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的拉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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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石家庄实习完之后,我们回到指挥学院进行各种考核,主要是军事科目的毕业考核,文化课已经结业完毕,在所有科目考核中我都过了关,大部分科目都是优秀,有几个是良好,总评为优秀。

        接下来就是野营拉练,时间是半个月,沈阳的春天来的比较晚,四月底了还看不到一点绿色。拉练前,根据前辈的经验,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几包卫生巾,不要误会,我们男生是用来垫脚的,主要是怕脚被磨出水泡。但在实际运用中卫生巾好像不是那么神奇,该磨泡的照样磨泡。

        拉练第一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丝丝细雨,那时还没有背囊,我们都是打背包,用雨衣裹在背包外面,拿着武器,背着背包,踏着泥泞不堪的土路,迎着东北刺骨的寒风,行进在村庄里,奔袭在山路中,大家没有一个退缩的。第一天晚上在一个村庄小学宿营,暖气已经停暖,睡在教室的水泥地上,虽然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但同学们的士气却很高涨,摆出各种姿势拍照留念。

        部队行至毛公村,天气逐渐转晴,学院在毛公村安排一台节目,来缓解大家拉练行军的疲惫。节目都是毕业学员自己编排的,比较受欢迎的是我们班杨康演唱的《父亲》《小白杨》,还有以提干队学员王万鹏为代表表演的小品《一根筋》。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随着部队改革,在文工团的杨康已经转业,王万鹏今年也确定了要转业。

        在拉练过程中,我们进行了各种演习,鉴于保密,在这里就不说了。由于都是实弹实投实爆,我们队一个学员头发和眉毛被烧没了,估计是太投入了,想做邱少云一样的好战士,但他简单处理后,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比较痛苦的是夜行军,从毛公村出发时还是晴天,但到了晚上行军就下起雨来,寒风吹着湿衣服,每个人都冻得打哆嗦。小休息时在路边就着矿泉水啃着压缩干粮,也有吃零食的,班长姜大牙比较活络有经验,在路过村庄小店时偷着买了两瓶二锅头,让每个人喝几口暖暖身子。就是晚上,处置情况也是不断,我们就得不停的处置,有的学员在炮火袭击中迷了路,有的太困了就在路边睡着了,等情况处置完毕清点人员时怎么也找不全人,下着雨天比较黑,最后他们都被学院收容车给收容了。大概夜里4点多,我们到达目的地,部队组织休息,大伙基本上倒下就睡。第二天上午,我们原地进行休整,下午进行各种情况处置考核。

        行进到一半时间时,我们到达抚顺一个烈士陵园,学院组织大家扫墓和祭拜烈士。这个烈士陵园很破旧,感觉没有人维护,一些墓碑和建筑已经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我们举行完仪式后,对烈士陵园进行了打扫,感觉很多地方人不是很尊重我们的烈士,自己也感觉很悲凉。

      一路上,除了崭短的休息就是行军,尽管有卫生巾垫着,脚上还是打了几个泡,晚上睡觉前,用打火机把缝衣针烧红消毒,穿线后把水泡穿透,让泡里的组织液顺着线流出,第二天再把线抽出来,基本上不影响第二天行军。当行军遇到河流时,我们就要趟河而过,那时有的河段还有浮冰,水很刺骨,大家基本上脱下鞋袜,挽起裤腿,拉着手而过。

        半个月拉练其实很煎熬,每天都是不停的走,不停的有情况处置。晚上根据坐标找点是最不好完成的,天黑没有亮光,每个人的点都不一样,即使一样我们也不知道和谁的一样。有的点给定在桥下,就是到了地方也不容易找到。有的点定在坟头上,胆小的学员即使找到了,也不敢去拿。

        最后一天是在本溪的一个小学里,大家基本上很放松了,已经适应了拉练模式。学院在小学里安排一场室外晚会,尽管天气有点冷,但大家的热情很高,特别是学员队长抱着吉他上台弹奏一曲《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把拉练和晚会推上了高潮。

        野营拉练完毕,我们调整几天后,学院就宣布我们毕业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尽管学院也早已不存现在了,但感觉军旅生涯中最有意思的最值得怀念的还是在学院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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