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老政府的一封信

下午4点半从茂名茂路口出来,穿过10号地铁线 ,抽离剧情进去现实生活里 。地铁里换成的对冲交替 ,路上的行人目光 ,或是那欢声笑语或是那甜言蜜语 眉眼唇语之间 。地铁隧道刹车上海图书馆站到了 。扶梯滑行淮海中路出口一条萨摩正欢快的奔跑 ,行驶路上的车辆打着大灯 ,法国梧桐树叶乘着冬日的晚风搭上911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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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琳琅满目的书 ,我不由兴奋起来 。此时像是一块我垂帘已久的骨头 ,摆在我眼前等着我去享用它 。我的感官是打开的状态 ,我甚至努力臭闻,这书屋里的每一口空气 。渴望它能滋养我神经 ,混着印刷纸墨的味道 ,叫它书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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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感觉自己在这个文字的世界里 ,不,  属于她的图书馆图书宫殿 。这里每一故事都穿着一张人皮 ,隐约看见皮囊发热的光 在光的边缘 ,她摸到一块石头 ,她以为是岩浆铸就的雕塑 ,文字轻轻走过 ,才发现一一块冰冷的墓碑 。她看清了碑上的字迹 鲜红刺目 父亲的名字 ,熟悉又遥远 。指尖的影子继续翻阅 ,寻找黑匣子的真相 ,黑洞。

已经是12月了,又是一年快要过去。离开我已经第……365天。门前大树的叶子都黄了,家里奶奶养大黄依旧在板凳下。以前您总说冬至过了,年就到了,现在你不在,我一个看着这些叶子,常常会有些寂寞。总是想起老政府,想起大宅门里的白景琦。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我都挺好的,只是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更冷些,没有你在,我对季节的变化反应总是要慢半拍。以前你总说我像地主,于是老喊我地主三,说要是在古代我一定是个守财奴。现在你不在了,连我自己都快不记得老三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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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里的灯光渐至最亮,文字随着时间的脚步融化。但它不会消失,消失只是其中一张皮囊,以及到期的生命。当灵魂制造出愈来愈多的皮囊,变意味着愈来愈多的皮囊失去主宰驾驭的灵魂。书屋安静像座寺庙,每一位读者都是打坐的僧人‍♂️。翻书声搅动着弥漫咖啡的空气,老式射灯制造略黄的光线,使生命活在平和宁静的尺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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