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妈妈，到底有多可怕？
文 |明玥
From见小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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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杨被判罚禁赛8年，而且翻盘的可能性很小。
国内的很多声音认为，这个判罚过重。
应该是基于，大家认为他没有使用违禁药品。
这一点，我也相信。
但恐怕这个判罚，更多还是基于“对程序对规则的不尊重”。
这两天，庭审的视频在网上公布，我也断断续续看了一些。
本以为会看到美剧那种法庭现场，结果就像看了一场《老娘舅》，或者《第三调解室》之类的。
我想象中，关乎顶级运动员职业生涯的庭审，应该是做好了充分准备，律师和翻译现场行云流水，唇枪舌战的那种。
可是没有，连翻译都是临时叫的。
尤其是孙杨妈妈的片段，完全是大型尴尬现场。
她的身份，是证人。
但孙杨妈妈表现出来的，就是我今天来，是要把这件事，站在我的角度给大家讲讲，你们给我评评理。
仿佛是在居委会，属于被调解的一方。
首先穿了一件桃红色的毛衣，戴着夸张首饰去庭审现场，给人感觉就没把这个场合当回事。
不是出门买菜遛弯啊。
西方文化下的庭审现场，最基本的，还是要穿戴正式出席吧。
对方问：你说过，主检官一开始同意孙杨自己去卫生间？
她答：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在12点10分，我把我的电话给了游泳队领队程浩，程浩要求跟主检官对话，将近十分钟。
这一题完全答非所问，预示了前方高能。
对方又问：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说主检官最开始同意孙杨自己去厕所，但是后来她改变了主意。所以，你明白主检官是反对孙杨自己去厕所的？
她答：因为这个问题，我觉得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把当时的情况叙述一遍。
对方说：你的律师（稍后）可以问你问题。所以孙杨自己去厕所，主检官反对他自己去厕所的时候，你跑过去拦住了他，是吗？
(这个问题用来确定，孙杨妈当时弄得清楚主检官的意思)
她又答：因为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所以我想请仲裁和律师，让我把当时的情况讲一下。
对方说：我的时间有限，我会让你儿子的律师，问你问题的。
然后孙杨妈妈就开始自说自话了：因为主检官的证词，跟我们的视频不一样……我就应该把这个当时的情况讲一下。
对方再说：我已经讲了，会允许你的律师提问你这些问题的。
这时候，翻译开始给孙杨妈解释：这些问题，等会儿会问的。他时间有限，他必须完成他要提的问题。请您回答是或不是。
对方又问，你有没有报警。
孙杨妈说，我说是，我要报警，不是要给警察打电话。
妈呀，心疼翻译姐姐，这句话到底该怎么翻译。
英语里面，call the police就是报警，也是给警察打电话。
别说英语了，用中文，我也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对方大概也晕了，翻着纸张问，“根据你陈词的第13段，你提出要叫警察，对不对？”
孙杨妈没有回答对不对，只说，“这个问题，跟他刚才关于他去尿检这个问题是一样的，所以我请求给我几分钟，让我把当时的情况说完。”
后面就全乱套了。
对方又问了“保安把破碎的瓶子带过来，主检官要拍照，巴震医生（孙杨方的队医）不让主检官拍照，是不是？”
她说，“对。”
然后开始讲她认为的，主检官陈述中的问题。
对于“你儿子是不是撕毁了检验单”这一题，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讲主检官陈词的问题。
整段来讲，可以说没有有效的回答。
还因为再三的回避问题和自说自话，让人感觉到，她不在乎，不明白法庭的程序。
跟孙杨在庭审中，自顾自叫另一个翻译上来，完全没跟庭上打招呼，一样地令人迷思。
可能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但在正式场合，这是很不应该的。
让仲裁官连问了三个WHO.
于是，这句在正式报告中，罕见的“他的母亲似乎对儿子起了最无益的作用”的话语，也不是很意外了。
这个事情，跟多年前孙杨的无证驾驶事件，有点蜜汁相似。
2013年，孙杨开保时捷，在杭州跟一辆公交车相撞。
很快，他被证实没有驾照，拘留7天。
比较奇葩的是，当时在央视的采访里，浙江体院的领导张亚东说，孙杨一直说自己有驾照。
“因为他在电视上做汽车广告，所以交警认为他是有驾照的。回去一查记录，发现他是无证的，所以把他传唤到交警大队。”
“我们为了这个事情专门找他谈过，他一直说他有证，我们不知道他是无证驾驶。”
说明孙杨没对单位和交警说实话，而且平时根本没把这事当一回事儿。
否则，天天在体院的眼皮子底下进进出出，大家都熟视无睹？
说实话，在这次的禁赛新闻之前，我对他作为一个名人，最深的印象就是无证驾驶事件。
蛮匪夷所思的，因为这是一个没必要撒的谎。
驾照也不是很难取得的。
他可能觉得，那场交通事故，是对方负全责，那他就没责任。
问题是，你无证啊，你就根本不能上路。
你先违法了啊。
你无视了规则，也漠视了他人的生命。
那个时候，孙杨22岁，已经是成名的运动员。
哪个正常的家庭，会让孩子无证驾驶上路？
何况还是一个公众人物。
这次解释暴力抗检事件，孙杨在自己微博上晒出的说明当中，有当时在场护士的资格证号，和另外一位见证者的身份证号。
（图片里是我打的马赛克，原微博是没有的）
作为一个3000多万粉丝的微博大V，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别人会面对什么。
哪怕他给别人的证件打个马赛克，并不影响整段内容的表达。
但他没有。
孙杨妈妈则是发了一条朋友圈，里面提到，孙杨前几年的尿检阳性事件，是因为当时国内没有及时更新禁药名单，导致孙杨误服后被查出阳性，后来国内领导如何教他们对外说已经禁赛处罚。
相当于领导想了一个办法来帮你，你也同意了。
而且你采纳了这个办法，因为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现在回过头来，把自己当时的同意，说成是自己给领导的帮助。
等于跟组织直接撕破脸。
很快，境外媒体也报道了这条朋友圈，“孙杨妈妈揭露了……”
我看不出来，这么做，对孙杨有什么好处。
她可能，想把儿子塑造成为情势所迫，是被教唆的。
而站在外界旁观者的角度看，就是同流合污了。
组织被推出去了，孙杨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正宗的“损人不利己式”公关。
之前有个新闻，澳大利亚运动员霍顿拒绝上领奖台，拒绝跟孙杨合影。
报道中，孙杨的回答是“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不能不尊重中国。”
当时掀起一片群情激奋，孙杨变身民族英雄。
这个回答其实看着也比较奇怪，因为对方只是摆手拒绝站上台，没有说原因（被认为是因为孙杨曾经尿检阳性），也没有其他上升的言论。
后来霍顿在媒体混采中，只说自己觉得很沮丧。
最近被挖出来，霍顿疑似曾经是孙杨的迷弟，一度还开微博，学中文。
而且他本职工作，是澳洲联邦银行高级分析师，游泳只是爱好和兼职。
这其实是许多国外运动员的常态，因为热爱，所以一直从事。
对于运动，更多是享受，没有苦大仇深感，也不会觉得我赢了，就报仇了。
由于他们通常是自己训练，一般也不太会认为从事这个运动，就代表国家，但是会非常看重比赛的公平性。
当时孙杨妈妈还远未爆料出，游泳中心教孙杨撒谎的事。
霍顿等外人，也不可能知道个中曲折。
那么他气愤反感的，只能是孙杨你用了兴奋剂，这件事本身了。
但把自己跟国家形象绑起来，应该是孙杨方面的公关策略。
整件事看下来，发现孙杨妈妈在他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好强势啊。
有一种，“我儿子属于我，他是最优秀最正确的”那种感觉。
这个FEEL，并不陌生。
据说孙杨妈妈对他事事包办，既当妈又当经纪人，钱全部握在手里。
在孙杨发生的许多个事件里，看不到他很明确的个人意志。
更多的是妈妈、队医等人，关键时刻在做决定。
除了无证驾驶那事——反正车确实是他开的。
在强势母亲的手下长大，儿子的性格势必受影响。
孙杨展现出来的状态，就是他对很多社会基本规则，不了解，不在意，无所谓。
可能从小对他的要求，就是你把本职工作做好，你好好游泳。
别的都不用你操心。
有妈呢，有团队呢。
运动员长期生活在一个稳定的小环境下，每天想的做的，都是同一件事——怎么提高成绩。
我们这代人高考前的生活模式，他一直身在其中，从未出来。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自己无心改变，那么他尽管出入国际赛场，尽管已经奔三，其实他的世界，也只有小小一片。
很多同龄人经历的事情，跟生活的基本对抗，他没有经历过。
衣食住行，都是送到面前。
可能连抢火车票、买菜、整牙、租房选房，这些事都没有尝试过。
有人天天替你做决定，渐渐地，你就失去了这个能力，也不会预知后果。
这个模式下成长，其实很危险。
孙杨很幸运，他是不世出的运动员，名利滚滚来。
可是他也不成功，看下来他并没有能力，去成为个人团队的领导核心。
并不因为他是泳池王者，身边的人就听他的，跟着他的带领走。
而是他一旦离开了泳池，其他事都在听别人的。
除了竞技体育场，看不到他作为一个名人的个人魅力。
这点跟姚明、李娜，甚至跟朱婷，都不同。
去掉冠军的光环看，还是普通妈宝男。
本文系授权发布，作者：明玥，读经济的文艺女青年，爱买房的写作者，都市女孩生活方式研究者。公众号：见小曰明（smallsharing），向上青年的秘密成长基地。欢迎分享到朋友圈，未经许可不得转载，INSIGHT视界 诚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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