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累了，就换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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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卡娃·金顺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 喜欢的东西，看准的人，认定的路。为了心里的那点执念，我们为难自己，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有人说：“风可以不懂云的漂泊，沙可以不懂海的辽阔，天可以不懂雨的落魄，不是每段爱都一定有结果。” 人生不是单选题，也不是单行道。 如果一条路走了很久还看不到方向，而你已经没有走下去的力气，就换条路走吧。 在爱情里，如果一味坚持变成了卑微，终究是意义有限，也很难长久。在一味的讨好和主动下，爱会变得敷衍和廉价。 与其低到尘埃里，不如就此放手。 有人说过，爱尔兰可以没有风笛，但绝不能没有叶芝。作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他的诗，连铁石的心肠都可以打动。 当然也有例外，爱情是叶芝唯一一首失败的诗。 “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这是叶芝第一次见到毛德·岗后描述她的诗句。 他疯狂地爱上这位女革命家并且坚持不懈地追求她，炽热的爱变成文字从笔尖流淌出来，叶芝从不吝啬夸赞他心上人的诗句。 他一共向毛德求过三次婚。每一次都遭到了拒绝。女革命家这样对别人评价：“他是一个女子气十足的男人。” 落在别人眼里无非就是，痴情的诗人，无情的革命家。 直到晚年叶芝都没有忘记这个女人，去世前几个月他曾经想要邀请她到家中来喝茶，或许只是想最后见一见她吧。但依然像那几次求婚一样，遭到了拒绝。 他的信里这样写着：“我亲爱的毛德，我想请你和你的朋友来我这儿喝茶，星期五下午四点半，四点或稍晚些会有车去接你们的。我一直想见你，但——” 破折号后的内容没有说出来，可以体会到的是已到暮年的诗人，心里百般的无奈、爱的苦涩和克制着的一往情深。 但还是被拒绝。 叶芝死后，同为诗人的奥登写下悼念他的诗句：“疯狂的爱尔兰将你刺伤成诗。” 这是对叶芝一生的回忆，也是他爱情的写照。 低到尘埃里的爱，是开不出花来的。 舒婷在《致橡树》里写着：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在自己生长的前提下，不依附于任何人，才能获得对等的爱。 失去了自我的爱，就不再是生命的增色了。 如果爱到最后，把灵魂都装进对方的口袋里，还拿什么去爱呢。 佛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有时候我们眼里只有一样东西，紧抓着当性命一样不肯放手，但凡有什么闪失就心痛不已。看起来处处不顺，却恰恰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宋仁宗天圣二年的皇榜一放，当时的柳三变，也就是后来的柳永明白，自己再一次落榜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科举不第。 出身仕宦家族的柳永，把出仕看作必经的人生道路。但他参加科考，不是因为“属辞浮糜”被谴责黜落，就是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牢骚得罪了穿龙袍的考官。 最后一次，坐在龙椅上的阅卷人一看到他的名字，轻蔑地一笑，不是看不起浮名吗，那就填词去吧。 这次他终于灰心了，也终于不再死磕下去了，自称“才子词人，白衣卿相”的柳永，又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真的一心填词去了。 出了争名夺利的京城，他顿时觉得眼前一新，由水路南下，又过川蜀，把人间的风景名胜都游览了个遍，也用词称赏了个遍。 他把短调拓展为长调，开创了局面一新的北宋词坛。 走到哪一处，都有歌女在唱他的词，走到哪里，他都不缺青眼相加的人。 景祐元年，柳永终于被录取了，这一年他已经五十岁，在那个时候算是暮年及第。 但此时的他早已经在更广阔的领域收获了人生更重要的东西。他的自我价值的实现，已经不在最初的出仕那一个执念里了。 因为比起做官的柳屯田，更多的人记得的是大词人柳永。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 当你苦苦追求一样东西的时候，命运不肯就这样把它送到你的手里，这是它最喜欢和人开的玩笑。 换一条路走，也许兜兜转转，最后还会回到这里。 即使没有回到最初的地方，看看别处的风景，也不会因为这个选择而后悔。 当你觉得行到水穷处了，也许正是坐看云起时。 伯特兰·罗素说： “放弃自己想要的某些东西是幸福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条路走到黑未必能迎来曙光，也有可能头破血流。没有什么是需要撞了南墙才会回头的，累了，走不动了，就及时止损。 方文山这个名字，后面总是跟着一长串歌名：《七里香》、《青花瓷》、《烟花易冷》、《菊花台》、《听见下雨的声音》…… 他写下的文字，总是被人们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感情唱出来。这样一个华语乐坛的顶级作词人，成名之路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年轻的时候发过广告单，当过服务员，做过高尔夫球童，后来又做过机械维修工，送货司机等等，干着又苦又累的体力活，四处跌打，辛酸苦辣他什么滋味都尝过。 他最开始的梦想是电影制作，为此专门去编剧学校学习，还考取了编导证。但现实给了他迎头一棒，市场的不景气，让没有资源和人脉的他根本摸不着方向。 于是，方文山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开始写作歌词。多年来四处碰壁还撞昏了头，险些就找不到方向，没想到这一来却凭借着作词闯出了一片天。 方文山的才华用高晓松盛赞的话来说就是：“用中文写歌词，纯以美来说，方文山是第一，不输李商隐、李煜。” 正如他《北欧神话》里的歌词：“被遗忘的神话里有谁的曾经/我们的泪变成故事里的风景”。曾经的壮志难酬，都变成了另一个地方的风景。 如果在一条路上撞得头破血流了，人也伤了，心也累了，就是时候考虑一下再咬牙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我们总得学会暂时的放下。毕竟人生不是单选题，有太多的选择摆在面前，太多的路供我们走。 这不是妥协，是自我调整，找到最好的状态再去和现实斗法。四处碰壁不可怕，一路失败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激情被磨灭了，还怎么走下去呢。 何况人生路上千万种的可能，选择哪一种，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如果累了，就换条路走，也没关系的。

生活的终极目标，是要找到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另一个方向，也许有你被过往消磨掉的激情，信心，幻想，那些能让你和当下和解的情绪。 如果爬了很久的山还是看不到日出，那就换座山头看吧。 别等到执着变成偏执，最后一无所有，还弄得一身的伤，满心的疲累。 人生本来就是一段不断重新选择的旅程，用不着贪恋任何一站的景色，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最后要开往哪里。 也许真正的风景，恰恰在另一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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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娃·金顺顺，文章首发于公众号：卡娃微卡（ID：kawa01），让千万女性看见美好。转载请联系卡娃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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