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槽,你想卧嘛?(1)面皮君

面皮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属于长得高瘦,一脸不正经的家伙。

“难得你辞掉了无聊的工作,可以肆无忌惮的喝一杯了。给你个请我买醉的机会。”

“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言不惭要人请客的家伙”

如果我是妞,我估计是要倒贴到死那种。


“Roman,你有没有去过新加坡?”

“我这种死宅,外加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老爷们在路边撸串,我很好奇他怎么问出这么烧钱的问题。

“最近路边乱丢烟头的太多了,这要是在新加坡,立刻就能让这种犯罪行为消失。”

“要怎么做呢?”我默默的盯了一眼刚刚抛出去的烟头。

面皮提着啤酒瓶子,一脸严肃的说道:“从小到大,我们接受过很多处罚,即使到了现在,我随随便便检查下自己的违章记录,很容易得出结论:处罚很难让我们变成循规蹈矩的人。既然处罚只能让我们一次次抱怨之外,还是得我们变得更加狡猾,更善于躲避,一句话,面对处罚,除了对于逃过处罚的经验更丰富,对于处罚更熟悉,更厌恶之外,似乎并没有别的收获。”

“赞同!”

“路边乱丢烟头的人无条件死刑——制定这样的法律就行了。边走路边抽烟的死刑,让别人吸二手烟的也死刑!如果法律是这么规定的,一定没人敢再乱来。”

“额……”我急忙把丢掉的烟头捡了回来。“这么说新加坡就是这么制定法律的?”

“也许吧,”面皮吞了口酒,“反正我又没去过。”

这一刻,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结束我们二十多年的友谊。


突然,微信的新消息提醒就响了起来。

北哥,你知道期权和股权的事情吗?——这是新认识的南妹发来了语音消息。

“期权就是给你画饼,股权就是给你分红” 面皮在一旁接了一嘴。

“喂,没人在征求你的意见啊,乱听别人聊天也是不道德的行为,要死刑的吧!”

“交了女朋友不让哥们认识,这叫金屋藏娇”

如果按照面皮对的女孩标准:世界上的女孩只分两种,他的后宫和预备成为他的后宫来看,那我的房子估计摆满上下铺,我还得另睡走廊。

“不要乱讲……”我已经为了烟头的事情忘了跟面皮说起我和南妹的关系。

“手机给我,我帮你解答一下” 面皮竟然毫无羞耻之心抓起了我的手机。

“我艹……”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

“期权就是你如果和Roman结婚的话,他可以让你住他的房子,花他的钱,股权就是你现在可以让他给你买衣服,买包包……”面条果然是那种一喝酒就毫不客气的人。

一脸懵逼的我在他口水横飞之际,按到了锁屏键。庆幸,释然,大便通畅之感拥便全身,然后当下就和面皮结束了二十年的友谊。


说起来,面皮是一个大条到没边的家伙。

至少在别人眼里,他属于那种笑不漏齿,哀不伤神。完全不知道严肃为何物的公子派头。虽然是个官二代,无奈老爸太清白,没捞太多好处。面皮也要强,从小到大除了父母硬塞之外,从来没从家里要过零花钱。

不过这并不表示他是个清教徒,只是买单对象变成了他的朋友和女友。

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偏偏顺理成章的发生在他的身上:好比小学时A给面皮买了包零食,隔天面皮就会把B拉出来跟A,三个人一起吃零食,B买单。然后没过多久面皮把C介绍给B认识,这次该C买单。再过一阵子,面皮拉上A和C一起买零食,A买单……总之在面皮的生活圈子里,总有永远数不完的“朋友”围绕着这个家伙。

于是我比同龄人更早学会了借花献佛这个词。

Rose是面皮高中时的女友。平时总喜欢穿一身白衣服,在那个相对素颜的时代,公主这个词非她莫属。然而却喜欢运动细胞不佳,上课总打瞌睡面皮。

我曾好奇的问Rose:“这家伙哪点吸引你?”

Rose回我:因为他人缘不错,而且有点与众不同。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爱吗?

第二天,我偷偷把母亲的发蜡涂了点在头上。微微雄起的鸡冠头还是被教导处主任一眼看见,在校门口罚站了一上午。恰巧当天的风伴着沙,糊了我一头,提前结束了我的叛逆期。

放学后,面皮罕见的抛弃了女友,而是选择主动找我结伴而行:“你知道吗Roman,今天你火了,别的班女生都在打听你。”

看来是一件因祸得福的好事,得意的问道:“哈哈,没错,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总算全校里出名了一次,比考第一名还容易。”

“他们都在问,头发上糊了层麦芽糖,这么没品味的家伙是谁?我就把你的名字,每天上下学走的路线,家庭住址都扩散了一遍。”

当下,我决定转学:如果母亲愿意每年额外支付一万圆的借读费,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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