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的自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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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90后越来越多出现在公众视野之时,媒体和社会总喜欢照葫芦画瓢的给他们贴一些标签,洒脱、随性、富有想象力、通常自信满满等等五花八门。是,作为90后的一员,我承认我们是和之前的几代人有着迥异的生活方式和逻辑思维。但是关于自信这一点,百年前鲁迅的一篇《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今天看来仍不十分过时。

具体说来,是有很多根据的。

在成长的环境里,教育可以说是除开家庭和环境之外最重要的影响。而许多人接受的教育,叫做“从众者的教育”。简单说来,施教者对自己这样的教育方式能否奏效尚存疑虑,又怎么能够在教书育人的同时把自信的气质传递到受教者身上呢?以至于学子们只敢于在确定答案的试卷上有底气,而在人生路这场漫长的考试里显得气势全无。

当社会上掀起“公务员热”、“创业热”等等一波波热潮之时,其实静下心来回想,出现这样的盲目而狂热的风潮,正是自信力在成长过程中缺席的铁证。当一个人有足够自信力的时候,不需要这样天女散花式的尝试来证明自己。

学生时代的不自信表现得很明显,课堂上教师的发问常常落空,无人回应或是寥寥数语敷衍了事;对于老师所教内容与教材有出入也很少有人指出错误所在;更别提那些主动申请的跨校演讲了,基本流于背书的形式而没有自由发挥的脱稿表现。

出到社会,这些久积成疾的不自信并未不药而愈,而是愈发隐秘,变成曲意逢迎、沉默寡言的失语者。似乎是古老的封建制度筑造起的权利之墙透过血脉得以续命,使得不自信逐渐衍变成对强权和势力的敬畏:科研组长在面对课题遭遇经费慌时优先的选择不会是向上级打报告申请额外经费,而是克扣组员经费以冲抵缺口;营销人员在面对繁重的销售指标时只是三缄其口,不敢要求更多有利条件以便开展工作。

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个怪圈:鲁迅先生百年前说的“他信力”依旧存在。

一百年前国人信奉“国联”(国际联盟)能给人们带来和平安定。如今,还有人认为交往的外国友人数量多寡能够衡量自己社会地位的高低。男人以交往过外国美女为荣,借此夸耀自己魅力无国界;女人以外国男友为招牌,暗示社交名媛自己有一席之地。

如果以上尚且可说也许人群中屈指可数,但以手中权利为刀,用囊中金银做剑痛击他人的又岂止少数?为官者恃权傲物,去哪都趾高气扬,视麾下黎民若蝼蚁,其下属偏高歌颂威。财重者挥金如土,游玩处笙歌燕舞,耀武扬威之势不输前朝皇族。

人都是惰性的,倘若假借他物就能不可一世,还又有多少人会像王阳明一样“修心”,追寻心灵的力量?古有孟母三迁,而今要迁至何处才能远离谀佞?

只愿世间少一点“浮嚣”,多一些中肯,留给后人一方涵养自信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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