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的赵玉墨‖《金陵十三钗》

故事的背景是在1937年,南京大屠杀期间。

诚如严歌苓所说,这个故事是献给The Rape Of Nanking(南京大屠杀)中的女性牺牲者的,当故事的牺牲铺展开来时,我希望读者和我一样地发现,她们的牺牲不仅悲惨,而且绚烂。

战争中最悲惨的牺牲永远是女性,女性是征服者的战利品。女性承受的痛苦总是双倍的,并且无论在哪种文化里,处女都象征一定程度的圣洁,而占领者不践踏到神圣是不能算全盘占领的。这就是男性游戏——战争至于女性的悲剧。

无疑,书里的赵玉墨是美的。她的黑旗袍下紧紧裹着一具水墨画里的中国女子的身体,起伏那样柔弱微妙,只有懂得中国文化的西方男人才会为这具身体做梦。她是赵玉墨,秦淮河边藏玉楼里仅有的一个赵玉墨。

历史的车轮滚滚,可事实永远是事实。日本人的奸诈和变态与中国人一如既往的真诚和窝囊形成强烈的对比,因而当严歌苓用大量文字在描述女学生的高贵与窑街的低贱之后,情节之突转,赵玉墨带领着窑姐们上了日军的汽车无疑是对前面所有陈述的最大讽刺,赵玉墨是美的,她的美绝不止于“娼妓其内,淑女其表”,而是多了一份女性的伟大和价值观,在时间的紧迫之中她们完成了自我的牺牲,不仅仅救赎了那十三个女学生,更有自己的灵魂。

在那个多灾多难的年代,女学生一开始觉着自己比花船女人更高贵的姿态让人感到生气,气的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并且还享受着这些花船女人所给予的救赎。或许不平等的道德大义早在1937年之前便深入中国人的骨髓里,否则便不会有喃呢的那句:“你们怎么能跟我们这种人学呢?”大概连她们自己都已经接受了道德观念中的这份低贱吧。同时,这些人又在不同程度地显现着苟存于日军暴行中的可悲,不止这些女学生,不止赵玉墨,不止豆蔻,不止喃呢红菱····还有那三个可怜死去的军人。小兵王浦生从家门口的红薯地里直接被拉进兵营,套上军装,得到一把长枪一条子弹带,然后被拉到打谷场学了几个刺杀的动作,操练了几个射击姿势就被拉到了南京。他在战场上放了几枪就挂了彩,大部队投降的时候,他的军旅生涯结束了,他的十五岁的一条命,也差不多结束了。后来王浦生在生命垂扎之际遇到了豆蔻,小小的空间内发生的一切让这个死寂的城显得有了几分温暖,但无论是豆蔻和王浦生,还是红菱和陈乔治,亦或是赵玉墨和戴教官,在这个时代下,每一段感情注定都会以血淋琳的方式毁灭。

人总是在苦难的镇痛中完成了自我的救赎,但还能叫人相信即使是残酷的年代下还能感受到人之初的淳朴与善良,赵玉墨带着其他十二人赴死的结局令人悲痛的生涩,所有人都觉得她们应该是生活在污浊的尘埃里,却没想到偏偏是她们在这污浊里开出了最圣洁的花。

赵玉墨是13个女人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大概是做了四年慰安妇之后逃出来的,“至于她为什么整容,我姨妈一直找不到答案,我也找不到答案。”又有谁能找到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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