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 复活节晚,意大利著名男高音安德列·波切利于米兰大教堂,通过YouTube向全球直播了一场没有现场观众的音乐会,借此安抚所有被疫情惊扰的心灵。虽然歌喉被诸多知名音乐家赞扬,但波切利从12岁起,就深陷失明的逆境中。波切利是如何在逆境中成就自身?他又为抵御新冠疫情做出哪些贡献?从波切利的故事中,或许我们能找到培育世界公民的一个“范本”。
文丨张楠 编丨Travis
春天到了,疫情的阴霾仍未散去。
疫情笼罩下的全球,被蒙上一层灰黑的底色。此刻,还有很多“重点地区”正经历着城市的至暗时刻。确诊/死亡人数不断攀升、医护人员濒于崩溃,
往日喧嚣迅速坍缩,沉重的悲伤侵袭着全球各地的人们。
尽管国内已经进入后疫情时期,但对未来的不确定让人们感到煎熬。
世界各地的人们急需找回重新恢复生活的希望和动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
意大利著名男高音
安德列·波切利
(Andrea Bocelli),于复活节晚(4月12日)在米兰大教堂,举行了一场没有现场观众的音乐会。
这场名为
“Music For Hope”的音乐会,通过YouTube频道进行全球现场直播,
直播观看人数突破340万,直冲平台“全球时下流行”第一位,而这个不到30分钟的音乐会视频
点击率截至当前已突破3500万次。
治愈的旋律,正在悄然流淌进更多人们的心中。
整场音乐会,波切利共演唱了5首赞美诗:
CésarFranck- 《Panis Angelicus》
J·S·Bach/Charles-Franois Gounod
-《Ave Maria,CG 89a》
Pietro Mascagni- 《Sancta Maria》
Gioacchino Rossini- 《Domine Deus》
John Newton- 《Amazing Grace》
点击观看视频
最后一首大家最熟悉的
《Amazing Grace (奇异恩典)》开唱之前,波叔走出教堂,来到教堂外空荡的广场上,对着空无一人的米兰街头。
随着波叔的歌声,镜头还扫过了因疫情而陷入停滞的巴黎、伦敦、纽约等国际都市,一派萧索,令人唏嘘。
但,这些经典赞美诗透过波叔悲伤的嗓音传递出平静、勇气和希望的力量,首首安抚人心。
而《Amazing Grace (奇异恩典)》的最后一句“Was Blind, but now I see.”更是直击人心,让安德列·波切利不仅用自己的嗓音,更用他的形象、他的人生带给全世界的人们坚强前行下去的力量。
安德列·波切利
过去几个月中,在新冠疫情这个全球议题下,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从认知、行为上引导孩子的未来公民品格
。
或是更系统的思辨教育,或是更直接的死亡教育,或是更深远的合作教育,但提纲挈领地想,总绕不过引导一个孩子关于“怎样成为更好的自己、怎样让世界变得更好”的探索。
当我们把视角聚焦到这位自幼失去光明的盲人歌唱家,其实,他的人生故事就是我们跟孩子探讨这些问题的绝佳文本。
“被上帝亲吻过的嗓子”
出生于意大利托斯卡纳的安德烈·波切利被称为
“世界第四大男高音”。
他曾因参与
帕瓦洛蒂专辑录制和意大利流行乐坛泰斗级人物
苏奇洛(Zucchero Fornaciari) 巡演而备受瞩目,和
莎拉布莱曼合唱的《Time to say goodbye》则让他迅速火爆全球。
席琳·迪翁形容他“如果上帝会歌唱,那么他的歌声应该像波切利那样。”
帕瓦罗蒂听了他的试音带后说“我不会唱得比他更好。”
为他动容的还有伊丽莎白泰勒,“他的内心,他的声音和他优美的外表都深深撼动了我的灵魂,感谢上帝曾经亲吻过他!”
而这样一位非凡的音乐天才,还拿到了法学博士学位。同时,他也是一位作家,其自传
《别说再见》(又名《静默的音乐》)也在全球范围内广受好评。
强大光环的对面,则是同样巨大的苦难——
波切利出生不久就被诊断为先天性青光眼,12岁又因意外完全失明。
他说,“我曾经怀疑过人生,直到认识到我必须在命运与梦想之间做出抉择。”
逆境中,如何成就卓越的自己?
从乡镇盲人男孩成长为一位世界级的音乐家,看似一个爽剧般的逆袭励志人生,但在波叔自传细碎的记录中,其实每一段成长和突破都有迹可寻,每一个促使成功的品质都饱受磨砺。
波叔身上最吸引人的,当然是那份纯粹的理想主义,基于此的热忱和坚持是所有进取心的根源。
他从小爱唱歌,就抓住生活中的各种机会来唱:
在外公和老朋友的聚会上唱,
也在教堂里为结婚的人唱。
10岁时,在寄宿学校第一次正式登台独唱,在歌声中找到自我存在。
当然,波切利也和所有的男孩儿一样经历过迷惘。
背负着父母的期望,波切利跟从家学,以第一名的成绩从高中毕业,顺利进入比萨大学大学学习法律。八年的学业生涯之后,波切利取得法律博士学位并成为执业律师,还做过一年的法律工作。
遇到“伯乐”贝塔里尼,便立刻全身心投入到音乐专业学习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更好地学习音乐,波切利白天当律师,晚上去酒吧弹钢琴。
直到录制的试音带被帕瓦罗蒂听到并予以盛赞,波切列才崭露头角。
帕瓦罗蒂
为什么能这样坚持?
外滩君从波切利家人的影响中,看到了这种坚韧品格的培养路径。
8岁时,爷爷送给波切利一匹小马,鼓励他从事一点冒险的活动,而这种冒险精神,贯穿了他此后自信与勇敢的生活态度。
母亲为了他以后能和所有孩子一样正常接受教育,在波切利7岁时送他去了250公里以外、条件远不如家里的寄宿学校。
在对波切利生活习惯、学习方式的要求上,母亲表现得比父亲更坚定:
在简陋的寄宿学校里,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条件或家庭背景而和同学待遇不同,在家里也不能骄纵地不遵守礼仪。
就是母亲这样的教育,让波切利的性格中有了坚强、好胜的一面。
安德列·波切利
意外发生后,原本视力就有限的波切利彻底陷入了黑暗,也不可避免地崩溃、痛苦、迷惘。这时候,父亲告诉他:
“你不能看见这个世界,那么你就做一件事,让这个世界看见你!”
也正是因为这些耳濡目染的话,让别人说出“你不行、做不到”时,波切利总是自信而坚持,而事实也证明他“做到了”。
不过在读波叔自传的过程中,最令外滩君感到敬佩的,还是来自他对于自我的接纳和坦然。
书中写他刚刚失明时的情形:
“那时,他用了整整一个小时哭尽了所有惶恐和无措的泪水,而用了足足一周来习惯他的新处境。之后,阿摩司(波切利)忘记了这一切,他也令家人和朋友们忘记了这一切。”
挣脱负面情绪的速度之惊人,让他总是习惯性地用更多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如何改变命运,而不是哀叹命运的不公。
所以,与其说是音乐拯救了他,不如说是他用音乐拯救了自己。并继续扩大音乐的能量,通过音乐影响他人,让世界变得更好。
在静默中感受音乐,在黑暗中找到光明,波切利反而让健全却看不见未来的人们去牵他的手,跟随他去追寻希望。
疫情下,如何实现世界公民责任?
波切利所居住的意大利托斯卡纳区,是海外疫情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而自疫情开始蔓延以来,波切利便一直积极投身于抗击疫情的工作之中。
两周前,他用一首
《告别时刻》告慰因疫情逝去的人们。
4月18日,他还将参与由世卫组织发起的
“同一个世界:共同宅家”(One World:Together at Home)全球抗疫慈善音乐会。
其名下的基金会ABF(Andrea Bocelli Foundation)也一直在筹集资金,为抗击疫情的医护人员购置防护物资。
波切利还在社交媒体上写下期望:“历史告诉我们,在这一切结束后,春天会比我们记忆中的还要灿烂。”
可以想见的是,这次疫情一定会逐渐消失,但是,它对人们心理上的撕裂作用却可能要持续很久。
仅仅是见证历史的事情已然很多。
世界多地停工停课、美股熔断、奥运推迟、高考延期,还有网络上随时一触即发的“大战”……谁也不知道这些大大小小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种情况下,我们太容易懵圈了。谁架得住天天见证历史啊?
不是那种感觉怎么着都不走不通的丧,也不是那种触底反弹的燃,就是懵: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孩子留学还去吗?
股票房市怎么走?
价值观相对更稳定的成年人都尚且如此,何况年纪阅历都更不足的孩子们。
也许没有人知道,怎么走才是踏在了历史的风向标上。
但至少,在这场全人类的战役里,我们不光自己要明白,更要用这些活生生的教育文本摊开给孩子看:
放弃,从来都不是、将来也不会是正解。
安德列·波切利
当我们的孩子拥有了这份根植于内心深处的信念感,不论是个人世界里的理想落地,还是对外部世界的正面影响,我们都有理由相信,他们都更有可能做得更好。
安德烈 · 波切利的这场演唱会,是没有一个现场观众的,可你看,他分明是唱到了全世界的耳朵里,大家都收到了这份来自远方的鼓舞——
“生活原本沉闷,但跑起来就有风啊。”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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