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谈】 拳头的《VALORANT》，现在不像缝合怪了
题图 / CaesarZX
上周，拳头的新FPS游戏《VALORANT》开启了Beta测试。尽管由于延迟原因，国内参与测试的体验较差，中文互联网上关于它的讨论度也不高，但其在全球范围内的热度，已经到了一个比较夸张的地步。
比如我现在随便点进Twitch，《VALORANT》的观众数量稳占平台第一把交椅，甚至比后四名加起来还要多。如果只以人数为指标，这个游戏目前开局天胡程度起码也和2016年的《守望先锋》站到同一个起跑线了。
在去年，拳头一口气推出包括卡牌、格斗、RPG和FPS在内的多个新项目计划，颇有种新王加冕（“V社人称小拳头”）的味道。当时争议最大的就是还叫“Project A”的《VALORANT》，在一些实机视频公布后，争议反而更大了。
在测试开启后，这些诸如“缝合怪”、画面差之类的争议基本上都有了个结果。从实际试玩看来，《VALORANT》缝合怪的味道反倒不是很重，核心玩法可以说就是CS：GO的翻版（拳头并不避讳这点并对前辈表示了尊重）。至于画面差，……是真的画面很差，倒是不必疑虑了。
还有一些早期对玩法的理解差异。比如看最早的演示视频，很多人都有个疑惑，为什么角色在设定里看上去那么超能力者，打起架来还要用一套通用枪械？
违和感最强的可能就是这位打手枪的东方贤者SAGE了！
实际玩起来，《VALORANT》的TTK非常短，和CS:GO差不多，基本见面一秒以内对枪就结束了。在这种基础设定下，非技能基本都是充当辅助作用，和CS:GO里的投掷物相近（而且除了一个免费技能以外，其他技能是要花钱买次数的，是不是更像投掷物了）。
这也是为什么《VALORANT》的角色纸面上的技能比OW还多，却和《守望先锋》相去甚远。
但这个弱技能+强对枪的设计，让我觉得它目前展现出来的气质有一种奇特的不协调感。
具体来讲，就是操作逻辑很反直觉。比如有个叫Sova的角色，有个技能是发射一根类似半藏“音”的声波箭，但他战斗并不靠弓，也就是会出现“侦查切出一把弓来，再切回枪”这种情况。
这种做法在FPS游戏里是很少见的。
常见的FPS大多数都是基于枪械的。东木老爷子在《黄金三镖客》里说过一句话（当时还是帅小伙），“每支枪都有它自己的嗓音。”
这句台词很适合用来描述大多数典型FPS的设计基础：枪械系统。这个“嗓音”，包括切枪、换弹、瞄准、射击在内的操作模式，包括伤害、射速、后坐力、弹道散布在内的枪械参数，还有hitbox和弹道判定的物理规则。
一般来说，如果游戏中的枪械是基于近现代的军工水平，会直接使用现实中存在的枪械。如果是要自己“造一套”的情况，则会做科幻或者轻科幻的武器了。
但《VALORANT》就很奇怪，尽管它有一套通用的武器系统，但全都是“当代水平的原创枪械”，你很难描述出它们的特色。看直播过程，主播们基本也简单地把这些武器形容为手枪、喷子和狙，基本还没产生对这套枪的“认同感”。
当然，也有很多弱化枪械的非典型FPS，比如《守望先锋》就是基于角色而非基于枪械的。这套设计的源流来自起源引擎，最有名的大概是《军团要塞2》，之后追随者也不少，比如非常有趣的Bloody Good Time，统一特点是气质看上去比较轻度。
《VALORANT》给我带来的不协调感，就是它在弱化“基于枪械的设计”的同时，枪械的存在感又过强了——因为在大多数时间里，技能只能起到投掷物的作用（比如），本质上是一个非常硬核的重度FPS。
我不知道这个创新，除了“我们不一样”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优点。
当然，拳头对此看上去信心十足。它们找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FPS职业选手来做试玩反馈（同时允许他们公开发布），其规模之大前所未有。
拳头的长处，一直都是善于倾听意见。作为一家和玩家/社区/职业选手交流频率高到令人发指的开发商，拳头一直以来都把“清晰的系统”做得非常到位，或者说基本不会让玩家误会开发者的意图。
不过“开发商教玩家玩游戏”和“玩家教开发商做游戏”搞过头可能都是有坏处的，在我眼里，目前的《VALORANT》似乎忽略其本身作为一个FPS游戏的完整和自洽了。好在它现在只是测试阶段，看上去还有很大改动空间，除了画面。
《VALORANT》搞了个十年前的集显都能跑的简陋画面，显然是出于硬件泛用性上的考虑，而非技术指标上的问题。
毕竟拳头的团队和十多年前搞LOL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VALORANT》的制作人是原《使命召唤》T组高级制作人Anna Donlon；艺术总监是Moby Francke，负责过《军团要塞》《求生之路》系列的艺术设计；场景和地图设计师也大多有在V社或暴雪工作过的经历。
今天游戏动画师也出来凑了下热闹，把他还在暴雪时候做的作品和《VALORANT》搁在了一起。
问就是暴雪正统在拳头（狗头）
你看，十年之后，“原班人马”真成了“原班人马”，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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