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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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话?
我说话,说我的家乡话
为什么说话?为了记住我的家乡话
我是在想说的时候,说想说的话
或许是今天,或许是以后
我是在快忘记的时候,说快忘记的话
或许是昨天,或许是现在
我是在人们钳住我的手腕之前
说我想说的话,说我快忘记的话
一字一句,一字一句


为什么倾听?
我倾听,听人们说话
为什么倾听?为了证明自己还能听
我是在闲着的时候,听别人说话
或许是瞎话,大多是胡话
我是在聋了以后,听哑巴说话
听我想听的,他想说的话
我是在被堵住耳朵之前,假装听这个世界说话
说他想说的话,听我想听的话
一开一合,一开一合


为什么离开?
我离开,离开自己的视线
为什么离开?为了活动活动筋骨
我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带着半截锁链离开
或许是罪孽,或许是新生
我是在人多的时候离开,光明磊落地离开
我带走我的,留下别人的
我是在被捆绑住后斩断锁链离开
我唯一犯下的错,就是斩断一根锁链
一捶一錾,一锤一錾


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去我以前没去过的地方
为什么要去?为了歌颂歌颂四季
我要去神奇的地方,没有你的地方,我想去的地方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我是要去鱼儿长脚的地方,苹果长刺的地方
去你没去过的地方,去这个世界藏着的地方
一步一顿,一步一顿


你问我为什么?你是否也有答案
你为什么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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