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秋雨

 

  中秋过后，夏热仍不肯退去，还赖在江南一带挣扎着。忽然，一夜北风驱着秋雨扑来，江南大地似断崖般地进入秋天。一夜间，我们到了“桂香枫红秋雨绵，轻罗己薄更夹衣"的时节。秋雨伴着秋风，裹着寒气，懒洋洋地有时急，有时慢地撒着雨点，扬着雨丝笼罩着大地。秋雨洗却了我庭院瓜架上微黄的南瓜叶和丝瓜叶上的浮尘。雨大时，雨水顺着的叶片底端，滴哒地摔落到地面，雨停时，叶面上欲坠的水珠晶莹透亮。攀附在瓜架，墙头上的南瓜藤蔓仍少量开着黄花，结了不少细小的果，十几个垂吊的夏南瓜停止了生长，却仍在吸收营养，增加它的糖分和表色。瓜架上浓密的丝瓜藤上开着花和蕾，它们不及夏天的大和密，受不起秋风秋雨的吹拂，不时散落在地上。挂果率也远不比夏天的高，30多条丝瓜有长有短地倒挂在瓜架上，都比夏瓜瘦小。前几天怒放在院墙外的白色，紫红色的扁豆花和不久前零星开放的映山红，经受不起秋风，秋雨和秋寒纷纷凋谢。倒是花苔上的美人蕉，桔子树淋浴着秋雨，叶子更加墨綠。秋风秋雨唤醒了墙头几盆菊花枝头的花蕾，正在膨胀欲要舒展开花。几天前，我播撒在20个泡沬盒中的波莱，白菜，茼蒿，油麦菜的种子，吸足了秋雨破壳扎根，在盒中土上呈现茵茵的一层綠，展现出一派生机。虽说秋风扫落叶，或许有四周楼房挡风的因故吧，我庭院中的瓜蔬还未见自然落叶。但秋去冬至，最终时落叶之时该落叶，新叶荫芽该发时必自发，这是四季轮回的自然规律，我又何必为落叶委霜枉恩愁呢？。

    程良友，2017，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