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西门君
图 / 网络
1.
前天晚上,我、阿灰和德哥一起在KTV鬼哭狼嚎着,突然一个姑娘怯生生地推开门道:「阿灰,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当时我是懵逼的,和德哥交换了一下眼神,他耸了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笑笑你来啦?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两个小兄弟,西门和德哥。」
说实话当时我蛮不爽的,说好的兄弟三人行,怎么半路杀出一个白富美?而且还没有带小姐妹?
更不爽的还在后面,借着几分酒劲,阿灰和笑笑旁若无人地激吻起来,搞的我和德哥尴尬得快要爆炸了。
从KTV出来后,阿灰把笑笑送上出租车,然后约我和德哥去烧烤店撸了个串。
「这个新女友挺正啊,阿灰你好福气啊!」德哥坏笑着调侃。
「什么女朋友?朋友,朋友而已!我是万年单身狗好嘛。」阿灰嘚瑟地开着酒。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如今太多人,打着单身狗的旗号干着恋爱的勾当,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2.
「薛定谔的猫」这个物理实验你听过吗?
「盒子里有一只猫和放射性物质,假设有50%的几率发生衰变,那么猫会死亡,反之,猫会存活。在你监测盒子得出结果之前,因为你不确定盒子里的衰变发生与否,所以理论上,那只猫处于又死又活的状态。」
是不是觉得,这实在太有悖于常理了?其实在现代都市男女身上,也存在着这种悖论——
有一类人,他们披着单身主义的外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感情生活却始终如谜。
我大学的一个学弟X,典型的富二代,没什么特殊的嗜好,就爱泡夜店。每每被他喊去喝酒(虽然也没几次),总是见他身边各种香肩美女环绕,煞是风流。
我不确定他是否夜夜都会行不可描述之事,但我确定只要他想,易如反掌。
如此这般的潇洒,倘若你问身边的男性是否向往,回答「不」的人多半是撒谎。
不过话又说回来,「酒池肉林」的日子过腻了,生活恐怕也会因为麻木而变的索然无味吧。
「出色」的男性不缺妞泡,优质的女性则不乏人撩。
去年的XX节,我和当时暧昧的姑娘去看了话剧,从剧场出来之后,她微笑着和我说:
「你先回去吧,朋友来接我。」
「好。」
辛弃疾有一句很著名的诗词段落,「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惜有些时候,你蓦然回首看到的,可能是你喜欢的姑娘上了一辆捷豹。
当时我没有想太多,直到她午夜在微博上发了一组夜宵照,我才恍然大悟,气的立马发了一段语音喷她。十分钟后,她回了一段话:
「XXX你很莫名其妙诶,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单身想和谁玩那是我的自由。我有说过吧,老娘不缺人追,无非是自己不想恋爱罢了。」
我没法反驳,她说的句句在理。
这就是薛定谔单身的狡黠之处,世人无法用情侣间的清规戒律去苛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尽享爱情的欢愉,却从不负担爱情的沉重。
3.
最近我拜读了美国作家克里南伯格写的《单身社会》,书中揭示了一个趋势——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观念的转变,人们越来越享受于单身的状态。
然而在我看来,这种「单身」并不是传统观念里的封闭式社交,而是更贴近于我所描述的「薛定谔的单身。」
关于婚姻和单身的关系,钱钟书有一个很精辟的描述,「城外的人想进来,城内的人想出去。」这看似无解的围城死局,却被现代人以中庸之道轻易破解:
「只要我以爱之名摇旗呐喊,是不是单身,做不做情侣,又何妨呢?」
于是,「薛定谔的单身者」们纷纷化身为围城里的门卫。城内有庆典,他们便欣然入城。城内有骚乱,他们便惶然弃城。
进可攻,退可守,鱼和熊掌可兼而得之。这在花花世界里游刃有余的单身姿态,简直完美。
你们可能会以为,西门君写下此文是为了批判这类群体,其实并不是。对他们的恋爱观念,我予以尊重和理解。
如同村上春树所言,「哪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想失望罢了。」在薛定谔的单身者们肆意潇洒的背后,是他们对孤独深深的恐惧,只有通过无止境的男欢女爱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然而另一方面,他们渴求爱情滋润的同时,却又抗拒着爱情带来的束缚感。
他们在「单身」和「恋爱」的楚河两边各立一只脚的姿态,其实也是出于一种被逼无奈。
错的,也许不是他们,而是这个流行「速食主义」的社会。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西门君由衷希望我们可以警惕这种思潮。
试想一下,在一个人人都是薛定谔的单身者的社会,没人会对真挚的爱情朝圣,一句「我爱你」甚至可能成为了烂大街的招呼语。
他们彼此间的速食主义的恋爱,就像海洛因一般,让人狂欢过后,怅然若失,除了后悔和虚无,什么都没有剩下。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出现,我宁愿在这个滥情的时代里,做一个寡情的混蛋。
ABOUT ME
西门君,学电视节目编导出身的好青年
曾担任浙江卫视《跑男》第一季编导,
目前就读于浙大的传播学在职研究生。
著电子书《我的才华不是拿来取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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