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州的巴黎

        导演文·维姆是德国人,但他拍美国电影,他以欧洲人的思想表达美国文化,我三十多年前大学的时候看过他这部电影《得克萨斯州的巴黎》(Paris, Texas)。

          2006年起,我全家在宾夕法尼亚靠近新泽西普林斯顿的Yardley 镇生活过三年,我大儿子出生在那里,然后去了弗罗里达一年,再然后就去意大利六年,去年回到新泽西。我在那里有很多朋友,也认识不少人,这些天,我开车回到那里,我想写篇文章,回去找些灵感。

          我住在那里,我的邻居们只知道我们是中国人,不知道我们做什么,基本没有来往,特别是我门对门的中国同胞,她是南京大学的高才生,美国留学后在普林斯顿的大公司工作。我们是连排公寓,她就在隔壁,能听得见相互的电视。两年后,她看见我大儿子要出生了,来看我们,她想要孩子,交流下。

        她进来看见我们家成墙的书架上有很多厚厚的谱子、书籍、CD、DVD,非常吃惊,又拉她丈夫来看,好奇,这样才知道我们是谁。我夫人那时已是世界闻名的音乐家,美国和欧洲的报纸经常长篇报道她,连我,一个家庭男人,《纽约时报》也在报道她的同时,写我是作家。

          我们两家成了好朋友,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他们,让小孩们一起玩,一起吃饭。

        我们从来都是低调的人,更不会在自己的同胞里炒作,我们的哲学是赢得欧洲和美国的尊重,而不是在自己的同胞和文化里显耀。今天,这个目标实现,我才有心思不用笔名发表一些文章,我讲过,傅雷先生影响了我,我向先生致敬,像先生一样影响下一代,全世界的下一代,用中文。

        我们在宾夕法尼亚三年,常去普林斯顿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吃饭,和那里的Owner M女士和服务员都很熟,常聊天。记得大儿子刚生下不久,除夕,我提起他,带着妈妈一起去这家川菜馆,M女士是我们四川女性,那天她穿得格外美丽,热情地接待我们,对妈妈和孩子格外体贴。她后来把餐馆卖了,我前两天打听了,今天在另一家餐馆见到她,她忘记我了,更不记得妈妈和孩子,她和她的员工以前也不知道我们,她们好,不打听顾客,我们也好,不炫耀。我给M女士讲,我想写篇怀旧的文章,会写到她以前的餐馆,多包涵,就离开了。

        后来,我们回美国度假,回这家餐馆几次,一次,没有见到我以前很熟的服务员斌,问起他,得知他和两个朋友一起在新泽西海滩办了个潜水学校,教美国人潜水,我为他高兴和鼓舞,要来电话,向他祝贺。谁知后来,他们潜水学校办得好好的,一个合伙人把全部公款拿到不远的亚特兰大赌场一下赌光,都是老乡,斌生气归生气,没有追究。生意结束,他去纽约法拉盛开礼车,接待国内来的游客和旅行团。我一次住在法拉盛的喜来登酒店,打电话给他,他来看我,那天他才知道我是“作家”,我夫人是艺术家,后来,我夫人从欧洲回来客席指挥新泽西乐团的时候,通过夫人,让乐团准备两张票给他,他和一位能帮助他的朋友一起过来看。我们对待斌和对待所有的华人一样,我们尊敬他,让他高兴。

        故地归来,我构思如何写这篇文章,也想了很多题目,其中一个是“新泽西的成都”,受那部电影的影响,虽然背景完全不同,那是家庭破碎的悲剧,我们是同乡情义,后来认为还是引用电影的原名好,人性想通,东方西方。

        我在家十六年了,也低调了十六年,我现在走出来,见见朋友,写写文章,我相信这是伟大先辈留下的,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德克萨斯州的巴黎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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