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未见的民姨

二十年未见的民姨_第1张图片

     没想到,和民姨再相见是这样子的。

     微信好友提示,我通过验证,过了两天,我们视频相见。

     之前听说民姨信主了,但没有想到,她是学习神学,走上讲坛讲道了。真的感恩。只是她在上海学习的时候,我刚好从上海到华西人文学习基督教育,没能线下见面。

      民姨说到她妈妈——就是我三姥姥(母亲的三婶)的归主,让我着实意外感动落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忙于考学深造,工作变动,自豫至渝之后到沪。中途匆忙看望了三姥爷和三姥姥,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县城一个单独的小院里,分别躺卧在两张床上,四目相对,枯发苍颜,忍受着病痛,惟有无力。我也无能为力。

       回想我上高中的时候,两位老人家身体是不错的:姥爷身躯魁梧,浓眉善目,只是以前骑自行车摔伤过,一腿有些不如青壮年;姥姥身材娇小,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笑起来的样子尤其使人想到她年轻时的漂亮。民姨那个时候二十来岁吧,身材高挑,脸庞和眼睛都像姥姥。我到县城一中读书,县城对我来说就是城市,心里满是好奇和胆怯。每一次到姥姥家里,民姨就给我装一满罐子的腌菜和其它好吃的带到学校。有一次我回家坐长途车,在车站工作的民姨送我上车就座,为了保护我,和一个老头儿(不礼貌,只好这么叫了,因为不记得其它情况了)吵了起来,我自己却木呆呆地手足无措。

      我上本科时,民姨结婚了,有了大女儿,女儿比她还漂亮,大大的眼睛,小巧的下巴,活泼可爱。

      后来,我工作、结婚、生孩子,忙碌于自己的琐事里。一晃好多年过去了,偶尔想起来,给母亲要了民姨的座机电话,没有打通。再后来,听说民姨信主了,很粘(热心的意思)。我母亲在我老家邻村教堂受洗的时候,有些问题还似懂非懂,但说了是民姨的二姐,也顺利给施洗了。

      一直感觉愧疚,没有去看看民姨,也没有送姥爷姥姥最后一程;姥爷和姥姥在病床上的无助对视,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

      不过,听了民姨的讲述,我无比感恩,也释怀。

       姥姥是尿毒症,白天稍微好些,一到晚上,疼痛无比,每个夜里都把床单扯来踢去,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民姨伺候在床边,也是不得片刻安宁,吃喝拉撒一应照顾。看医生,治不好,各路大仙都烧香拜了也不行。那就到教会试试看吧,实在走投无路了。到了教会,人家给做了祷告,教了一首赞美诗,嘱咐民姨唱给姥姥听。晚上姥姥疼痛的时候,民姨就在边上唱。唱着唱着,民姨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十点的样子。姥姥惊奇地对民姨说:“民哪,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和平常不一样啊?”民姨睡眼惺忪问“咋啦”。姥姥说:“今天一觉睡到这个时候了,没喝,没吃东西,没尿,这么平静,是不是这个神是真的?”民姨一听:“可不是?平时夜里都闹腾得根本停不下来,今天难不成真是唱歌祷告管用了?”自那天以后,每天祷告唱诗,姥姥总是说“民哪,祷告祷告吧”。本来医生说可以活三个月的,姥姥活了三年多;和郑州大舅的邻居家一个老人一样的病,那个老人花了三十六万元还没看好,姥姥一万也没花完。姥姥去的时候,停了五天,身子都是软软的,手温凉柔软,脸一按还有弹性。第六天出殡,人们都称奇。姥姥是受过洗的,她回天家了。民姨因此对主更有了信心,在教会服侍,学神学进修,本来中学的水平,读路德读加尔文,大大地进深。家庭和孩子们也越来越和谐。两个舅舅也不反对她去学习了,丈夫也包揽家务支持她。侄女看到民姨的平安,也颇受触动。

        我深深地向大能的上帝献上我的感谢,感谢你带领姥姥、民姨来到你的面前,主啊,你是多么奇妙啊,二十年前,我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今天的见面是在主里面的交通。那是多么美好啊,我一直的亏欠,将来会在天家讲给姥姥听,将来我们会在主为我们预备的新天新地再相聚,在天父花园里,在天父脸上的荣光里,是何等有福啊。我也通过这个小文,写给我的亲朋好友,我为没有给奶奶传福音而难过,为没有带大姨到教会受洗而难过,我也为我的家人、我的亲戚、我的同学好友,为你们祷告,求主赐福能够挪去你们眼上的帕子,使你们认识天父,回转到祂的面前,将来百年后,我们会在天家再相聚!求主基督施怜悯,求主赦免我软弱的罪,阿门。

      春节,我会拜访民姨他们。我不再孤单,为主那美好的仗,我不是一个人在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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