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 一个神经症患者的自述(八)
不知道我这儿哥们是处于责任感还是好奇心,他居然翻出了另一桩类似疑案,当然结案依旧是以自杀定论,草草结了案。
这是七年前的一起命案,案发地点是当时的一个烂尾楼,死者是一名男性,47岁,本地人,公司部门主管。现场的物证依然少的可怜,一根致死的脚手架,是直接穿过死者额头立在地面上的,,与地面形成一个三角形,死者生殖器被切割。周围还有一些零散的脚手架,建筑垃圾,死者的皮包。奇怪的是,现场还有一只黑猫尸体,被人挖去了双眼!
我:“为什么有只猫?还被挖了眼睛,这显然是人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痕迹吗?”
他:“是很奇怪,我们都觉得这会是个突破口,但现场没有除死者之外的指纹。”
我:“附近有监控吗?死者是什么时候去的那个地方,为什么大晚上去个偏僻的烂尾楼?”
他:“我怎么觉得你在审我呢?我专业你专业?你想到的这些我们能没想到?”一个白眼甩了过来。
我:“抱歉,我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不是想知道你们的破案经过嘛。好了,我尽量不插嘴,你说哈。你说。”我讨好着说。
他:“七年前的那个地方还在开发,到处建房子,路都还没完善自然没有监控。从死亡时间推断,死者应该是当日晚上大概七点半的时候出现在现场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晚上十点半,也就是说死者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耗了三个小时。”
我:“一个人?在这么个无聊的地方待了三个小时?什么都没做?”
他:“问题就在这儿,三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难道他用三个小时杀了一只猫,挖了他的眼睛,然后自责的用脚手架残忍的杀了自己?这简直就是扯淡。”
我:“没错。”
他:“从死者的位置和周围的情况,大概能推断出,脚手架是叠放或者是以一种什么方式整齐排放起来的,但由于外力,一下子倒了下来,其中一个正好穿透死者额头。,一命呜呼了。但我们做了系统模拟,没有办法模拟出合理的死亡效果。”
我:“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即使外力推到脚手架也不应该是穿过头颅,顶多……砸到他身上?”
他:“是的。”
我:“那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啊。”
他:“证据呢?”
是啊,再合理的猜想,再有说服力的假设,没有证据都是空谈。仅仅作为方向罢了。
他:“但是在猫身上,我们发现了一滴不属于猫的血迹。”
我:“能知道是谁的吗?”
说罢,他双手挽在胸前,顺势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你猜?”
我:“不会……不会是那个女孩?可是……。”
他:“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个女孩的血迹?这个女孩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呢?现场这只死猫和这个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十万个为什么吧。”
我没有说话,的确太多的疑问,我想这也是他们当时的疑问。
他:“那个时候我在警局实习,这个案子呢,是老师带着一起跟的。我当时也是一堆的疑问。几乎觉得就是那个女孩干的!”
我:“可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怎么能拿一根……这不可能。”
他:“是的,所以蹊跷的地方很多啊,她的确没有作案条件,但为什么现场会留下她的血迹。这不能说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吧。”
我:“的确……。”
他:“后面我们还是去找她最笔录,也调查了这个男人和她的关系。可惜,都是徒劳。”
我:“对了,死者的生殖器被人切割,他不可能是“自宫”啊,那凶手……。”
他苦笑起来。
他:“兄弟啊,这个事情还就是他自己干的。但是生殖器不在现场!死者的皮包里有一把水果刀,刀上有血迹和死者的指纹,只有一枚指纹。”
我:“那也可以是凶手逼着死者干的啊,或者是死后,握住死者的手干的,这都有可能。”
他:“别忘了,这些都是猜想,尽管再合理。”
我:“那个小女孩测谎了吗?她有不在场证据吗?”
他:“女孩没撒谎,她当时在同学家给她同学过17岁生日呢,好几个女生都作证。”
我:“她那么一个内向的人还去给同学过生日凑热闹?”
他:“你不允许人家的性格发生改变啊,况且青春期的孩子,谁说的准。”
原以为知道这些对解开谜团有帮助,没想到重重的迷雾笼罩心间,让我有些压抑、沉重甚至是恐惧。难道小婉真的有邪性?我应该停止对她的咨询吗?但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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