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妮宝贝成为了庆山,你呢?

文|火小栀

最早接触她是在初中,那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品读《红楼梦》的优雅品味,却还是未能避免青春文学的荼毒,如《悲伤逆流成河》,《下一站,伦敦》各期《火花》《飞言情》《飞魔幻》。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没有拥有的小孩子,在这些作者织的五彩斑斓的梦里沉醉,直到遇见了安妮宝贝。

安妮编织出的梦是深灰色的,她倒没有我后来看的七堇年的《澜本嫁衣》中,那样直接描写社会中腐朽、黑暗的一面。而是通过一个个主人公个体的颓,让你感受到一种压迫的气息。像山雨欲来,像一片乌云一样压在你头顶。

在我印象里,安妮笔下的女子似乎大都得偿所愿,追求自由的,终于脱离了肉体的束缚,而倾向于安定的,都有了安稳的生活。说实话,前一段时间看拍成电影的《七月与安生》说不上来的不喜欢,总感觉电影过于接地气,因为安生从小生活不安定,原生家庭不完整所以她放纵、不羁。但是我觉得不是的啊,有那么一种人,这些气息都是骨子里的,不会因为环境而改变,只可能暂时隐藏,却不能消散。把安生性格成因归于环境,似乎脱离了宿命二字。电影把故事变的,让我无法在喜欢原来喜欢的七月,也无法疼惜原来疼惜的安生。因为安生不再洒脱,七月也不再平和。

从安妮的微博也看不出电影《七月与安生》是否符合她心中最初的蓝本。也许现在成型的电影更升华了故事,可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质朴不是为了讲道理而存在的故事。

我最早的安妮的书是《彼岸花》,现在只记得男生叫林和平,女生似乎叫南生?记不清了,小时候其实没有看懂林和平与南生的感情,还有南生与臻生的一段,南生和后来的年长男性友人的关系。后来也就没有看过那一本了,因为它算不上我最喜欢的一本。有时间去重读的,也不会是她。

安妮宝贝笔下的女子情感都太强烈,迫于用性的欢愉来表达这种情感,偏于原始、有一种天然的兽性。原始动物谁还会谈情说爱呢,是吧。安妮宝贝笔下的女子似乎都有固定的形象,长发,白衬衣,水洗的发白的蓝牛仔裤或者长裙,白球鞋,而且是光脚穿白球鞋,有故事或者有来历的银镯或玉镯。一种干净,平和又不乏野性的形象。

安妮宝贝的年龄和我妈妈差不多大,可是她的女儿比我小很多,很多。她带着女儿过的那一种生活,也是我所期待能带给我的孩子的,一种自给自足靠双手创造所需的生活,让人很是安心。

青春期的时候看的是颓废期的安妮宝贝,在脑子里与自己斗争对抗,所以我似乎没有叛逆期,我的叛逆期只怕是在脑子里进行的,身体叛逆不可怕,因为不懂,不清楚自己的目的,精神叛逆的话,可是救不回来了。很庆幸自己灵魂斗争出逃之后,又清楚完整的回到了自己体内。安妮宝贝像让人产生依赖性的药,她带我沉沦,堕落又让我死而复生,清醒平和的活着。

突然有一天在微博上看到安妮宝贝的ID变成了庆山-安妮宝贝(忘记了具体顺序),最初是怔住的,我喜欢的人怎么就要这么变了吗?虽然我已经察觉了她逐渐平和安稳的文风。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但她变成庆山之后的第一本书《得未曾有》光是名字就是那么吸引人,她对我来说是一种戒不掉的瘾。她要如何我也只能接受,我是她的俘虏,无法反抗。

安妮宝贝变成庆山之后,行文真的是超级平和,读书、品茶、做菜、旅行,照顾女儿,一切平稳有序。从前觉得《清醒纪》里提到家人都是严肃、庄重,现在,《月童渡河》里再提家人,总觉得有种暖暖的情愫。

安妮宝贝成为了庆山,我变得内心安定。

                                                        2016.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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