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也就这样了?

文 | 王小顺

◆◆◆

      一

      很多年前,一位教我的老师曾在聊天中跟我说,“你要坚持下去,以后也不要被生活磨损了锐气”。这位老师还在我当时的作文中批复,“让我们一起扼住命运的喉咙,让失败滚开!”彼时年少,并不能完全明白老师要我坚持些什么,只是模糊的以为是要我坚持学习,坚持写作。

      “锐气”,辞海中释义为旺盛的气势,一往无前的气概。现在想来,老师让我坚持的,是不断学习吸纳新的知识,坚持写作的习惯,亦是让我平复当年求学不得的苦闷,在更长的道路上“锐气藏于心,和气浮于外”,不管世事如何变迁,都能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回想这些年,心中有愧于老师的点拨。北上初入职场,实习期加班到十一二点钟都是常事,项目进行中谁不是不眠不休,上司一句不看好的话,就让夜里沾湿了枕巾。那是一段盲目改变,不断怀疑自己的过程,哪里顾得上疲惫生活里的梦想。身在异乡,朗朗京都,唯有努力奔跑,才能安身立命。我曾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为了生计,不好不坏的活着。

      然而,内心深处就像炉火上烧着的水,不安分的小分子就是那一个两个往上冒的小气泡,沸腾之日就是迸发之时。

      毕竟,年轻人,谁心里没点儿不甘心呢?!

      二

      我一面烧着自己的水,一面看着别人的水。我发现,H小姐的水气泡更多,并且泛着七彩的光。

      H小姐是我的闺蜜,我们的友谊从念书到工作,从郑州到北京,又到现在我居郑州,她在北京。我们聊过大段的微信语音,连起来也可以铺满郑州东到北京西的高铁铁轨吧!在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我们交流着对生活和未来的看法,彼此鼓励,也为彼此的水添柴加薪。

      我们当年都在北京同一家公司供职,分属不同的部门。在一次较大的工作调整中,H小姐“幸运”的从基础部门调整到了设计部门,但是我知道这“幸运”不是从天而降的眷顾,是她自入职以来长期规划,虚心学习,默默提高的结果。她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她从来不把这些当成是枯燥的学习,反而兴趣浓厚,她学习这些的时候眼睛里冒着智慧的光。

      后来,我离开北京回到家乡,与H小姐仍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们经历对方所经历的,我见证着她从恋爱到分手再到恋爱,陪她在阳光晴朗的日子里痛斥渣男的种种劣行,在阴雨绵绵的日子里闻到她煲汤的香味,隔着手机屏幕看到她从合租换到独居的房子,看到她制作的干花,以及桌上的红酒,感受她对生活的热忱。她看着我从恋爱到结婚,从怀孕到生娃,见过我三天不洗头不洗脸的邋遢样子,却依旧称我为最美丽的妈妈,最贤惠的妻子。

      三

      你以为她不过工作,恋爱,生活就完事儿了吗?NO,NO,NO!H小姐5年以前就在郑州首付了一套房子,我当时举双手赞成,理由是以后我可以去她家住,只有我们俩!房子手续办好以后,她背着每个月两千八百块的房贷在北京租房讨生活,我一度担心她的经济状况,她却说大不了叫我快递馒头和咸菜好了。

      工作之余,她还报考自学考试,考取了人力资源本科和测绘专业的本科,理由是以后万一转行了不至于太慌张。我们聊天常常以“马上要考试了,我去看书了”为结尾(显得本宫多不上进一样,,,)。周一到周五,她的八小时以外,常常在附近大学的自习室度过,她在那里邂逅了她的真命天子,哈哈,果然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啊!前不久进京,跟他们二人一起吃饭,得知男朋友光荣晋升为海关公务员,不日将赴广州任职,凉凉顿感“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周末不考试的时候,H小姐的足迹遍布了京郊各处,美人与美景同框,赏心悦目。

      最近,H小姐微信中说在学习画画,特附上处女作《午后的向日葵》。请在画作中感受一个每天打鸡血的奇女子。

      四

      忘记在哪本书上看到一则小故事,主人公每过一天就在台历上做下记录,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就点一个点,这样过了一星期,发现日子被过成了一个”……”省略号。工作之初我们都是满腔的热情,相信独一无二的自己可以带给公司最大的利益,相信个人价值观和公司价值观的高度统一。却有太多的人在尔虞我诈的职场中厌倦,在繁杂的公司流程中无可奈何,在与上司一次次的争执中渐渐放弃了努力,最终变得每天得过且过,如温水煮青蛙般磨损了锐气,削减了热情,早就忘记了为什么要出发。

      在这个满屏都是教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时代里,金钱,奋斗,拼搏,被赋予“成功学“的伪标签,被藏匿,被搁置。本宫只想说,大好的年纪,不去奋斗,不去拼搏,每天拿着勉强糊口的薪水,你岁月静好个毛线啊!你这是满足于现状,以卑微之姿苟活于世!没有过恒久不灭的坚持,没有过破釜沉舟的勇气,没有过全力以赴的奋斗,你真的以为自己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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