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随笔 | 路过的七年

五天前的早晨，我从那座长大的小城乘坐班车来到西安，小城的气候比西安稍冷一些，初冬的季节维有些凉意，我提着一个大号的空着的行李箱，和老太太一道打车到客运站。

彼时，是我离开的西安的第两个月零三天。这次来西安是为了参加学校的最后一次考试，空行李箱是为了返回的时候可以顺便带走一些两个月前未能带走的行李。

老太太把我送到车站，将行李箱放到车上后就先走了，我说反正要不了几天我就回来了，别送我进站了，你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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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看到旁边座位是个姑娘，一位大概是她母亲的中年女人将她送上车，唠唠叨叨叮嘱了好几句，又在车外站了许久才离开。那位母亲离开后，姑娘便开始小声的抽泣，我猜想大概是离家的女儿有些伤心吧。

汽车发动了，缓缓驶出车站，那位母亲竟然还等在站外向姑娘挥手，紧接着姑娘的手机响了，姑娘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在接起电话后再次泣不成声。至此，开始了八个小时的高速车程。

忽然想到之前每次离开家，老太太也是这样，送我进站，然后又独自绕到汽车出站口等着我，就为了看到班车离开后再回家。我在西安呆了七年多的时间，期间往返无数次，她都是这样接送我。不论是严冬寒气朦胧的清晨，还是酷暑蚊虫不息的午夜。

不过，这次考完试后，我就回来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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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西安，考完试后仓促见了几个朋友，算是正式与这座古城告别。

临走这天，一个朋友来我住的地方附近办事，我们一起吃午饭。

我说，没想到，我离开西安前见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你。

他说，那你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没接话，我们继而都转移了话题。

其实当时我心里在想，这次一走，下次再见真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感觉遥遥无期。如果说我庆幸离开之前还有朋友记得我，可是离别不都应该是伤感的么？有点矛盾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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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除了考试，自然也是有些小私心的，希望能再见一见这边的朋友，再看一眼以为放不下的曾经。可是，谁的人生会毫无遗憾呢？

午饭后，朋友将我送上去车站的车。我独自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抵达车站时，距离发车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还很充裕，于是用手机记录下此刻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有些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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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坐在候车大厅，窗外阴沉的雾霾包围着的是土黄色厚重的城墙，砖块垒砌的是这座古城重重叠叠的历史文化，就好像我这里的七年多的青春。

这次来西安，感觉自己从未离开过，走了之后，又好像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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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4，15:17pm）

by.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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