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猫不能永远是大爷

玩游戏时的蛋挞

豆包,住在对面的猫咪,好像是说不出比较爱谁的。

上次爷爷和院儿里的邓奶奶在门口看见有人扛着豆包的猫架,后面提着笼子,恍惚间感觉那是豆包,就急了。他们怕豆包被卖了,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特飒的姑娘回北京了,豆包暂且滞留,永久滞留了长发飘逸的男友。他们分手了。爷爷没有看戏的心,他真的有些难受。离他最近的希望破灭了,爱的希望破灭了。尽管他发自内心看好特飒的姑娘,并且觉得她在北京会有另一番美妙的人生,却还是为某种幻想的破灭而惋惜。

爷爷又一次分不清现实与理想,他又一次强加了自己的希望在别人的身上。当再一次面临失望,他怕那一息尚存的美好会被这样不间断的打击捂死。天真,他依旧很天真。

几个月后,豆包有了孩子。两只迷你蓝猫,都怕我,估计是我异于常人的热情所致。一只送了院儿里,一只送了朋友。我不知道豆包会怎么想,也不知道豆包的老婆会怎么想。这时我8个月,根本就不记得我有过父母。或许有个姐姐,依稀。

爷爷夏天去了北京,特飒的姑娘请爷爷吃了涮羊肉。白水加了些姜片,葱段,水一开也看不见别的汤底了。雾气在餐馆里氤氲,热气腾腾涮着羊肉,鲜美的肉往麻酱上一耷拉,只有一面儿有酱,放进嘴里,先尝着肉味儿,再是化开的麻酱。一口接一口地吃,他们聊的不多,可能真的饿了。

涮菜的时候,才片刻停歇,加了冰镇北冰洋和酸梅汤,擦了擦额头的汗,聊起了这大半年的变化。特飒的姑娘依旧潇洒,每天锻炼,保持肤白貌美,身材窈窕,并把热情投入进新的工作,每月休息两天,别的日子起早贪黑。她说想豆包了,要把豆包带回北京。我说我也想蛋挞了,不知道回去了还记不记得我。

两个月后的昨天,她拜托想要去北京的邓奶奶带豆包一起过去,但没想到长发飘逸的前男友拒绝了。

离婚夫妻抢孩子的戏码在默默上演,这是爷爷不敢触碰的童年回忆,是逃避了一辈子的好戏,不敢看,并希望自己就此消失。在此说明,邓奶奶不是爷爷的相好,爷爷是光棍儿。

帮不上忙的爷爷会去想个中的条理。豆包是有身份证的,是谁的写得一清二楚。但是滞留的一年,就像蛋挞的一年。一个人与一个动物单独相处一年,怎么割舍得下?那除了这一年,前面的四年又怎么割舍得下?条理,不清晰了。

幼年的爷爷,也像豆包一样,没有做选择的权利。虐打他的母亲和陌生的父亲,曾经的他太想逃了,想到精神力量实现了,生了场大病,遂有了期待的结果。

豆包期待什么结果呢?

自从爷爷有只狗以后,狗只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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