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

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_第1张图片
Valin Mattheis ​

Palooka     文

2018.09.02     22:10

李诞在《笑场》书里有篇散文写的是关于父亲过世的,大概他是我见过的面对生死最为镇定自如的,患有癌症的父亲躺着医院的病床上,但蛋总的父亲也不是什么乌合之众,也算是个老炮儿,即便身体已经扛不住,但从嘴里的话依旧骂骂咧咧,不时还要吐槽身边人身边事。

在送别父亲的最后一幕里,蛋总请来了剧组,在病房里自编自导了一处世界末日的戏码送别父亲,有扮演着传教士,主持人的演员,他们宣告着末日的来临......种种情节设置也是蛋总一往以来的风格,不算意外,他在帮那个与挚亲反目成仇的父亲宽恕自己,也宽恕了他自己,生死也该就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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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告别也不愿说太多离别的话,有时候这种仪式感反而扎心得很。礼拜六赶回老家看外公,我明白这次回去的意义,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想理明白,绝大数时候我也是感性为先。

被病痛折磨了十来年的外公早就瘦骨嶙峋,从我上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在服药,外公的意识变得迷迷糊糊也已经有了两三天,不管身边人怎么叫喊都得不到回应,最欣喜的是,当我踏进家门的时候喊了句:外公,我回来啦。他用往日硬朗地声音回应了我句,好啊!

晌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午休。房间里也没什么人,就连往日离家几步的喧闹街道也变得很安静,只听得见外公的呼吸声,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变的额外的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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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返程离开的时候,母亲让我说些告别的话,我没有说也不愿意说。我不想把这一次当作最后的告别,也不想理性地辨析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在回来后的不到24小时里,收到了家里人的信息;外公去世了。看完信息后,我和妹妹就一直沉默着。

我幻想过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不希望有任何哭声与悲伤,也不要繁冗的送葬仪式,就安安静静地离开,用最为简单纯粹的方式回归自然就可以。

出来工作的半年里最深刻的感受就是,这个操蛋的世界总是在不断给你出各种成年人的考验,生活工作学习方方面面,活脱脱把理性主义者变成现实主义者,情怀爱情理想,在没有面包下都显得那么的奢侈,甚至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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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越发讨厌夏天,毕业季与同学离别,毕业酒会上不乏哭成傻子的狗,说着有些人毕业后是真的不会再见的话。我向来不合群到也无所谓这个节点,只怪缘浅也不愿去维持那玻璃友情。

外婆走的时候也是春夏交接的季节,而后,中学大学中的某两年的夏天,与爷爷奶奶告别,这次,在南方入秋前,送别外公。

蛋总在文末他意味深长地写了句对父亲的离别感言:他应该上不了天堂。我的家族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是平庸的,我与爷辈们的关系也没有多浓烈,可能跟我在异地成长有关。我不知道外公能不能上天堂,但至少那个我所未知世界不会有太多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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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提的事是每次去游泳的时候,都会在岸上各种热身才下水,记得不曾相识的救生员跟我说了句:对生命有敬畏心挺好的。

就像博尔赫斯说过: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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