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洗鱼

早晨，我是在连续不断的爆竹声中醒来的。

今日，除夕。爆竹声有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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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的午餐需要一上午的时间筹备。

妈妈忙着处理鸡鸭，洗鱼的“重任”落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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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大概两年前吧，大人也让我洗鱼，我拿起鱼，觉得非常残忍，实在无法下手，心里不住地颤抖，于是逃开了，直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

或许是因为成长，对于原本抗拒的事情，态度和做法都发生了改变，我试着去完成它，并且决定完成好它。

“洗鱼”这件事，乍听时，我是懵的，对于如何“洗”，没有概念。幸好，大脑对于熟悉的字眼，都会留存相似的记忆。即使我不懂如何洗鱼，但是，对于“洗干净东西”还是有一定的概念，于是，在妈妈忙得没有时间理我的情况下，也就那么“像模像样”地做了起来。

我想，这是无言的岁月教会我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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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塑料袋，鱼早已断了气，身上的血迹还是鲜红色的。大概是因为鱼都有一根灵活的直骨，即使已经失去了生命，姿态也始终是优美的。

鱼身很滑，我弄了三两下，才把鱼从塑料袋中抓到脸盆里。

眼前的鱼，早已被鱼贩子熟练地取出了腮里的器官，剖开鱼肚。我要做的就是将鱼肚中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也许是因为来不及想太多，伸手进鱼肚取鱼泡的时候，我并没有当年的颤抖。当时的心，好像麻木了一般，没有感觉。

取完鱼泡后，我紧接着要刮鱼肚内黑色的膜，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方法，这层黑色的膜在我反反复复撕扯了好几次之后，被覆盖住的白色鱼肉才渐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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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鱼肚顶部那块位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器官，但是，看着是脏的，我就只想着把它们都弄干净。于是，我粗鲁地用手指去扣，然后将扣下来的东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一刻都不想让这些东西停留在脸盆边上。

折腾了许久，我看着空荡荡的鱼肚子，觉得应该处理地差不多了，就抓住鱼头，打开水龙头，往鱼身灌水，反复冲洗了好几遍。

我并不确定这样是否已经算是洗干净了，就抓着鱼，跑到妈妈面前，问道，我这样算是洗干净了吗？妈妈抬起头，停下手中拔鸭毛的活，说道，恩，洗得非常干净了。

来不及有任何高兴的情绪，我赶忙把鱼拿回厨房，找了个大盆子将鱼放下。

因为，塑料袋里，还有另一条鱼，等着我将它打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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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除夕就是这样忙碌的一天。

另外，

除夕快乐。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