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访普希金咖啡馆(一)

本文作者:夸父,本名付有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理事,甘肃省酒泉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曾任《北方作家》杂志主编十年。迄今共在《人民文学》《诗刊》《中华散文》《黄河》《青年文学》《青年作家》《民族作家》《河北大众文学》《散文百家》《散文世界》《丝绸之路》《甘肃文艺评论》《甘肃文史》和《中国文化报》《甘肃日报》等多家报刊发表长篇小说2部,长篇散文2部,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文论 120余万字,有散文集《圣地敦煌》中短篇小说集《我和哈萨克斯坦的金发女郎恋爱》等五部文学作品集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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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访普希金咖啡馆(一)

(文/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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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能得以造访普希金咖啡馆完全是我整个儿的俄罗斯游程中的一个意外。

事儿的起点是在此前一天上午参观完皇村的沙皇叶卡捷林娜二世的叶卡捷林娜宫,我们这个俄罗斯旅游团全体团员乘车前往吃中饭的地儿的途中,导游宣布午饭后将参观彼得保罗要塞和参加涅瓦河游船歌舞活动的游程安排的时候。

午饭后的涅瓦河游船歌舞活动是一个自费项目,人民币450元。事儿就是由是开始。当时,导游正那般一边动员一边收钱宣布的时候K先生L先生广东的几位即是就是提出他们不愿意参加游船活动而要自己去参观普希金咖啡馆。我此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有普希金咔啡馆的事,一听他们那般说,自是也就生了能得一访的想法。

我也曾是一个诗歌狂。但事情的结果是希望当场就给导游击灭。国内率我们赴俄的H导和俄罗斯的L导都是坚决不同意,两人说团员不能自行其事是旅游团的纪律。那一下全团的多数人就是嚷嚷起来,因为全团二十多个人只有七八个人交了钱参加游船活动,说参加游船活动的人到游船上去了我们不参加的人那一段时间都做什么去?导游说不参加的原则上在车上等着,两个多小时,那地方有个俄罗斯狮身人面像,可在车附近转转的。

  如此大家就都不说什么了,但K先生L先生广东的几位却是不依不挠。对峙在一直在大巴到了涅瓦河边大家都下车了的时候两位导游才以终于妥协结束。但两导游的声气也是颇不好,说你们实在要离团行动,那就在交了出了意外全部后果自负的保证书后去,且要如期归队,并且说那咖啡馆的地儿很不好找,在涅瓦大街的涅夫斯基大道,要坐多少路多少路公交再转乘哪一路哪一路地铁再如何如何转着哪条街走多少多少个门牌号才能找到。找不回来可不要怪我们啊!H导最后说。如此我也自是就没了胆子,最终是弃了念头。当然,K先生L先生广东的几位最终也是没有参观得上,晚上回到所住的宾馆里的时候他们说他们没有根本就没有找到。

  然而,这会儿,却是就天下掉馅儿饼一般地得了这个机会。这个下午是参观喀山大教堂,而这喀山大教堂就在在涅瓦大街的涅夫斯基大道不远。L导说,这两天有几位一直都嚷嚷着要看普希金咖啡馆,这会儿就是机会,也是不远,顺着涅瓦大街朝南一直走,过一个小桥,再稍走两步,街西第二家就是了。

  听得L导这般说广东的K先生就是一边下车一边嘀嘟:既是这么简单昨天咋就说得那么艰难,说得这么坐车那么绕地让人走了那么多的路没找见!如尔,从喀山大教堂里出来,我就随了大伙儿一起往涅瓦大街走。几步也就到了街上,可一块儿走着的多数却是要去转商店,我就只能一个人拐往南沿路左去找普希金咖啡馆了。怕用完了电以后重要的时刻抓瞎一直没敢开手机,天色竟还是进喀山大教堂前的样子,因而也不知道已是几点钟,只能闷着头往前走。

  俄罗斯的黄昏总是很长。走着走着的时候忽就看见了K先生L先生广东的几位和青岛的Y先生,他们是在路右,在差不多二百米之外街路对面,K先生L先生还是身背着双肩包,走得急急慌慌的样子,从后面远远望过去很可笑,身子往前爬着,屁股都是急急地扭。

  我心里涌出了笑,笑过,就也加快了步子。

  大街上依旧是人来车往,一栋栋艺术而又古重嶙峋的高楼在头顶上压着,但玻璃的橱窗招摇时尚。许多的绅士迎面而过,许多的长筒靴光腿美女迎面而过。我终于是走到了一个有桥的地方。原来是一条运河的桥。总之是桥,便是心里有了底。

这时前面的K先生L先生和青岛的Y先生几位已进了桥那边的一个店铺,我看到了Y先生拉门关门进去的背影。那店铺是二层楼,已是很有些旧,但墙上钉着一块与墙成九十度角的俄文的小牌子。我想那个店铺肯定就是普希金咖啡馆了。

  待红灯挡了车我跨过街。我折向了南。一走,就到了那铺面前。那俄文的牌子上别的我都认不来,只看出了画的一套杯盘里冒着气和下面的一些加了“52”的小俄文字母可能的意思:咖啡馆,涅瓦大街52号。认看的当儿,牌子右下方的窗扎里面一个穿沙皇时期古装的腊人入了我的眼睛。我一想,是普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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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就是普希金!我进到了里面。咖啡馆真是不大,还不比我们酒泉那般的一一般般的酒吧咖啡吧:一进门右手是一不大的前厅;左手是一堵开了大方洞门的墙,从方洞门进去,是一看着很深但不甚宽的饮厅;灯光很暗,像是人不少,多都坐啜。右手前厅直对着街面门的地方,是吧台,距我的站着的地方也就两步稍过;吧台与左手的墙之间,一道楼梯搭往上,概是通到那二楼去;吧台往右,却是摆一些酒瓶咖啡饮具之类,临窗,摆一约一平方米的小方桌,方桌后面正就坐着那我在窗子外面就看到了的普希金腊像。腊像如同真人,坐着,一种苦涩深思样,面前放一杯咖啡,还有一个台历,时间为1837年1月27日。大概是俄历。我想。那就是他从这咖啡馆里出去迈往不归路那一天的日期。

  正端详着,忽然听到里面小声叫我,转头看是Y先生,他已和K先生L先生他们坐在了一桌周围,正有一个俄罗斯女服务员给他们倒咖啡,L先生也正咧着嘴朝我笑着。我赶紧摇手。我不敢去弄那高级的消费。眼睛的余光中我看到,一杯咖啡要花90卢布呢。我囊中羞涩。我继续站着看腊像。有咖啡的香味从里间的门里飘出来。

174年前的1837年27日下午4时,俄罗斯著名的文学家,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及现代俄国文学的始创人,19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俄罗斯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俄罗斯现代标准俄语的创始人,在诗歌小说戏剧乃至童话等文学各个领域都给俄罗斯文学提供了典范,被后世誉为“俄国文学之父”和“俄国诗歌的太阳”,普希金,就是在这家当时是甜食店的店里与一个叫丹扎斯的他的皇村中学同学约见后喝完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杯咖啡,在这位朋友陪同下,走出这个店门,乘上雪橇去到了一个叫小黑河畔的地方,与一个时为俄宪兵队长的名叫丹特士的法国贵族后裔为了结他们之间因为他妻子娜塔丽娅·普希金娜的恩怨以中世纪方式决斗。

  据说,那一天天气很不好,天空布满了阴霾,寒风凛冽。丹扎斯是公证人。结果,在死一般的静穆下,一声枪响之后,普希金腹部中弹,两天后,这颗“俄罗斯诗歌的太阳”便从此陨落,年仅38岁。

  这是一个让世界心痛并且屈辱的悲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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