守摊位,我会走过去,假装不认识她,可是心里认识她想得要死……我暗下决心,在夏天结束之前一定要跟她搭讪,但学校开学了,叶子变红、变黄、掉落,冬天的雨水纷纷洒洒,折磨爸爸的手腕,树枝上吐出新芽,而我依然没有勇气、没有胆量,甚至不敢直望她的眼镜

我的所有的课程都得了优,这可是个小小的神迹,因为我人在课堂,心里却总是想着索拉雅柔美而笔挺的鼻子。


而每次到最后,总是回到同一个问题:我凭什么去指责别人的过去?


但时间跟贪婪——有时候,它会独自吞噬所有的细节。


废墟和乞丐,触目皆是这种景象……而如今乞食的多数是儿童,瘦小,脸色冷漠,有些不超过五六岁。妇女裹着长袍,坐在繁忙街道的水沟边,膝盖上是她们的儿子,一遍遍念着:‘’行行好,行行好!‘’ 还有别的,某种我一开始没有注意的事情:几乎见不到任何成年男子在他们身边——战争把父亲变为阿富汗的稀缺物品。


如果哪个滚蛋胆敢揍他的女儿,毛拉会揍他的妻子以示报复


没有良心,没有美德的人不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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