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路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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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的今天，天空出现一轮浅浅的太阳，此刻被厚厚的乌云遮盖着，散发出弱弱的光。让冷冷的秋，又增添了一份寒意。

        放眼望去，田野里的稻谷，已经颗粒归仓。留下满目疮痍的稻茬，为悲切的秋，又添了几分忧伤。它忧伤的不是这个季节，而是曾经儿孙满堂，如今，稻谷却成了裸体的米，光溜溜地躺在餐桌上。

        虽然如此，米，从来没想过背叛。因为它的父辈曾经告诉过米，背叛就像搭了一趟顺风车那样惬意。谁还没搭过顺风车呢，是吧！所以对于出轨，无需好奇。

        静静地走在路上，想到这里，突然不紧张了，也放下了那份执着。以前走在路上，总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看我。看我的好与不好，都在对我评头论足。所以要考虑我的形象，我的步伐，我的妆容。

        如果说，能使人顿悟的，就是自己的贵人，没成想我的贵人，竟然是一棵树。曾经顾虑多了，难免紧张。如今放下执着，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把身边的人，都当成一棵树，一棵会走路的树。它们见证了花花绿绿的人群，没有惊讶，没有欢喜。只是默默的伫立在那里，注视着一切。试想，如果走在身边的人，都是一棵树，你还有必要紧张吗？谁会对着一棵树紧张呢！

        走着走着，我发现路边有两棵树，距离相隔太远。很明显，它们中间少了一棵，我不知道其中的一棵为什么要离开，我只看见，边上的两棵都在默默守望。它们明白，有些等待不会回来，可是它们仍然选择，用一生默默等待。

        缺席，是最深的伤害。别让爱你的人长久等待。别让等待的树，满眼苍白。人与树，你是谁？你是那个等待的人？还是那棵缺席的树？

        低下头，我注视脚下的路。刚刚下过雨的地面，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脚印。路边的树见证了我的足迹，来往的你，是否会记得，这个世界，我来过……

本文作者：董善芹，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常州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网络，报刊杂志，有著书《岁月深处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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