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面对的自己和被性侵的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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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筝的人》

你知道,这里每个人都会讲故事。

关于爸爸,无法面对的自己

爸爸说:罪行只有一种,那就是盗窃。当你杀害一个人,你偷走一条性命。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了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了公平的权利。没有比盗窃更十恶不赦的事情,要是有人拿走不属于他的东西,一条性命也好,一块馕饼也好,我都会唾弃他。

爸爸犯罪了,犯了盗窃罪。他睡了仆人阿里的老婆,偷走了阿里当父亲的权利,更偷走了哈桑成为儿子的权利。更重要的是,他隐瞒了真相。谎言总是比真相温暖,真相永远比谎言荒凉。他喜欢哈桑,因为他正直勇敢、真诚善良。因为他从偷来的儿子那里得到慰藉,原来自己的血液里也有高贵美好的品质。他身体里流着他正义的血,所以偏爱他。而我,对于我,他给了我父亲应该给予儿子的一切,社会的承认、财富和地位。唯独没有给我关爱,因为,我是另一个父亲,懦弱自私,奸诈狡猾。

父亲也是个孩子,父亲也需要救赎。

彷徨郁闷愧疚不安。生活就像马赛克,总有那么几点让人猜不透。有些话,说的人动动嘴,听的人却动了心。父亲不仅偷走了哈桑的童年,也偷走了我的童年。虽然阿富汗有很多儿童,但这些儿童却没有童年。有时是因为战争,有时是因为像爸爸这样的人。

他愧疚的出口是对哈桑好,好到作为儿子的我吃醋。我看不透,并为此愤愤不平。他站在弥补和救赎的高山上,一点点洗刷罪孽;我被排挤到人性罪恶的边缘里,一点点走向罪恶。

童真让我和哈桑走在一起,阶级却将我们分道扬镳。我们都是父亲谎言里的牺牲品。哈桑为我,千千万万遍。一次次为我挺身而出,一次次接受我的愚弄,一次次承受我加注他身上的痛苦。而我,我为了自保,在看到哈桑为我追风筝路途中被阿瑟夫强暴时,想到阿瑟夫的强大,无动于衷。

阶级的优越性就是如此。自私,却真实。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爸爸给了自己可以给哈桑和阿里最好的一切来补偿,当战争来临时,他还是带着我还有他的大笔财富去了美国。在动荡的阿富汗,他不惜一切保护了车上将要被塔利班和俄国大兵强暴的阿富汗妇女,我不理解。爸爸本是和我一样的人,为什么会做如此愚蠢的选择。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一块愧疚的大洞需要缝补。

爸爸不喜欢我,因为我遗传了他人性里丑恶懦弱的一面。爸爸喜欢哈桑,因为哈桑让他看到,自己也有纯真美好的一面。

当罪行导致善行,那就是真正的获救。父亲最终是获救了,他为了赎罪,一辈子都在做好事。坚持了一辈子。该洗刷干净了吧,生活总会继续。



时间很贪婪,有时,它会独自吞噬所有的细节。

索拉博的沉默既不是来自洞明世事之后的泰然自若,也并非由于他选择了默默不语来秉持自己的信念和表达抗议,而是对生活曾有过的黑暗忍气吞声地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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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以后的哈桑和妻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并有了可爱的儿子索拉博。在老朋友拉辛汗的恳求下,哈桑一家住进了我小时候的家,为我们一家看家。却惨遭塔利班种族歧视迫害被当街打死。他们的儿子被送进孤儿院。


孤儿院在战争中风雨飘摇。战争使父亲成为阿富汗的稀缺物品。院长迫于生计无奈,一周让塔利班头目带走一名孩童沦为性奴以换去孤儿院短暂的生存。索拉博阴差阳错成为了塔利班头目阿瑟夫的性奴,遭受非人的虐待

拉辛汗晚年身患癌症,打电话给在美国安居乐业的我。让我去救索拉博。我不愿意。然后,真相就像狂风暴雨一样袭来。我回到了阿富汗,辗转巴基斯坦,终于找到了索拉博。 以被阿瑟夫打得奄奄一息的代价,救出了索拉博。终于勇敢面对自己的懦弱和自私。像我的父亲一样获得自我的救赎。

我和我在美国的家人以最好的姿态迎接索拉博,索拉博却空洞如常。受过伤害的他,活着像行尸走肉一般。久久无法走出阴影。

针对孩子的性侵犯,近年来不断。除了曝光这些事件以外,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受伤害的孩子本身。要加强对孩子的性教育,让他们有能力辨别什么是性侵害,有效阻止它的发生,坚定告诉孩子他没有错接纳孩子的情绪,给他安全感。比如,索拉博,他长久的情感低落,觉得自己脏,都需要大人来安抚。

结局,是好的。索拉博,在追风筝的过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微笑没有改变所有的事情,没有改变任何事情,却给了人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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